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見世面?-《太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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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幽幽,通往樓上的過道里。
崔瑩瑩身著墨綠色的訶子裙,里面是繡著花枝的抹胸裙,外面罩著墨綠薄紗,露出白皙如玉的鎖骨,雪頸還掛著一枚桃花吊墜,看起來就好似閑庭信步的端莊貴婦。
上官靈燁的裝扮則和往日一樣,華麗的明黃宮裙,以金絲點綴花紋,頭戴雀首金簪,配上冷艷面容和女王氣場,就像是垂簾聽政的娘娘。
兩個人氣場都挺強,單獨待著沒什么,但走在一起,問題就出來了。
常言一山不容二虎,兩個人站一起,必然會有個高下、強弱之分。
崔瑩瑩無論年齡、身份、輩分都該占上風,但不知為何,現(xiàn)在氣勢上有點壓不住靈燁,感覺自己和娘娘身邊的嬤嬤似的。
而靈燁也是,長幼尊卑都忘了,也不曉得落后半步跟著,就那么昂首挺胸、肩并肩走。
崔瑩瑩身高和靜煣差不多,身材也是珠圓玉潤,沒靈燁高,都昂首挺胸的情況下,身高不夠,氣勢自然矮半頭。
這也就罷了,靈燁不知是故意還是無意,雙手疊在腰間行走,把那枚左夫人所賜的‘大婦鐲’露了出來,在她眼前晃來晃去。
崔瑩瑩手上也戴著芙蓉玉鐲子,材質和靈燁手上的相差無幾,但含義可差遠了,現(xiàn)在還得偷偷用袖子遮著。
崔瑩瑩從來不肯吃虧,連上官玉堂都敢懟,哪里會忍氣吞聲讓著上官玉堂徒弟;她見靈燁不自覺,就往前不動聲色超了半步,走在了靈燁身前。
上官靈燁目視前方,還在隨口分析著異族的情況,察覺到崔瑩瑩的小動作后,臉上沒什么反應,但腳步也不動聲色加快了些。
這次就不是肩并肩了,而是直接走到了崔瑩瑩前面,一副帶著跟班的架勢。
??
崔瑩瑩暗暗吸了口氣,想扯‘規(guī)矩、禮儀’說靈燁兩句,但心里又虛,想想也只能暗暗嘀咕:“左凌泉這害人精,看現(xiàn)在弄得……”然后全當看不見了。
好在從一樓到三樓,并沒有多遠,這種情況沒持續(xù)多久。
等到了三樓寢室外,崔瑩瑩就走到前面,抬手打開了房門。
房間里無燈無火,很安靜。
崔瑩瑩掃了一眼,床榻上的薄被掀開,稍微有點亂,毛茸茸的團子躺在被窩里,翅膀攤開小爪爪朝天,睡得不省人事。
靜煣則站在墻壁的畫卷之前,仰著頭愣神兒,也不知道在干啥,連她們進來都沒發(fā)現(xiàn)。
崔瑩瑩偏頭瞄了眼靜煣,有些莫名其妙。
上官靈燁掃了眼畫像后,走到跟前,抬手在靜煣面前晃了晃:
“靜煣?”
湯靜煣并未立刻回神,而是眨了眨眼睛,繼而溫潤雙瞳,就開始涌現(xiàn)金色流光,轉頭看向兩人,神色肉眼可見地從發(fā)呆轉為莊嚴肅穆。
!!
大婦氣態(tài)十足的靈燁,見狀驚的一抖,連忙把不規(guī)矩的手放下,疊在腰間微微躬身:
“拜見師尊。”
崔瑩瑩見到上官老祖,不知為何,心里面竟然產(chǎn)生一種見到靠山的感覺——畢竟她和玉堂同輩,只要玉堂在,靈燁就不敢不尊敬她了。
崔瑩瑩挺起傲視群芳的胸脯,緩步來到近前:
“玉堂,你怎么來了?”
上官玉堂剛才在和靜煣聊夢境的事兒,靜煣對天地陰陽沒半點了解,復述夢境也不是很清楚,聊得她腦殼痛,但得到的消息依舊值得仔細斟酌。
上官玉堂掃了眼屋里,見只有崔瑩瑩和靈燁,抬步走向門外:
“左凌泉去哪兒了?”
這次沒有懸念,靈燁老實巴交跟在后面;崔瑩瑩也不敢走前頭,只是強撐老祖氣勢肩并肩,家庭地位一目了然。
“左凌泉去見姜怡她們了,找他有事嗎?”
“剛才靜煣睡覺,夢里通神,借用了陵光神君之力,鳥瞰山河……”
“嗯?”
上官靈燁聞言一愣,表情認真起來:
“靜煣還有這種神通?”
“她神通很多,只是尚未掌握罷了。”上官玉堂掃了眼身旁的崔瑩瑩:“你師尊會的東西,靜煣以后應該都能掌握。”
崔瑩瑩不太想和上官玉堂聊師尊,但這句話卻持反對意見:
“你別太小看我?guī)熥稹.斈觎`燁和左凌泉遺落到不知名的小天地,靈氣全無道行盡失,你請我來尋找下落,我就是借用了師尊的力量,找到了九洲天地之外的小天地;這種事你都做不到,靜煣以后還能超過你不成?”
上官玉堂搖了搖頭,不過搖頭的意思,并非指靜煣沒法在某些方面超過她,而是靜煣獲得了某項神通,她自然而然就跟著有了。
和靜煣神魂糾纏在一起,短期看是不方便,容易發(fā)春動情,但長遠來看,卻是天大的優(yōu)勢。
畢竟她可以無限制操控兩具身軀,干啥都可以收獲雙倍的快樂……不對,靜煣也能收獲雙倍的快樂,加起來就是四倍的快樂……
這些小秘密,上官玉堂自然不會在崔瑩瑩面前顯擺,說起了正題:
“靜煣剛才神游,跑到了霜花城一帶。”
上官靈燁靠近了些,詢問道:“可看到有價值的東西?”
“靜煣什么都不懂,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啥;不過即便如此,也得到了不少訊息。以靜煣的感覺來看,霜花城內(nèi)的修士,道行差距都不大,值得注意的寥寥無幾,只有城外某個湖泊之中,有一道很強的氣息,能察覺到她的存在。”
崔瑩瑩不明就里:“這能說明什么?”
上官玉堂認真解釋:“以靜煣勘察的情況判斷,異族在婆娑洲的人手,最強者很可能是一名步入忘機的修士;以最強者為錨點,可以推斷霜花城附近,沒有玉階中后期的修士,不然靜煣不會沒映像。”
上官靈燁微微頷首:“霜花城和望川城的定位差不多,如果敵我實力相近,應該也會留守三到五位玉階中后期的修士隨時待命;只有一名山巔巨擘坐鎮(zhèn)的話,那異族的后備戰(zhàn)力就值得推敲了。”
上官玉堂繼續(xù)道:“也說不準。靜煣根本看不出境界,還有一種可能,是霜花城坐鎮(zhèn)的是某位仙君,余下全是玉階中后期的修士。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大,異族投入這么多戰(zhàn)力,何須避戰(zhàn),都能打華鈞洲了。”
崔瑩瑩琢磨了下:“那現(xiàn)在怎么辦?還讓不讓左凌泉過去?”
上官玉堂道:“不過去看清楚,怎么敢下定論?”
崔瑩瑩道:“我們打付尨都已經(jīng)捉襟見肘,對面坐鎮(zhèn)的人最低都步入了忘機,我們撞上了怎么逃出來?”
上官玉堂眼神平淡:“仙君之下,皆如螻蟻,有本尊在背后,你怕個什么?”
崔瑩瑩眉兒一皺:“你厲害你倒是過來呀?你又過不來,說這螻蟻那螻蟻的,有啥用?”
上官玉堂搖了搖頭:“正邪之爭,又不是你們幾個人的戰(zhàn)事。你們探查敵情即可,只要確定異族人手不多,其他事情不用你們操心。”
上官靈燁對師尊的手腕從來沒有半分懷疑,認真接了句:
“鐵簇府弟子常說‘有腦子會讓人瞻前顧后’,確實有道理,只要師尊發(fā)話,我們有腦子都不該動,大膽往前走即可。”
“我又不是鐵簇府弟子,唉……”
崔瑩瑩想在多說兩句,又覺得自己像個小慫包,想想還是算了。
三人相伴而行,不知不覺已經(jīng)沿著河道,走到了上游的畫舫附近。
上官靈燁和崔瑩瑩都在琢磨正事兒,顯然都忘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上官玉堂本意是想找左凌泉談話,給他交代潛入霜花城的細節(jié),順便聊聊天。
但走到柳林附近,瞧見懸停在河面上的畫舫,上官玉堂腳步就是一頓。
月色清幽,畫舫在波光粼粼的河面上倒映出窗前的火光,整個船身很有規(guī)律地浮浮沉沉、浮浮沉沉……
雖然陣法遮蔽,聽不見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響,但從窗戶的倒影上,依舊能看到后方艙室里,有一個輪廓曼妙的女子,掛在絲帶上晃晃蕩蕩。
?!
上官靈燁謙遜笑容一僵,暗道不妙,但為時已晚。
崔瑩瑩則瞪大眼睛,羞恥的同時,又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瞄向旁邊的上官玉堂,想看她窘迫的反應。
但上官老祖就是上官老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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