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咦~……-《太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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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陽光灑在窗臺上,干凈整潔閨房里,琴音寥寥。
朱紅色的酒葫蘆,放在茶榻中間的小案上,一襲淡綠睡裙的崔瑩瑩,在小案上斜靠,聽著往日記錄下來的曲子,雙眸凝望墻壁上的畫像,愣愣出神。
畫像沒有絲毫神念,里面的手拉手的兩人,卻好似活物,把往年歡笑同游的場景,擺到了眼前:
“師尊,我什么時候才能長大呀?”
“瑩瑩為什么想長大呢?”
“因為師尊好看呀,等我長大了,應該也和師尊一樣好看……”
“女兒家長大就要嫁人,師父可舍不得。”
“我才不嫁人,師父都沒嫁人,瑩瑩要一直跟著師尊……”
“那要是以后師尊嫁人了怎么辦?”
“嗯……那我還是跟著師尊,師尊嫁誰,我就嫁誰……”
“呵呵……”
“師尊笑什么?瑩瑩以后要是嫁人,師尊也得跟著,你要是不走,瑩瑩就不嫁了……”
……
崔瑩瑩回想著幼年的童言無忌,面紅耳赤躁得慌,卻又難免帶著三分失落和唏噓。
畢竟誰能想到,師尊尚未看到她徹底長大那天,就已經踏海而去,從此相隔萬萬里,再難如幼年那般親密無間地重聚。
崔瑩瑩活了三千年,不問公事整日喝大酒,天生的隨性是原因之一,但更多的是想把自己鎖在懵懂無知的幼年,怕自己有朝一日真的長大了,成了獨當一面、有自己生活的女人,曾經的記憶就真的成了記憶。
但天地規律就是如此,哪怕站在人間之巔,能操控天地萬物,在永不停歇的時光長河之前,還是渺小如沙塵;過去的沒法挽回, 該來的也難以阻止。。
如今她到底成為真正的女人了。
雖然沒有被破瓜, 但崔瑩瑩知道這最后的倔強, 不過是徒勞的自欺欺人。
心中已經有了歸屬,她再如何逃避,也改變不了她心里面住進另一個人的事實, 破瓜的事情,只是早晚而已。
想到有朝一日, 她帶著自己最親密的男人, 再次見到曾經視作一切的師尊, 心里便有些愧疚。
畢竟師尊那時候,心里感覺肯定不會太舒服, 應該就像是看到‘辛辛苦苦養好白菜,被野豬拱了一樣’……
不對,怎么能說左凌泉是野豬呢……
應該是色中餓狼……
……
崔瑩瑩心緒飄忽, 臉頰顯出了一抹暈紅。
雖然體內過盛的精氣已經平復, 但那讓人欲罷不能的感覺卻難以忘懷, 胡思亂想之際, 心思難免飄到被抱著揉的羞恥時刻。
崔瑩瑩下意識咬著唇瓣,忍不住去回想被‘欺辱’時的場景, 但剛想出點感覺,門外就傳來了腳步聲。
咚咚——
左凌泉和秋桃復命去了,樓里現在只有兩人。
湯靜煣留在樓里, 本意是照顧還在‘養傷’的崔瑩瑩。
但崔瑩瑩做了沒臉見人的事情,哪好意思下樓, 而且被折騰完后,藥性是化解了, 化解藥性的方式卻不能讓人知曉,所以她一直躲在閨房里, 連左凌泉都未曾再見過。
聽見腳步聲由遠及近,崔瑩瑩連忙停下了房間里的伴奏,起身回到床榻上裝睡。
吱呀——
房門打開,身著一襲鵝黃家居裙的靜煣,輕手輕腳走了進來,先是探頭望了床榻一眼,然后就開始原地愣神兒。
崔瑩瑩知道靜煣這是在和上官玉堂溝通, 閉著雙眸平心靜氣,裝做什么都沒發現。
湯靜煣原地駐足片刻后,把房門關上,輕手輕腳來到床鋪跟前, 抬手想摸崔瑩瑩交疊在腰間的手腕。
崔瑩瑩好歹是一方尊主,這都沒反應,就裝得太假了,見此只能做出被驚醒的模樣,睜開雙眸:
“靜煣?你怎么來了……”
“額……瑩瑩姐,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
湯靜煣收回了手兒,轉為在床榻邊側坐,解釋道:
“我就是見你幾天沒下樓,想來看看你傷勢如何了。”
崔瑩瑩猜測靜煣是被玉堂婆娘使喚來的,畢竟以靜煣對醫術的造詣和境界,讓她看,她也看不出所以然。
崔瑩瑩可不覺得玉堂是操心她的身體狀況,想想微笑回應:
“已經無礙,休息幾天就好了,讓你操心了。”
湯靜煣抿嘴輕笑,因為找不到由頭查看身體狀況,就在心里惱火道:死婆娘,你就不能自已過來看?我這么點道行,現在讓我說啥?
剛念叨完,湯靜煣眼神就涌現出金色流光,氣勢開始節節攀升。
崔瑩瑩心中一緊!
很快,上官玉堂蒞臨閨房之內,原本臉上的和煦微笑,變成了居高臨下的淡然。
崔瑩瑩見狀,坐起了身,望著身前的女子,顯出了三分戒備:
“你來做什么?”
上官玉堂目光審視,上下打量崔瑩瑩幾眼后,詢問道:
“你體內的藥勁兒,已經化解了?”
口氣好似質問。
崔瑩瑩本來有些緊張,但聽見這‘惡人先告狀’的口氣,心里就是一氣,沉聲道:
“你還好意思說?是不是你給我吃的龍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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