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陳霄屁股還沒靠上椅子,問題就傳進了耳朵里,總覺得自己這個高年資住院做的非常憋屈。 在張杰義面前,實力是碾壓的,可地位不夠,忍忍也就算了。到了祁鏡面前,地位有了,畢竟醫院還是講階級制度的,但實力又壓不住了。 本來消化科醫生對肺部和腦部的感染就不是太在行,他又是個搞胃鏡的,這方面更顯得生疏。 現在他在急診室里兩頭不靠,成了背鍋和詢問病史的小醫生。很多事情看似他在做主,可背后都是祁鏡的身影。 算了,不懂就得認栽,不懂就得學啊。 陳霄飛快地翻閱著混亂的檢查報告單:“有糖尿病,來之前吃過東西,入院時是12.8,還好。” 祁鏡總算捕捉到了里面的一條蛛絲馬跡。 腦脊液里的葡萄糖含量一般是血糖的1/2-2/3左右,現在這個指標2.3,看上去和正常人沒區別,但在這個病人身上卻是低了。 原來愛吃甜食,祁鏡馬上在腦海里找到了幾種愛吃軟綿綿甜食的家伙。 “還是把抗病毒藥撤了吧,改上氟康唑。” 祁鏡接著又說了自己的診斷思路,陳霄實在搞不清幾個腦膜炎造成的檢查報告差異,見他如此肯定只能先按照這個方案來辦。腦脊液培養需要很多時間,反正都是診斷性治療,如果情況有變再改也不遲。 如果換成是別人,他或許還會猶豫一下,或許會打個電話給其他醫生詢問辦法。 但面前這位祁鏡,表面上只是讀了兩張片子和解決了一個心電圖卡紙而已。看上去沒什么,很多小醫生都會有曇花一現的表現。 可陳霄非常清楚,那種在關鍵問題上的診斷自信是裝不出來的。 在住院混了七八年,他有時候會產生些迷之自信,毫無理由地去堅信某一項診斷。這其實不是什么壞事,是大量經驗堆疊在一起形成了直覺的體現。 所以到了關鍵問題拿不準決斷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極限到了。 “我去開個頭顱mri,徹底掃一掃這個病人的腦子。”陳霄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家屬肯不肯。” “挺貴的,肯定又要費一些周折了。” 處理完這位棘手的病人后,急診早班全員下班。 張杰義沒什么可干的,脫了那身白皮,收拾好茶壺直接走人。 幾個實習生交頭接耳地交換著上班時的趣聞,沒多久也散了。最苦逼的還要數陳霄,要把幾十號病人的所有病歷改動全部交接一遍。 祁鏡對幫人可沒什么興趣,紀清還沒回來,索性乘車先去柔道館,好好練上一番。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