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父子情-《最終診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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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兒從發(fā)生到塵埃落定也就十來分鐘的時間,卻讓這一家三口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驚嚇。
祁森以上廁所為借口,暗自和兒子互通消息。本就是新晉的臥底,心虛,見肖玉突然闖進來壓力激增。在這不足一秒的反應時間里,他既要維護住自然的表情,還要掩蓋自己和人聊天的事實,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而另一邊的肖玉,其實只是想拿瓶新的洗潔精刷碗,沒想太多就憋了口氣進了廁所。
誰知祁森卻以二便為由和人聊天,臉上更是泛起一抹平時不曾顯露的笑容。尤其在見她進來時,祁森有明顯3受驚嚇的表情,很不自然。
院長周圍有太多的女人,以妻子特有的直覺,這能不徹查?
不查豈不翻天?
手機到手,她這才知道原來聊天的對象是兒子。而祁鏡竟然瞞著自己偷偷跑去了上京,參加的還是一個傳染病大會診。
夫妻兩人在短短數秒里經歷了好幾次博弈,最后以祁森的慘敗告終。
而交鋒后的結果通過手機反應到祁鏡這里的時候,就是剛才那個樣子。
肖玉的過渡非常圓滑,一度都沒讓他感到違和感。直到詢問起了會診核心內容,他才突然意識到祁森的手機竟然早已叛變,不知什么時候改姓了“肖”。
畢竟之前黃興樺來醫(yī)院第一個找的就是祁森,不可能不知道這次會診是誰在主持。
事已至此,祁鏡只有認錯。
事已至此,肖玉也知道自己兒子只是認錯,改估計是不太可能了。
傳染病這個科目是橫亙在祁鏡母子間的一道坎。
在肖玉看來,自己當初同意祁鏡進臨床工作,是讓了一步。之后同意祁鏡進內科急診,又讓了一步。現在回到了傳染病學這個問題上,她不會再讓了。
她去過非洲,見過數不勝數的傳染病學醫(yī)生,很清楚暴露在那些微生物下是個什么結局。而且國內剛經歷過sars,丹陽醫(yī)院還有全丹陽唯一一棟綜合醫(yī)院傳染病大樓。因為工作原因接觸感染的例子,身邊要多少有多少。
她不希望兒子為了工作把身體也丟掉。
去年祁鏡第一時間發(fā)現登革熱時把自己搭進去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據,也讓肖玉認定了祁鏡對傳染病有興趣。那件事直到祁鏡保證自己不學傳染病才告一段落,為此她還給王廷放了行,讓他收下了祁鏡。
在肖玉看來,急診環(huán)境再糟糕也比作傳染科醫(yī)生好。
既然都說開了,短信就沒有了存在的必要,拼音敲字對上了年紀的人來說確實有點麻煩。
“病人是什么病?”
“感覺上是絲蟲。”
“人在非洲?”
“嗯。”
肖玉停了一會兒,回問道:“你們準備過去?”
“那不至于。”祁鏡笑著說道,“要是能明確診斷,并且后續(xù)治療有效,那就沒必要......”
“意思就是診斷不明確,治療無效就要過去了?”肖玉沒等兒子說完,就直接搶過了話頭,“不準去!”
祁鏡連忙解釋道:“我不會去的......”
這個回答的態(tài)度還不錯,但二犯的兒子在肖玉這兒早已沒了公信力,單單一句話根本算不得什么承諾:“你要是去了就沒我這個媽了!也別回來了!”
同樣的話當初祁鏡也聽過,就在考黃玉淮碩博生之前,肖玉也是這么和他說的。
當然那時的祁鏡滿腦子都是那些小東西,哪兒管得了那么多,所以直接搬了出來,一個人一住就是十多年。雖說后來依然回了丹陽醫(yī)院,接了蔡萍的班,可平時一家人幾乎見不到彼此。
現在想想,肖玉的決定不近人情,但從結果來看確實沒錯。
祁鏡最后也確實倒在了一線,不過諷刺的是,讓他猝死的原因不是被感染,而是連續(xù)的高強度工作。在正常情況下,國內醫(yī)生就已經不夠用了,再突發(fā)緊急公共衛(wèi)生事件超負荷工作就成了常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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