第(1/3)頁 從袁天馳丟了自己的白大褂起,祁鏡就已經預見到了這種情況,只不過他沒想到自己老爸的電話會來得那么快。人剛放走,他還想再回急診拿回病歷,祁森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對于白大褂,祁鏡沒必要隱瞞:“嗯,確實被人偷了。” 他就站在公交車站旁的小店門口,還能清晰地看到一院那幾棟大樓。祁鏡看了眼身邊還在喘氣的袁天馳,笑著說道:“是一個怪人,偷了我皮夾,被我揍了一頓后不服氣又反手偷了我的白大褂。” 祁森愣了愣:“怎么還打起來了,你人沒事兒吧?” “沒事兒。” “白大褂也不知道怎么的留在了一院骨科。”既然兒子人沒事兒,祁森算是松了口氣,現在大致了解了情況,也沒什么好多說的,“別人聯系我了,你要想拿回來就去拿,不想拿的話就和醫務科說一聲重新補上一件。” “這家伙怎么跑那兒去了?”祁鏡的語氣聽上去一臉狐疑,但其實臉上非常淡定,“爸,一院的人找你了?” “你在后領不是寫了個祁嘛,還以為是我的衣服,后來都驚動劉副院長了。”祁森笑著說道,“這小偷倒是挺有意思的,看到他臉了嗎?” 這才是祁鏡最不想面對的問題:“看是看到了,不過細節方面有點一言難盡。” “我回頭讓梁超給個特寫,把他頭像貼在大門口。”祁森最近一直在督促監控室的梁超處理這類事兒,已經非常熟練了,“下次要是再敢來,就讓保安逮他。” “其實不用那么麻煩。”祁鏡幫著袁天馳檢查了一遍右手關節,然后談笑風生般地把過程又敘述了一遍,“那家伙被我結結實實地訓了一頓,應該不會再來了。” 祁森聽后點點頭。 他雖然不太贊同兒子的處理方式,不過那些慣偷也確實可恨,有太多的救命錢葬送在他們手里:“那你自己注意安全,我還有事兒就不聊了。對了,晚上回不回家吃飯?” “手里有個麻煩的病人,還不太好說。” “今天你媽做飯,要是回家吃的話就早點告訴她。” “我知道了。” 祁鏡掛掉電話,一巴掌重重地拍在了袁天馳的后背上:“你是不是不想過這富三代的生活了?想進去睡大通鋪、吃牢飯?想去趕緊去,別連累我!” 袁天馳后背火辣辣的,但這點懲罰已經比右手好太多了:“誰會想到辦公室有個副主任呢......” “沒想到?”祁鏡指了指自己,然后巴掌像雨點一樣落在了袁天馳的身上,“我臨走的時候沒幫你想?我怎么和你說的?讓你要小心,要謹慎,別大意,你呢?就給我演這么一出?” “對,對不起......” 袁天馳也是沒辦法,心里總有那么一個聲音想推著他往前走,不斷地去“冒險”,不斷地去挑戰極限:“我也不想的,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祁鏡知道他這是一種精神疾病,是長年累月積累下來的,靠簡單的坐牢和懲罰不會有太大作用:“現在丹陽醫院你肯定是去不了了,一院你也給我少來。” “那我......” “如果你還珍惜現在的優越生活,還想拿到將來的繼承權,我勸你別再偷了。” 袁天馳點了點頭:“知道了。” 祁鏡被他認真的樣子逗樂了,笑著說道:“你也別裝了,我知道你根本沒想收手,現在想的或許是下次如何做得更隱蔽些。恐怕那么多年下來你也遇到過不少類似的情況,每次都逼迫自己做得再隱蔽些,久而久之練就了這副身手。” 袁天馳尷尬地笑了笑:“真的什么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你以為我在夸你呢?” “不不不,哪敢啊......” 祁鏡看著他,心情有些復雜。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