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簡樸,不施脂粉,頭發(fā)就簡單地編著一條大辮子自耳后垂在胸前,可她站在那里,就像一顆發(fā)光的明珠,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看到風(fēng)輕雪的笑臉,白雪為她的話感到一陣發(fā)寒。 很明顯,她知道蘇師長有娶自己的意思。 “我……我不……” 白雪想說自己不是來找蘇師長,而是陸旅長,是她傾慕的人,可是,無論她在白團長跟前多么理直氣壯地表達出自己對陸江的愛戀之心,在風(fēng)輕雪這位正室夫人跟前她不僅心虛氣短,身形跟著矮了一截,還沒有勇氣吐露自己的心思和來意。 同時,白雪注意到了風(fēng)輕雪目光中透出的點點冷意。 這種冷意,像喜馬拉雅山的冰雪一樣,寒徹骨,她只在一位高官夫人的眼里看到過,然后她就再沒見到那個讓這位高官夫人露出這種眼神的文藝女兵。 風(fēng)輕雪仿佛沒聽到白雪說的那三個字,而是溫柔一笑,“白雪同志,我說的沒錯吧?” 她越溫柔,白雪越害怕。 當(dāng)時,那位高官夫人也是很溫柔地沖文藝女兵笑,結(jié)果呢?截然相反。 “我……我……是,是,我是來找蘇師長,不是陸旅長,就是聽人說陸旅長很年輕就有了現(xiàn)在的功勛,和大家一樣感到佩服,就失口說錯了我要找的人。”白雪有一種直覺,她必須這么說,否則自己會和那個文藝女兵一樣,從此身敗名裂,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就對了嘛!”風(fēng)輕雪道,“白雪同志找人,要和置辦的兄弟說清楚找的是誰,兄弟們不會那么不近人情地拒絕。” 桑弘適時地道:“那我去找蘇師長,今天見到蘇師長回宿舍休息了!” 說完,一溜小跑地進了住宿區(qū)域。 片刻之后,蘇師長蘇俊林就和桑弘一前一后地大步走過來,黝黑粗糙的老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到了跟前就道:“白雪同志你找我?這么快你就考慮好了。” 白雪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把兜里的信塞到他手里就轉(zhuǎn)身跑走了。 速度快得喲,讓在場的人措手不及。 蘇俊林一愣,正要拆信,忽然注意到風(fēng)輕雪和桑弘、蔣飛虎,立刻咳嗽了兩聲,“你們怎么還在這兒?不值班不休息嗎?” 桑弘無辜地道:“報告師長,我和蔣飛虎正在值班!” 風(fēng)輕雪也微笑道:“聽到白雪同志來找你我才出來的,不能給值班的兄弟帶來麻煩嘛,既然白雪同志不在了,那我就回去了。” 她心里很清楚,白雪遞給蘇俊林的信應(yīng)該是她想當(dāng)面交給陸江以表明自己的心意,估計她在信中沒有寫明收信人是誰,否則她再傻都不會把這封信交給蘇俊林,內(nèi)容是什么,風(fēng)輕雪基本猜得出來,大概就是“薄命憐卿甘做妾”一類的哀怨之詞。 她猜對了,白雪想效仿紅拂夜奔,信紙上寫著“絲蘿非獨生,愿托喬木,故來奔耳”,就這么一句話,看得蘇俊林高興不已,忙去請司令員籌備婚禮。 。。第六章了,十二點左右再來更新,求票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