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男配黑化之后(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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潯陽城。
這里常年氣溫低下,如今剛過八月中旬,遙遙望去,大街小巷已被皚皚白雪覆蓋,銀裝素裹,冰雕玉砌,剔透絕美之境自是不必說。偶爾響起“咔嚓”兩聲,堆積在干枯枝頭的積雪簌簌下落,將雪地上行人的腳印徐徐掩去。
徐九微以前只在書中或別人口中聽說過這里,等真的站在潯陽城境內,感受著凜冽寒風不斷竄進衣襟袖口,刀子般掠過臉上,漫天大雪紛紛揚揚灑下,她恨不得從早到晚都窩在暖閣里不出來。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
因為鎮守城中的淮陰侯突然失蹤,現在的潯陽城可謂亂作一團,各方勢力蠢蠢欲動,更有人趁機作亂,糾結了暴動的平民百姓妄圖奪城,乃至于魏謹言他們隨平西將軍大軍入城時,差點因為暴民的阻攔讓多人受傷。
原本魏謹言并不打算答應徐九微前來,這里不是帝都,處處都硝煙彌漫,隨時可能會丟了性命,但她央求了半天,又再三保證不會輕易離開他身邊半步,魏謹言這才首肯。
這次的主帥是平西將軍,魏謹言其實也就是掛了個閑職,主要決定權還是要與平西將軍商議,畢竟他沒有任何帶兵的經驗,皇上不可能將這樣慎重的事情輕易交予他。
所以,一身輕松的魏謹言一進城就帶著徐九微先去放置行李。
“你來潯陽城有什么事么?”
放下東西,徐九微見魏謹言毫不遲疑就帶著她出去,看樣子是早就決定了去哪里。
“想去一處故人的舊居看看。”魏謹言淡淡地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悵惘。
作為看過原作的人來說,其實徐九微大致上已經猜出他說的是哪里,她沒有再問什么。
地上已經有積雪,鞋子踩在上面發出咯吱的脆響,徐九微拽著魏謹言的衣袖,也不看路,眼睛盯著地上的雪,偶爾故意踩上兩腳。
魏謹言帶徐九微去的地方看起來略顯偏僻,薄雪鋪在地面上,看著前方魏謹言留下的腳印,她一時玩心大動,便用兩只手抓著他的手臂,每一步都恰好踩在他的腳印上。
于是,當魏謹言無意中回頭,看到的便是她亦步亦趨跟著自己,小心翼翼踩在自己留下的腳印上。耳邊只有簌簌的雪落聲,映入眼簾的唯有站在一片純白中素衣白裙的她。
心中驀地掀起一絲不可名狀的漣漪,他反握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扯。
本身就借力靠著他的徐九微一個不穩,整個人都撞進了他懷中。
“喂!”
鼻尖撞上他的胸膛時有點疼,她瞪了他一眼,咋咋呼呼地道:“這樣很疼啊。”
微微彎曲的手指在她額頭敲了下,他語氣好氣又好笑,無奈地道:“阿九,你可真是會煞風景。”
徐九微狐疑地眨了眨眼睛:“我哪里煞風景了?”
魏謹言扶額,有種深深的無力感。
暗戳戳圍觀的系統嘖嘖稱奇:它家宿主的情商,大概都喂了凌安王府那只小白。
沒有再說什么,魏謹言搖頭淡淡一笑,轉過身就要走。
被他這一舉動弄得滿腦子疑問的徐九微幾步追上他,疑惑地問道:“你剛剛想說什么?”
偏頭看著她伸長了脖子看過來,大有不達目的就不罷休的意頭,魏謹言高深莫測地凝著她片刻,在她被盯得有點心里發虛時揉了揉了她的發,爾后俯身下去,略帶冰涼的唇在她的鼻尖輕輕觸碰了下,落下一個輕柔的吻。
“你可真是……”
他悶笑著攬她入懷,聲音微微暗啞:“沒什么,我只是在想,等回去帝都要早些作準備了。”
剛剛還在為魏謹言毫無預兆的親近羞窘,徐九微聽到他的話,見掙扎不開來,干脆放棄抵抗,略微調整了下姿勢,由著他抱住自己,從他懷中仰起臉:“做什么準備?”
魏謹言但笑不語。
“有什么要緊的事要發生了么?”她又問了遍。
結果得到的是魏謹言再次在她額頭上敲了下。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目光落在遠方,魏謹言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唇畔的弧度異常柔和。
撇撇嘴,徐九微干脆不問了,反正遲早會知道。
兩人一路走走停停,頗為悠閑地走在雪中,路上魏謹言問起:“阿九沒來過潯陽城吧。”
“我聽說過這里,但是沒有來過。”她道。
“那明日我帶你好好轉轉。”
聽到這句話,徐九微詫異地側過頭:“你來過?”
魏謹言自出生就在凌安,應當沒有來過潯陽城才對。
“幼時曾經來過這里住過一陣子,那時候王叔也在。”魏謹言避重就輕地道。
徐九微:“……”
哦差點忘了,這朵黑蓮花這一世跟前面不一樣,小時候的事情發生了變化也就不足為奇了。
走過偏僻的羊腸小徑,最后到的是一條鵝卵石鋪就的小路,順著走到頭,落入徐九微眼中的是一座別院。
小院里一看便知年歲已久,但看得出來有人細心照料著,院中的植物和花草中絲毫沒有雜草,唯有薄雪覆在上面,掩去了生氣。
魏謹言伸手推開小院的木門,徐九微東看看西看看,抬步跟上。
里面的屋子并沒有上鎖,所以他們輕而易舉就進去了,外面看著屋子不大,里面倒是別有一番天地。中間用雕花鏤空的拱門隔開,一邊是客廳,一邊布置成了書房,擺設相當簡單,書桌木椅,文房四寶,唯一可以稱之為裝飾的大概就是墻上的畫了。
那些畫卷里畫著同一個女子。
眉若遠山,眸如秋水,穿著一身樸素簡單的青衣,姿態或坐或立。有時是斜倚在美人榻上小憩,有時是站在庭院中為花草施肥澆水,每一張都極為生動。
看得出畫這些的人技巧高超,且對畫中人傾注了濃濃的感情。
掃視一眼所有畫,徐九微的眸光在角落里最后一幅畫上滯住。
同樣是一副人物畫。
不過,上面的人是個側立著的男子。
畫中人白衣烏發,負手在背后仰望著夜空,明月如霜,星河浩浩,他便成了那天地間唯一的顏色,即使看不到臉,也能感覺到他身上那種瀟灑恣意的風姿。
魏謹言看到這幅畫時明顯怔忪了下,上前取了下來,喃喃道:“原來還有這樣一幅畫。”
徐九微見他似乎陷入了舊時的回憶中,也沒有動,靜靜站在旁邊望著他,不時看看那些畫。
“這是我母妃的故居。”須臾,魏謹言出聲道。
徐九微“嗯”了聲,就不知該接什么話了。
她自然是知道的,雖然沒有見過本人,但看著那明顯的衣著就明白了,畫上的女子都是嫻妃——魏翎。嫻妃常年喜著一襲青衣,如同一株亭亭玉立的碧玉蘭,當初就是在潯陽城花燈會上天啟帝對她一見傾心。
前兩世和這一世幾乎都未接觸到這一塊的劇情,所以長久以來徐九微都快要忘記了,收養魏謹言的鬼醫魏清,其實是他母妃的親哥哥的事實。
恐怕整個大凌朝如今沒幾個人知道,嫻妃是魏清的妹妹,當初端王逼宮被判滿門抄斬,他死的那一夜嫻妃也失蹤,后來最后一次出現在世人面前便是將剛剛出生的孩子托孤給魏清。
也正是因為有這一層的關系,魏府的管家對徐九微態度頗為苛刻,因為她對魏清而言不過是個遠方表親的孩子,魏謹言卻是魏清妹妹的兒子。
至于書房中唯一的那一張男子的畫像……
徐九微皺了皺眉。
關于畫中人的身份,她大概猜得出來了。
因為,那便是明明魏謹言看起來深受天啟帝庇護,卻連續兩世都慘死的最大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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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這還是幾年里我第一次看到雪呢。”
來的時候雪下得不大,兩人就沒有帶傘,回去時看著空中鵝毛般墜落下的雪花,徐九微禁不住攤開手掌去接那些雪花,看它們在自己的掌心漸漸化作冰水,覺得分外新奇。
看她毫不在意跑進大雪中,魏謹言抬手用衣袖擋在她頭頂,也不阻止,任由她自顧自玩得開心,偶爾在她腳下快要滑倒時撈她一把。
城里與前面徐九微他們去的別院熱鬧得多,即便是在這樣的大雪天,路上行人來來往往不間斷,她還沒來得及感慨北國冰封的美麗壯觀,就見前面突然突然爆發出一陣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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