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劍一-《太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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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一道,說到底還是強者為尊的莽荒之地,弱便是原罪,吳清婉深知這個道理。她嚴肅開口道:
“你這一劍,可萬萬莫要在外人面前施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在修行一道也適用,那些個‘世外高人’,想搶走你的劍再弄死你,可不是一般的簡單?!?
左凌泉并非不懂江湖險惡的雛兒,瞧見吳清婉神色鄭重的叮囑,他略顯無奈的道:
“我身上半點真氣沒有,以后想顯擺也顯擺不出來,怎么讓人眼紅?”
吳清婉才想起這個,方才撿到寶的暗自竊喜,在一瞬間消散的干干凈凈,皺起眉來:
“倒也是哦,光會劍術,煉不出真氣也沒用,以后總不能隨身帶著我,打架前先給你傳兩個時辰真氣,這還不如讓我直接出手?!?
吳清婉眼中滿是不解,抬手在左凌泉胳膊上捏了捏:
“怎么會呢?你方才明明能承受第十重的修為,證明‘神道穴’已經穩固,能用出此劍,更證明從里到外都沒問題,怎么可能煉不出真氣?只要煉出真氣,我可以肯定,你能直接入煉氣第十重,憑借十七歲入第十重的天賦,當南方九宗內門弟子的輕而易舉。”
左凌泉也疑惑自己為何煉不出真氣,不過此時的迷茫,已經比方才消減太多——既然自己身體能承載真氣,也能施展所學,就證明自己并非與大道無緣,只是方法沒找對罷了。以后只需要繼續練自己的劍,說不定哪天茅塞頓開,就什么都通了。
“吳前輩,咱們回棲凰谷吧,這些事慢慢來?!?
吳清婉也知道急不得,回頭看了眼被破壞的密林,眼中仍有驚嘆之色,駐足片刻后,才一步三回頭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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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雨細密綿長,一旦落下,便好像永遠不停歇。
也不知過了多久,隨著東方亮起晨光,雞冠嶺附近的山野寂寂無聲,原本在此落腳的棲凰谷弟子已經折返,而在溪澗旁的孤男寡女,早已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一片被摧殘殆盡的密林留在原地。
溪水安靜流淌,隨著天色亮起,一只野兔從洞口探出頭來,謹慎左右觀望許久,才快步跑過小溪,路過密林時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打量,似乎是在好奇,這片樹林是被什么摧殘成了這樣。
一只不通靈性的野兔,自然弄不懂緣由,看了片刻后,繼續朝前跑去。
但讓野兔沒想到的是,方才還毫無阻礙的河灘上,不知何時多了兩根木樁,使得它一頭撞在了上面,摔了個跟頭。
“嘰——”
野兔原地滾了一圈爬起來,抬眼看去,才發現兩根木柱是人的腿,嚇得一蹦三尺高,迅速鉆進了密林里。
河灘上,身材中等的男人安靜站立。
男人身著灰衣、頭戴斗笠,背負雙手,可見背后披散下來的長發,頭發呈花白之色,恐怕上了年紀。
打眼看去,男人像是個上了年歲的獵戶,不過尋常獵戶根本不會來這兇險之地,腰上懸掛的也并非柴刀,而是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劍,沒有花紋,平平無奇,渾身上下唯一值得注意的地方,就是腰間掛著一塊白玉牌子,牌子正面刻著一把劍——插在城頭的劍!
雨幕之下,男人并未搭理冒冒失失的野兔,背著手走到密林之前,探出干枯手指,撫過樹樁上光滑如鏡面的切口,又轉眼看向身后的地面,那是左凌泉站立的位置,發力時地上踩出了兩個腳印,已經積蓄了雨水。
“老陸,看出什么沒有?”
山林寂寂,好似只有一個人,但聲音傳出,才讓人驚覺,上方還有一人。
溪澗上方的百丈高空,差不多打扮的年輕人,側坐在一柄長劍之上,手里拎著個黃色酒葫蘆,略顯無聊的瞧著周邊山野。
被稱為老陸的老人,看起來有些古板,目光集中在毀壞的密林間,沙啞道:
“劍意沖天,方圓數里鳥獸至今不敢啼鳴;觀其劍痕,切口光滑入鏡,聚力于一點無絲毫分散。雖說修為太低,但這一劍的火候,我一輩子都趕不上,你或許也一樣?!?
年輕人聽見這話,御劍緩緩降下,停在老陸身側,掃了眼密林間十丈左右的凹槽,嗤笑道:
“老陸,你別開玩笑,一劍出去就砍了幾棵樹罷了,也當得起你這般稱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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