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錯,我沒能一直陪在唯一身邊,讓您生氣了。”厲夜廷垂眸,和病床上喬思賢對視了眼,低聲道。 “說什么都是借口,但是我保證,這一周一定推掉所有的事情,好好陪在唯一身邊。” 喬思賢生氣的,正是厲夜廷對喬唯一的輕視。 喬唯一孩子沒了,正是傷心絕望的時候,這個時候最需要的是厲夜廷作為一個丈夫給她該有的照顧和陪伴。 孩子不是喬唯一一個人的,是他們兩個人的。 “你可知道她已經(jīng)為你受了兩次罪?”他直勾勾盯著厲夜廷,反問道。 “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當(dāng)心,不是唯一的問題。”厲夜廷平靜地再次認(rèn)錯道歉,只字不提其它。 厲夜廷在他面前下跪道歉,喬思賢剛才再大的怒氣,也瞬間煙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對喬唯一的心疼。 喬思賢嘆了口氣,又道:“你們小夫妻兩人的事情,長輩原本不該插手其中,我從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但是你可知道我看到唯一一個人在病床,一個人去上藥時有多難受?” “是。”厲夜廷頓了頓,回頭望向一旁喬唯一:“早上是陳媽送來的早飯,唯一生氣不肯吃,所以我剛才離開的兩個小時,是去超市親自買食材回去煮湯給她。” “我們真的沒有吵架。” 喬唯一默不作聲和他對視了幾秒,又轉(zhuǎn)眸望向病床上的喬思賢。 喬思賢確實隱約間聞見厲夜廷身上有魚腥味。 “湯呢?”他頓了頓,又問厲夜廷。 “魚剛處理好,還沒下鍋您就過來了。”厲夜廷收回目光,無奈回道。 喬思賢以為厲夜廷是去處理私人事情了,所以發(fā)了那么大的火,沒想到是錯怪了他,心里不禁有些慚愧。 頓了下,又輕聲朝厲夜廷責(zé)備道:“這都快中午了,湯還沒煮,唯一若是餓傷了胃怎么辦?以后要早些。” “是。”厲夜廷繼續(xù)不卑不亢地應(yīng)道:“以后一定早些。” “知道錯了就起來吧。”喬思賢又咳了聲,道。 厲夜廷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幫喬思賢的呼吸器戴好了,問他:“要不然回您自己病房去?這邊多少有些不方便。” “我還得說說唯一。”喬思賢搖了搖頭,又望向沙發(fā)上的喬唯一:“夜廷是回去給你煮飯了,你倒還冤枉人家,以后就算是賭氣,也不能這么瞎說八道了!” 喬唯一是真不知道厲夜廷回去給她煮湯,她只聽唐元寶說厲夜廷走了。 “我知道了,爺爺。”她悶聲應(yīng)道。 “月子里也不該生氣,不然以后會落下心口疼的毛病。”喬思賢想了想,又道:“你現(xiàn)在給夜廷道個歉,在我面前兩人和個好,早上的事情就算是過去了,不許再生悶氣。” 喬唯一沉默了幾秒,朝厲夜廷看了眼。 她給厲夜廷道歉? 喬思賢見她不吭聲,又皺著眉頭道:“怕是他平常太寵著你了,陳媽煮的早飯怎么就不能吃?讓你道歉還錯了?以后可不許再這么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