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榮聽了桑弘的話,頓時羞愧無比,直接道:“小桑,麻煩你送嫂子回去。” 桑弘嗯了一聲,“嫂子,把喜寶給我。” 風(fēng)輕雪確實累得胳膊酸,現(xiàn)在懷著身孕,也怕傷著身體,順勢把喜寶遞給了桑弘。 正準(zhǔn)備離開時,王寶珠大喝道:“不準(zhǔn)走!” 爬起來就攔住了風(fēng)輕雪和桑弘,速度快得好像風(fēng)輕雪那一腳對她沒造成傷害。 “朱大騷,你個沒良心的東西!沒膽的慫蛋!你老婆被人欺負(fù)了,你居然不替俺報仇,還攔著兒子不讓他們動手!你良心被狗吃了?”王寶珠破口大罵,脖子上青筋畢露,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你當(dāng)兵十幾年,三五年不回家一趟,家里老的小的都靠俺伺候,你除了寄點錢和糧票,你出過啥力?俺替你送走了爹娘,給你帶大了孩子,你來信說可以隨軍,俺以為能過好日子就來了,你讓俺被人踹一腳!你對得起俺嗎你?你對得起俺嗎?” 這邊鬧得這么兇,駐守家屬大院的士兵早就一人飛奔過來,一人去打報告,沒多會兒鄭雪峰和陸江就一路小跑地過來了,恰好聽到王寶珠后半截子的話。 途中,值班的士兵已把前因后果都告訴鄭雪峰和陸江了。 牽扯到風(fēng)輕雪,陸江哪里穩(wěn)得住,立刻就打了報告回來看望老婆孩子,別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得很,妻子現(xiàn)在懷著孕呢! 鄭雪峰面色凝重,而陸江目光陰沉。 他的妻子,他寵愛都來不及,卻被外人如此攻擊,簡直是他這位丈夫的失敗。 “輕雪,你沒有事?”陸江氣喘吁吁地到了跟前,第一句話就是問風(fēng)輕雪。 不止問出了口,而且目光上下打量,唯恐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 “我沒事!”風(fēng)輕雪沖他一笑,指了指不斷撒潑打滾的王寶珠對鄭雪峰道:“政委同志,王寶珠同志是我打的,我踹了她一腳,部隊給什么處分我都接受。” 桑弘忙道:“政委,不關(guān)嫂子的事兒,是王寶珠同志先找茬先動手的!” 雖然事關(guān)自己的妻子,但是朱榮人品正直,也出口附和桑弘,“對,和嫂子沒關(guān)系,政委,旅長,對不起,是我管教不嚴(yán),讓他們剛來到部隊就惹是生非!” 朱榮一臉愧疚,腰彎得很厲害。 陸江拉直了他的身軀,拍拍他的肩膀,“不是你的錯,你道什么歉?” 他氣朱榮妻兒是這種人,卻不至于遷怒朱榮。 朱榮覺得無顏見人。 “政委,”陸江轉(zhuǎn)頭看向鄭雪峰,“喜寶媽懷孕了,而且當(dāng)時她抱著喜寶,一定是怕傷害到兩個孩子才出此下策,對王寶珠同志動手。對此,部隊有什么處分,由我獨自承擔(dān),就請部隊通融一下,別把處分落在喜寶媽的身上。” “又要添丁進(jìn)口了?恭喜恭喜!”鄭雪峰道完恭喜,然后看向見到他們過來不僅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依舊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王寶珠,眉頭微皺,“王寶珠同志,麻煩你起來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