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部隊大院那兒,差不多年紀的,或者說比厲夜廷還大好幾歲的,沒有一個是不怕厲夜廷的,他在厲夜廷面前慫,也是人之常情。 “我給你聯系好了,你看小唯一那兒什么時候有空,都行?!彼遄昧讼?,回道:“不過我可提醒你啊,她若是有點兒毛病,你強求只會讓她受到更大的傷害?!? “要節制?!? “而且你這暴脾氣,加上她那倔脾氣,你越是強來,她越不會順從。情侶之間相處,不該是你們這樣的?!备刀Y繼續道。 厲夜廷就是不知道怎么溫柔,對喬唯一可能還略微好一些,但在傅禮看來,他這臭脾氣還是足夠讓喬唯一受的了。 厲夜廷對喬唯一,算是節制了,這些天來,她不愿意,他就不碰。 今天是喬唯一主動,他才沒能忍得住。 他朝傅禮看了眼,低聲道:“不是情侶?!? “?”傅禮以為是自己的表達有誤。 厲夜廷頓了下,道:“是厲太太?!? 傅禮聞言,猛地坐直了,震驚望向厲夜廷:“夜廷,你這事兒是不是你自作主張?后果你想過沒有?你要知道厲家那邊無論如何都……” “知道又如何?!眳栆雇]等他說完,微微撇了下嘴角:“管不了那么多?!? 只有喬唯一才能醫好他的心病,只有喬唯一在身邊,他才能睡得安穩。 別的,他暫時不想去考慮。 …… 傅禮給喬唯一按了后背幾處地方,隔著衣服按的,只覺得一旁厲夜廷灼灼的目光,要把他的手都給盯穿了。 傅禮跟喬唯一也認識這么多年了,心里就把她當成是小孩待的,從來沒有什么非分之想,他這外甥真夠會吃醋的。 他頂著巨大的思想壓力,給喬唯一快速檢查完,想了想,從藥箱里掏出一瓶藥油遞給喬唯一:“每天早晚抹,藥油要在手心里面搓熱了再揉,沒有什么大問題,切忌太累。” “沒有其它了?”厲夜廷皺著眉頭低聲問。 “你要是不放心啊,就帶她去醫院照個CT,我治過的病人沒有千兒也有八百,這點數終歸是有的?!备刀Y漫不經心回道。 “那就去醫院?”厲夜廷隨即望向喬唯一。 “……”傅禮有種想打死厲夜廷的沖動。 轉念一想,十個他也打不過一個厲夜廷,還是作罷。 喬唯一想了想,道:“也不是不可以。” 傅禮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這沒良心的倆夫妻,他傅禮這些年做牛做馬鞍前馬后的給他們一家人治病,在他心里歲歲都快是他自己親生的了,他對歷任女朋友誰都沒這么上心過! 厲夜廷瞟了眼傅禮的黑臉,勾了下嘴角,親自將他送了出去。 回到房間,喬唯一正坐在落地窗前,輕輕晃著腳,看著起了薄霧的遠山。 厲夜廷看了眼她沒穿襪子的嫩生生的腳,走到她身旁坐下了,伸手,將她抱入懷里,讓她側身坐在他腿上,幫她穿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