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些都是他和白幼貍共同的回憶。 在最苦最難的那一年里,這些廉價的零食每次都能帶給他們一份小小的快樂,即便拿到日后回憶,這段窘迫的經(jīng)歷也不會讓人覺得難以回首。 那時兩個人都很難, 他們彼此依靠,彼此鼓勵,最終一個走出陰霾,另一個如獲新生。這世界像他這樣的人很多,但卻不是每一個人的身邊都能有一個阿貍姐。 張繁弱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他不會覺得這理所當然,他會小心呵護這份上天給予的幸運。 “……”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 一個低著頭,一個仰著臉,二人之間的年齡相隔一個時代,張繁弱忽然有種沖動,他想跨越時空長河,變大、長高,以一副最成熟可靠的樣子讓二人之間的位置調(diào)換。 “阿貍姐。” 張繁弱抬著臉忍不住問道:“你想看到我長大以后的樣子嗎?” 白幼貍收起內(nèi)心剛剛的情緒。 她點了點頭,盡量用最鎮(zhèn)定柔和的語氣說道:“想啊,所以你要好好吃飯知不知道,要是長得還沒我高那可就糗了。” 張繁弱忍不住笑了。 白幼貍可能不知道,十年后的自己可比她高了足足一個頭還要多。 “你等著看吧。” 他忍不住驕傲的叉起腰桿:“用不了十年,你就要抬起頭來看著我了。” “噗嗤——” 白幼貍被他逗樂了,用白嫩的手指抵住他的額頭,陰陽怪氣的道:“你這個小豆丁,很臭屁哦。” 小豆丁這三個字他咬的很重。 張繁弱這個咬牙切齒啊,這種類似于摸頭殺的‘羞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到十年以后他也一定要按著白幼貍的腦袋! “好了,別生氣了。” 白幼貍?cè)嗔巳嗨哪X袋:“先去買菜,然后等會我?guī)愎涔洌纯从袥]有賣烤面筋的。” 十分鐘以后, 白幼貍左手拎著菜,右手牽著張繁弱,二人并沒有立刻回家,順著沿途的街道又逛了一會。 雖說是看看有沒有賣面筋的, 但二人對此都不抱有什么期望,畢竟烤面筋的電瓶車就和彩虹一樣,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二人真正的目的只是想壓壓馬路聊聊天罷了。 “過段時間我就放假了。” 白幼貍嘴里叼著一袋冰鎮(zhèn)拖肥,吸著里面的汁水,漫不經(jīng)心的道:“到時候我準備去打暑假工,你覺得做什么好?家教?” “行啊,找個女孩子輔導(dǎo)。” “為什么一定要女孩子啊?” 見到白幼貍明知故問,張繁弱一本正經(jīng)的說道:“阿貍姐你要是找男學(xué)生的話,他一定不能專心聽課的。” 白幼貍開心的眼睛都瞇了起來。 她將拖肥暫時放下,聲音微微上揚:“這又是為什么呢?你在懷疑阿姐的教學(xué)質(zhì)量嗎?” 張繁弱嘴角一陣抽動。 白幼貍嘴上說他臭屁,其實最臭屁的明明是她才對。 “說嘛說嘛,為什么啊?” “……” 她不依不饒的搖著張繁弱的手,后者被纏的沒辦法,只能語氣無奈的道:“還能因為什么?當然是你太漂亮啦!” “嘿嘿嘿~” 白幼貍不好意思的捂著嘴:“哪有太啊,我覺得也就還行啊,也就一天出門被要個二三十次電話而已啦~” 張繁弱白了她一眼。 女人,你的名字叫虛偽。 再之后二人無言的走了一會,張繁弱心里裝著事,其實他挺想讓白幼貍假期住進來的,只是也就想想而已。 秦晚臺肯定會答應(yīng), 莫忘歸哄哄也不難。 白幼貍他軟磨硬泡下估計也會同意,但有必要嗎? 三個人接觸的時間還不長, 尤其白幼貍,雖然已經(jīng)認了秦晚臺當干媽,但這么短的時間以她的性子肯定還是會拘束,張繁弱不想再讓她小心翼翼的活著了。 “繁弱。” 旁邊的白幼貍此時忽然開口。 張繁弱回過頭報以疑惑的眼神,卻見白幼貍面色有點發(fā)紅,握著他的手微微用力,證明她此時的內(nèi)心有點忐忑。 “我放假以后打算租個短租房。” 白幼貍說著扭頭向他看過去,眼中難掩期待:“你到時候到我這里住一段時間好不好?我盡力租個好點的。” “……”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