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高燒)-《我真沒腳踏兩只船[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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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鎮予,霍鎮予……”
霍鎮予迷迷糊糊中聽到驚慌的聲音,第一反應是叫她別怕,然而他的喉嚨仿佛哽住了,只能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四肢也像灌了鉛一樣沉重。他掙扎了許久,出了一身冷汗,然而卻連一根手指都沒動起來,最終只能無奈的陷入黑暗。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睫毛顫了一下,接著緩緩睜開眼睛,入眼便是一片純白。他靜靜的躺著,消毒水的味道提醒他此刻在什么地方,卻想不起自己是怎么來的。
正當他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發呆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小心翼翼的問候:“你、你醒了?”
霍鎮予睫毛顫了一下,順著聲音看了過去,就看到俞梨拘謹的站在他身側,一副想上前察看卻又不敢的樣子。記憶的開關在看到她后瞬間開啟,昏倒前那些不堪的記憶流水一般涌入他的腦海,他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呼吸也跟著急促了。
“你哪里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庇崂婵吹剿臉幼踊帕艘凰?趕緊扭頭去叫人了,等她帶著醫生回到病房時,原本該躺在床上的人卻不見了。
她愣了一下,回過神后慌里慌張的先把費用結清,然后沖出醫院四處找人,終于在去青旅的路上看到了步伐沉重的他。
俞梨急忙追上去:“你的燒還沒退,醫生說要在醫院觀察一晚?!?
霍鎮予不理她,繼續面無表情的往前走。
俞梨急得汗都要下來了:“你都燒得昏倒了,醫生說不適合回家,得在醫院隨時測體溫吃藥才行,萬一沒有退燒,還要輸液治療?!?
霍鎮予依然不理她。
俞梨急了,伸手抓住了他的袖子:“霍鎮予!”
霍鎮予猛地停下,看向她的眼神像冰刃一般,聲音透著高燒中的沙?。骸澳銘{什么管我?”
只一句話,俞梨便沒了繼續勸說的勇氣。
霍鎮予等了半天,卻沒等到她的答案,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暗嘲自己太沒出息,都這種時候了,竟然還想她說好聽的哄自己。他在短暫的失望后,又重新用冷漠偽裝好自己,一步一步的朝著青旅挪動。
因為身體太不舒服,他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可能讓昏沉的腦子更加不舒服,但他生生忍著,不愿在她面前露出更狼狽的德行。
俞梨眼角泛紅,看著他從身側經過,許久后還是默默跟了過去,兩個人一個在前面走,一個在后面跟,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卻沒有半點溝通。
最后連俞梨都不知道怎么走到青旅的,她看著霍鎮予踩著臺階上去,遲疑一瞬后還是跟著進去了,然而卻在快走到他門口時,被他砰的一聲關在了門外。
霍鎮予關上門的瞬間便四肢脫力了,倚著門朝地上滑坐下去,好半天連呼吸都有些艱難。
“鎮予?!?
門外傳來俞梨無助的聲音,霍鎮予眉眼微動,沒有理會她。俞梨又敲了敲門,低聲勸說:“我把藥拿過來了,你至少把藥吃了好嗎?”
霍鎮予還是沒有說話。
“鎮予,我、我看著你吃完藥就走,保證不打擾你,你能不能先給我開個門?”俞梨哽咽著哀求。
霍鎮予聽到那句不打擾,唇角勾起一個諷刺的弧度。
俞梨擔心他的狀態,又不敢大聲敲門,只能著急的在門口踱步。夜間的青旅正是熱鬧的時候,因為價格便宜、入住手續簡單,所以這里住的人很雜,有剛出社會的大學生,也有背包旅行的小情侶,還有一些無所事事找地方混日子的社會青年。
俞梨在霍鎮予門口走來走去的時候,幾個小青年勾肩搭背的進來了,看到她后都忍不住多看幾眼,然后互相推搡笑嘻嘻的朝她這邊示意。俞梨知道他們在議論自己,本能的感覺不舒服,但此刻只想裝鵪鶉息事寧人,好等他們過去后再繼續勸霍鎮予。
然而她想裝鵪鶉,那些人卻不給她機會,笑鬧聲越來越大后,終于有一個干瘦干瘦的男子上前來了,笑嘻嘻的湊近了問:“美女在這兒干嘛呢?”
俞梨繃著臉不說話。
“問你呢美女,是不是找人啊?”那人嘴角咧得更開了,搓著手詢問,“這里還挺冷的,要不先上我那屋等著怎么樣?”
同樣是痞氣的作風,有些人能讓人心生喜歡,有些人卻只讓人作嘔,俞梨冷著臉抬腳就要離開,卻被那人給攔住了:“別走啊,我真沒惡意,就是想跟你交個朋友而已。”
俞梨蹙起眉頭,難掩眼中的厭惡,正要說報警時,身后的門突然開了,霍鎮予一臉陰沉的把她拉到身后,聲音暗啞的質問那人:“你他媽想跟誰交朋友?”
那人沒想到屋里有人,愣了一下后自覺沒面子,冷笑一聲說:“怎么,你把人關外頭,還不興哥幾個送溫暖……”
話沒說完,霍鎮予便一拳打了過去,那人直接被打翻在地,他那幾個朋友一看立刻罵罵咧咧的沖上來,霍鎮予黑著臉把傻掉的俞梨推進房間,砰的一聲把門關上后反鎖,然后一腳踹在了沖在前面的人的肚子上。
俞梨被推進房間后回過神,急忙去擰門把手,然而霍鎮予把鑰匙插在外面,她根本擰不開,只能著急的拍門:“霍鎮予你開門,你快點開門!”
然而外面只有嘈雜的打架勸架聲,根本沒有霍鎮予的回應。她急得要死,只能隔著門板大喊:“你們再不住手我就報警了!青旅是有監控的,到時候就能知道是你們先挑釁,而且你們現在是以多欺少,就算到了派出所也不占理!”
門外霍鎮予不要命一樣壓著最先挑釁的人打,完全無視落在身上的拳頭,門里俞梨又出言威脅,這些社會青年很快就慫了,找準機會強行把霍鎮予跟他們的伙伴分開,罵罵咧咧幾句后就離開了。
青旅老板似乎對這種事見怪不怪了,把誰該賠的東西都列了清單,讓服務員交到了每個人的手上?;翩傆璞砬殛幱舻哪弥r償單,沉默的站在房門前,而門里就是他親自關進去的俞梨。
如果這是他自己的房子,沒有人看到他做過什么,那他或許就能把她關一輩子了。陰暗的念頭一閃而過,霍鎮予眼中波光微動,片刻后還是開了門。
幾乎是門一打開,俞梨就沖了出來,看到他一只眼睛已經腫得睜不開、唇角鼻梁也掛了傷后,眼眶瞬間就紅了,連說話都開始哆嗦:“我、我帶你去醫院……”
說著話,她就要去扶他,卻被他隨手甩開,他的力道不大,俞梨卻愣在了原地。
霍鎮予看到她的表情后,終于忍不住嘲諷:“哭什么,要哭的人是我才對吧?!?
“……我沒哭。”俞梨說著話,為了證明自己沒有哭,還努力擠出一點微笑,然而笑得卻比哭還難看。
霍鎮予心生不耐:“你可以走了?”
俞梨吸了一下鼻子,好半晌才低聲說:“你先把藥吃了……”
沒想到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惦記著他吃藥的事,霍鎮予直接氣笑了,笑的時候牽扯到傷口,疼得頓時皺起眉頭。
俞梨回過神,又要伸手去扶,但手伸到半空中時突然想到他的排斥,直接僵在了那里。霍鎮予看了眼她僵在空中的手,面無表情的越過她去床上坐下了。
俞梨木訥的把藥從兜里掏出來,按照醫囑配好了,又用燒水壺給他燒了半瓶礦泉水,忙活一會兒后一手端水一手拿藥,受氣小媳婦一樣走到霍鎮予面前:“你把藥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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