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番外二:魏謹言讀檔重來的第三世,妄想篇 剛到潯陽城的時候,湛清一度覺得自己要被凍死在這里。從沒到過寒冷的地方,一來就是整日整夜的大雪,凍得他本就沒什么表情的臉更冷了。 相較于他,紅櫻和林遙倒是頗為自在,居然還格外有童心的在雪地里堆起了雪人。 掃視一眼周圍,湛清抖落一身的雪花,在庭院的角落里看到了自己要尋找的人。 那人一身白衣,烏發隨意用銀色發帶束起,長身玉立在那里,仿佛要與這漫天雪色融為一體。 當他徐徐轉過身來時,那張清雋俊美的容顏令四周所有景致頓時黯然失色,能看到的,唯有眼前那如同從畫中走出來的人。只不過……這畫里人似乎有什么煩心事,眉頭緊鎖,久久都未放松。 “我們主子怎么了?” 背后突兀地響起紅櫻的聲音,湛清被嚇了一跳,但他這會兒被凍得臉都僵了,是以半點表情都沒做出來,面無表情地道:“不知道。” 自從半個月前,他們搬來這潯陽城,魏謹言出去了一趟之后,就整日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 林遙冷靜沉著地盯著魏謹言半晌,最后若有所思地道:“莫不是……因為那位徐姑娘?” 紅櫻和湛清同時回頭看他。 林遙解釋道:“我們剛來潯陽那日,公子在城東的客棧見到了一位姓徐的姑娘,他說她長得有點像他前兩世的王妃。” 湛清木著臉重復:“前兩世?” 紅櫻歪著嘴:“王妃?” 林遙肯定地點點頭。 三人同時靜了靜。 片刻后,三人略帶同情的目光齊刷刷落在魏謹言身上。 他們家公子從小就有個毛病,堅稱自己記得前面兩世的記憶,現在倒好,連前兩世的王妃都冒出來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一直被定義為有病的魏謹言把玩著折扇,很快就把郁結心頭的煩心事撇去。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 他低笑一聲,隔著白紗的眼中閃爍著志在必得的光芒。 沒理會背后三人已經開始討論,大雪天自家公子為什么還穿著一身單薄白衣,自家公子為什么在大雪天還拿著柄折扇等等疑問,魏謹言一手負在背后,緩步走出庭院。 魏謹言有個外人不知道的秘密。他記得前面兩世的所有記憶,知道前兩世皆過得不甚如意,結局可以稱之為凄慘了,所以從他能行動開始,就偷偷下定決心一定要遠離帝都,遠離皇室,遠離所有災禍的根源。 他那位皇弟莫藍鳶想要皇位而已嘛,他讓出來就是了,所以在他被封為凌安王爺的當天,趁著月黑風高,他便攜帶下屬連夜出逃……啊呸,是連夜遠游,來到這座距離帝都最遠的潯陽城。 魏謹言沒想到,在這里居然會見到前兩世都為了自己而死的女子,一直縈繞心頭的遺憾終于得以平息。 終于找到這個人了。 這個為自己死了連續兩世的癡情的女子。 在這世上,恐怕再也沒有任何人能如她這般愛他。 徐九微就住在城東的一座別院里,據說是她的叔叔,鬼醫魏清留給她的宅子。魏謹言來到別苑時,徐九微正坐在院子里玩雪,一抬頭就看到魏謹言那張好看到天地失色的容顏,心里一個激靈。 “小……小姐!那個神仙般的公子又來了!”杏兒在旁邊低聲喊道,邊說邊捅捅她的胳膊。 徐九微心里都快敲鑼打鼓了,不安地看著站在院子門口沖她淡笑著的魏謹言。 這一世好不容易沒了那個礙事的系統,也沒有了生命威脅,她醒過來后第一時間就遠離了帝都,怎么還能碰到魏謹言這尊瘟神。 這瘟神干什么還沖她一直笑? 徐九微警惕地瞪著魏謹言,眼睛眨也不眨,如臨大敵。 魏謹言心中變得更加柔軟。 看吧,他就知道,只有這個又笨又傻的女人始終放不下他,盯著他連動都不舍得動。 他從在潯陽第一次見到她以后,看到她驟然變色的臉,便知道這個女人與他一樣,記得前兩世的記憶。 他本以為,按照她這般癡狂的迷戀自己,在他有意無意(刻意)透露了自己的住處后,用不了多久就會主動找到自己,結果他等了快半個月了還沒等到,便下定決心自己過來。 她一定是近鄉情怯,不好意思主動來找他,那他便去她身邊。魏謹言悵然一嘆。 殊不知,為了盡可能躲開所有能遇到魏謹言的地方,徐九微這半個月都快焦慮得變成神經病了,結果還是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他。 被這尊害死自己兩次的瘟神一直看著,饒是徐九微再好的心理素質都抵擋不住,她清了清嗓子,決心率先打破沉寂:“你……做什么一直站在我家門口?”還不趕緊滾滾滾? 這話聽在魏謹言耳中,立刻加了一百層美化的濾鏡。 看吧,她果然還是那般迷戀他,連他在別院門口站了這么短短片刻都開始心疼他會受涼了。 魏謹言從善如流地打開院門,從容走了進去。 徐九微暗暗倒吸了口涼氣。 這廝難道聽不出她話中的逐客之意?怎么還進來了。 魏謹言看著她微微變色的臉,在心底喟嘆一聲。 這個女人果然是喜歡他,他不過是主動靠近幾步,就感動得臉色都變了。 杏兒早就興奮得說不出話來了,被徐九微暗中掐了兩把才回過神來,結果她完全沒心領神會到徐九微想帶著她一同抵御“外敵”的心思,居然一溜煙跑了,躲在角落暗戳戳圍觀兩人。 這白衣公子肯定對自家小姐有意思!杏兒喜滋滋地想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