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中午,哭累了睡著的姐妹倆相繼醒了過來。 此刻她們的老父親就坐在房間里面,臉上寫滿了生活的艱辛。 看到醒來的女兒, 林毅堅精神一震,他為了哄女兒預(yù)演了一上午,成功把暴怒狀態(tài)的老婆安撫下來,母老虎都尚且被他降伏,這兩只小老虎又有何懼? “閨女,起來啦。” 他從衛(wèi)生間回來,坐到床邊邊上,手里拿著溫?zé)岬拿斫o大閨女擦臉,這時候的如意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焉焉的,一動不動的沒有反抗,卻讓林毅堅更心疼了。 有些人認為人是個體, 所以只需要為自己而活就夠了,他們厭惡枷鎖,畏懼責(zé)任,將自己的自由和生活永遠放在第一要務(wù)。 這樣不能說是錯的。 林毅堅卻和大部分普通人一樣,遇到愛的人,結(jié)婚、還沒來得及享受多久的二人世界就突然有了孩子。 茫然,欣喜交集。 那天他一個人到外面抽了兩根煙,過程中他一直感覺不斷有東西從他身體里剝離——幼稚、自私和軟弱。 他是一個將為人父的男人了。 再之后便是等待。 期待,焦急,緊張,所有的情緒都曾在九月相繼醞釀到巔峰,最終在護士抱出來的那兩個皺巴巴小人的面前化為烏有。 剛出生的孩子是真丑啊。 又小又干巴,比猴子好看不到哪里去,但他當(dāng)時激動的連手都不知道該放到哪兒,當(dāng)護士小心翼翼將孩子遞給他,他抱進懷里的時候,那時候他又有了被剝離的感覺。 他的勇氣,他的愛,連同他的生命一起,那些最好的都透過雙掌灌輸進兩個孩子的身體里。 就這樣,林毅堅變了。 曾經(jīng)將面子視為天,上學(xué)時期敢因一個眼神和別人惡語相向的男人不見了,取代他的是一個能趴在地上當(dāng)大馬,被女兒尿在脖子上都能哈哈大笑的女兒奴。 對他而言,兩個女兒是他余生的期望,寄托,和死后生命的延續(xù),和她們的平安喜樂相比,其他的東西都太輕浮了。 “閨女,別不開心了。” 林毅堅抓著如意的小手,好脾氣的笑道:“今天不想上學(xué)就不去了,爸爸剛才跟你們老師請假了,老師也沒有怪你,下午爸爸陪你們出去玩好不好?” “……” 如意眨了眨還有些腫的眼睛,然后搖頭道:“不想出去,爸爸我有點累,就想在床上躺著。” 她稚嫩的聲音很嘶啞。 林毅堅忍著心疼,輕輕給她把被子掖好,臉上又露出溫柔的笑意:“行,不出去咱們就在家里歇著,中午想吃什么?爸爸讓媽媽給你們做。” 過了會。 林毅堅走出房間,臉上的表情瞬時變得陰沉,到了樓底下,他找到正在做飯的老婆,道:“趁著孩子還小,咱們搬家吧?” 李姨奇怪的回頭看他一眼:“瘋了吧?剛搬進來沒兩年又要搬走,林毅堅你至不至于啊?” “你懂什么?” 林毅堅撇了她一眼,但見老婆眼神不對連忙正色道:“張繁弱那個小孩我又不是沒見過,人是不錯,但這樣的小孩主意太正,咱們姑娘在他身邊成長不一定就是個好事,換個環(huán)境說不定更好。” “我不管,要搬你般,我不搬。” 李姨撂下一句話就低頭擇菜了,面前這個女兒奴太不可理喻了,閨女小時候哭一次就要搬家,那長大了呢?結(jié)婚了呢?哭一回是不是就要換學(xué)校,換女婿了? 而且她全職在家當(dāng)主婦,朋友本來就少,搬來這邊好不容易有了幾個朋友鄰居,這一句話就要搬走她可不干。 眼見老婆這邊說不通, 林毅堅也有些無奈,他倒不是病態(tài)到了那種地步,而是剛才問出了如意不想上學(xué)的原因,竟然是那姓張小子來年不在幼兒園上了,以至于如意也不想在那上了。 這還如何了得? 小時候都這樣了,長大了豈不是更要命?張繁弱上次他也在家見過一回,拋開心里的成見不談,確實聰明的詭異,長得也比同齡小男孩好看的太多了。 這種男孩長大以后,自帶聚光燈,很難不受身邊女孩子的喜歡,更別說兩家關(guān)系還這么近,又是鄰居,想想以后的種種可能林毅堅心里堵得慌。 “我跟你說,你別瞎想。” 李姨聽到老公的心里話,面上也是滿不在乎:“孩子現(xiàn)在都才幾歲,也就你能想到十幾二十年后的事情,別說能不能成,就是真被你說中了又有什么不好?你不會真想把閨女攥手里一輩子吧?左右都是要嫁出去,繁弱又有哪點不好?咱們兩家不說知根知底,孩子是個什么樣的人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看出來…… 你能看出來個屁!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