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部分-《逆襲》
…” ☆、274對付。 敲門前,吳所畏深吸了一口氣。 開門的人是池遠端,他先掃了池騁一眼,而后把目光轉移到吳所畏的臉上。還算客氣地朝他點了下頭,示意他們進去。 “叔,阿姨,我來看看您們。”吳所畏笑著說。 鐘文玉剛用毛巾擦完臉,眼睛略顯紅腫,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你來看看我們就得了,這東西可不能收,你掙點錢也不容易。” 吳所畏說:“這都是中老年用品,我拿回去也沒用。” 鐘文玉忘了吳所畏父母已故的事,隨口就是一句。 “那就拿回去孝敬你的父母。” 吳所畏挺誠懇的口氣,“前幾天才給他們上的墳。” 鐘文玉神色一滯,見吳所畏要把東西撂下,急忙過去做最后的婉拒,“你看你買這些東西都挺貴的,實在不行退了?撂在這我們心里也過意不去。” 不料,吳所畏拿出幾張發票遞到鐘文玉眼前,“您看,概不退換。” 鐘文玉這下沒轍了,東西收下了,過重的話就更說不得了。 “你們先聊著,我去書房了,還有點兒事沒處理完。”池遠端說。 吳所畏點頭,“叔,您去忙您的!” 池遠端別有深意的目光在池騁身上掃了一眼,而后邁著穩健的步伐走了出去。 鐘文玉心里不由地罵:你這個死老頭子!竟然臨陣脫逃了!把這么大個難題甩給我一個人!你也真好意思! 保姆端著水果走進來,鐘文玉招呼著吳所畏吃水果。 “小吳啊!池騁的事多虧你了。”鐘文玉說。 吳所畏挺不好意思,“阿姨,您甭跟我客氣。” 鐘文玉盯著吳所畏看了一陣,幽幽地嘆了口氣。如果吳所畏和池騁不是那種關系該多好,鐘文玉現在肯定對他感恩戴德的,恨不得認他當干兒子。可一旦知道吳所畏和池騁的托關系,心里突然就變了個滋味。 “你和阿姨說實話,你到底花了多少錢?阿姨一分不少地還給你。” 吳所畏滿不在乎地說:“阿姨,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您提錢不就見外了么?” “一家人”這仨字就像一顆石子鉻在了鐘文玉喉嚨。 剛調整好情緒再開口,吳所畏就夸張地嗯嗯兩聲,把手里的大蘋果揚到鐘文玉面前,說:“阿姨,這蘋果又甜又脆,在哪買的?” “就在小區門口的那個小超市。”鐘文玉說。 吳所畏又問:“多少錢一斤?” “五塊五。” 吳所畏眼睛一瞪,“這么便宜?上次我買的精品富士,將近十塊錢一斤,還沒有這個脆。”把頭轉向池騁,“回去咱也買點兒。” 池騁點點頭。 吳所畏這么一攪和,鐘文玉后面的話又給堵了回去。 三個人客廳聊了一會兒,鐘文玉問了池騁在看守所的一些情況,不知不覺就到了午飯時間。保姆敲了敲門,經允許后進門通知鐘文玉該吃飯了。 鐘文玉朝吳所畏說:“要不你也留在家里吃?” 剛說完,保姆就在門口說:“哎呀,實在抱歉,我只做了三個人的份量。我忘了還有位客人在,我以為只有池少爺一個人回來了。” 明擺著,這個保姆是成心的,至于是誰讓她這么做的?還用說么?肯定是提前出屋的那位。 鐘文玉佯裝抱怨的口氣朝保姆說:“你也真是的,那么大個人你都沒看到?” 保姆說:“那我再去做一份。” 說完,鐘文玉故意等了片刻,想讓吳所畏主動開口說不在這吃了。結果,吳所畏的確開口了,而且說得很客氣。 “沒事,我倆剛才在樓下買了點兒酒菜,就是拿上來和您們一起吃的。” 說著,池騁從包里拿出一個塑料袋,里面裝著大大小小的餐盒。各種熟食主食涼菜一應俱全,夠三四個人的量。 鐘文玉對吳所畏的未雨綢繆感到欽佩。 吳所畏和池騁把塑料袋提到餐廳,當著池遠端的面,把餐盒里的酒菜全都倒進了盤中,端到桌子上,好不豐盛。 “謝謝叔叔阿姨的熱情款待!” 說著,吳所畏搓搓手,坐在了池遠端的對面。 池遠端被他氣了無數次,已經氣麻木了,早就不知道氣憤為何物了。現在他有點兒相信池佳麗的論斷,他兒子和這小子,還真有點兒像天造地設的一對。 吃飯的時候,保姆只準備了三碗魚翅粥。池騁把自個那碗給了吳所畏,說:“這個是大補的,多吃點兒。” 吳所畏只吃了兩口,嫌膩,又推給了池騁。 “太膩了,吃不下去了。” 池騁命令的口吻說:“再吃兩口,瘦了六斤多,趁這幾天趕緊給我補回來。” 吳所畏又不情愿地吃了幾口,實在吃不下去,就把碗往那一撂,去夾別的菜了。 池騁這才把吳所畏吃剩下的魚翅粥端了過來,幾大口吃沒了。 鐘文玉掃到這一幕,嘴里的東西更加難以下咽了。從小到大,她從沒見池騁吃過剩菜剩飯,更甭說別人吃剩下的。可這一幕又顯得那么自然,絲毫不像是作秀和示威,就像是平時生活中經常發生的。 憋了很久,鐘文玉終于撂下筷子,表情凝重地看著池騁和吳所畏。 “你們兩個人……” 吳所畏立刻接口道:“你甭擔心我們沒地兒住,我們兩個人現在住在郭城宇家。” 池遠端在對面瞪了鐘文玉一眼,讓你多嘴!現在怎么樣?又讓人家反咬一口了? 鐘文玉干笑兩聲,“哎呀,你瞧瞧,我都把這事給忘了。你倆還搬回去之前的那套房住!前陣子我是怕上面查,才臨時改了戶名。” 吳所畏說:“不用了,阿姨,我打算再給池騁買一套房。” “你拿什么給我買?”池騁和他一唱一和的,“你以為你還是總經理啊?你的公司早就讓人封了!你自個兒都沒房,還想給我買?” 池遠端嘴里的那顆豆差點兒咽進氣管里。 鐘文玉又說:“這樣,池騁你還回自個兒的拿套房住,我再給小吳買一套,算是彌補他之前的孫氏了。你倆也老大不小了,雖說都是男人,同居在一塊也挺不方便的。以后要是各自有女朋友了,混住在一起多麻煩啊!” 吳所畏滿不在意地笑笑:“我倆要是能找到女朋友,還會同居么?” 聽到這話,鐘文玉徹底吃不下去了。 “怎么會找不到?”鐘文玉說:“先不說我兒子,就說你,條件多好啊!模樣俊又能干,脾氣還好,多少女的趕著要嫁呢!” 吳所畏說:“就是因為條件好,我才找不到能配得上我的。” 鐘文玉嘴角抽了抽,這回不止吃不下了,剛才吃的那點兒都想吐出來。 吳所畏和池騁吃完飯就走了,他倆一出大門,鐘文玉的眼淚就下來了。 池遠端沒好氣地說:“剛才不哭,現在哭有什么用?兒子又看不見!” “我就是哭給你看的。” “朝我哭干什么?” 鐘文玉說:“我要不是嫁了你這么個不著調的男人,何至于生出那樣的兒子啊?” 池遠端:“……” 回去的路上,池騁如鷹一般陰鷙的視線定定地注視著窗外,斧鑿刀削的側臉帶著凜然的寒氣。吳所畏掃了他一眼,隱隱感覺池騁有心事。 池遠端和鐘文玉對吳所畏的態度,遠遠超出池騁的預期,有種莫名而來的忍讓。而且從鐘文玉的口氣中,他聽出鐘文玉已經知道了他和吳所畏的關系。既然這樣,以鐘文玉的脾氣,沒哭沒鬧實在很不正常。 正是這種不同尋常的沉默和忍讓,讓池騁嗅到了一絲異樣的氣息。 “怎么了?” 吳所畏點了一顆煙塞進池騁嘴里,也給自個兒點了一顆。 池騁吸了兩口,絲絲縷縷的煙霧順著牙縫鉆出來,有種滲人的壓迫感。 “大寶……” 吳所畏扭頭看向池騁。 池騁淡淡開口:“你很那個舉報我的人么?” “當然恨了。”吳所畏語氣很堅定。 池騁說:“如果我說那個人咱不能報復,你是不是特委屈?” 吳所畏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我恨他是因為他讓你蹲了將近一個月的看守所,不是因為我那些錢。如果你自個覺得不委屈,我就沒什么可委屈的。” 池騁沉聲說道:“我會把咱家老院買回來的。” “不著急。”吳所畏說,“反正房子也搬不走,什么時候買回來都是一樣的。” 池騁看到吳所畏腦袋歪著依靠在車窗旁,黑亮的大眼珠靜靜地望著外面,聽話又憨厚的小樣兒讓他心尖一抽一抽的。 晚上,吳所畏和池騁正在外面吃飯,吳所畏的手機響了。 一看是賈申,吳所畏笑了。 “最近忙什么呢?”賈申問。 吳所畏說:“沒忙什么,池騁這不剛出來么?給他跑跑腿兒收拾收拾。” “你還給他當保姆使喚呢?” 吳所畏哼笑一聲,“咱就這命!” 賈申沉默了半響,又問:“有空沒?出來喝兩杯。” “能多帶一個人么?”吳所畏問。 “只要不是池騁,隨便帶。” 吳所畏掛了電話之后冷笑一聲,我要不把池騁帶過去,你丫不得很死我?不過我把池騁帶過去,也是讓你恨我的,而且一恨就一輩子。 想罷,吳所畏朝池騁揚揚下巴,走!到了該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275醒醒,哥們! 賈申站在一個餐館門口等著吳所畏,他剛從單位出來沒一會兒,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依舊是那身帥氣凌人的警察制服,程亮的大皮靴。在飯館門口溜溜達達,眼睛不經意地四處張望,嘴角捎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大約二十分鐘后,池騁開車帶著吳所畏過來了。 好像早就料到車上會下來兩個人,賈申已經擺好了不歡迎的表情。 “誰讓你跟來的?”賈申問池騁。 池騁揚揚下巴,暗示賈申是吳所畏讓他來的。 “切……”賈申還不信,“我都跟他說了,別把你帶過來,人家還呼違背我的意思硬是要把你往這拉?” 池騁一副懶得解釋的表情,隨后從吳所畏上衣口袋掏出火機,點了一顆煙后站到距離他倆兩步遠的一棵樹底下顧自抽著。威武高大的身形被路燈斜拋在路上,透著凜然的寒氣。 賈申斜了他一眼之后,又把目光對準吳所畏。 “是他非要跟來的。”吳所畏樂呵呵地說,“他不放心我,怕我跟你跑了。” 賈申完全沒把吳所畏這句話放在心上,還和他嘻嘻哈哈,手故意勾著吳所畏的肩膀從池騁的眼皮底下過,好像存心要讓池騁吃醋一樣。 賈申和吳所畏走進飯館沒一會兒,池騁惗滅煙頭,也跟著走了進去。 三個人找了挨窗的位置,賈申故意先坐到里面,明顯是給池騁騰出地方,讓他坐在自個兒這邊。吳所畏坐在賈申對面,坐在了外邊,池騁要坐到里面還得挪凳子。 結果,池騁走過來之后,大手在吳所畏腦袋上一推,沉聲道:“坐里邊去。” “你怎么不和他坐在一塊啊?”吳所畏故意逗池騁。 賈申立刻反應迅速地坐到外面,一副不屑于此的表情,“我不想和他坐一塊。” 池騁好像根本沒聽見一樣,猛騖的目光狠盯了吳所畏一眼,吳所畏立刻乖乖挪到了里面,池騁和他坐在了一邊。 吳所畏剛坐下沒一會兒,服務員遞上菜單。 “吃什么?”賈申問吳所畏。 吳所畏還沒說話,池騁念出了幾道菜,都是吳所畏喜歡吃的。 賈申冷哼一聲,“我問你了么?我問的是小吳。” 吳所畏說:“就點那些菜。” “我說你有點兒出息成不成?”賈申擰眉,“他說吃什么就吃什么?都到了我這了,還這么受氣?重新點!” “這本來就是我吃的。”吳所畏用手勾住池騁的肩膀,樂呵呵地和賈申說:“他對好著呢,我愛吃什么他都知道。” 賈申又沒把這句話當回事,還用挺同情的目光看看吳所畏。仿佛吳所畏這一席話是故意討好池騁,生怕池騁翻臉似的。 等菜的過程中,吳所畏注意到賈申脖子上的掛墜,不由的笑了笑。 “哎喲,您脖子上也有一個啊?” 賈申立刻把有字的那面翻了過去,明著是不想給吳所畏看,實際上是勾引吳所畏去看。 最后,吳所畏順了他的意,真的把手伸過來,一把翻了過來。 “喲,這不是‘騁’字么?” 賈申輕咳兩聲,故意把臉朝向窗外,一副拒不認賬的表情。 “我不知道上面寫的什么,某人送給我,不戴白不戴。” 說完,賈申才發現池騁脖子上也戴了一個。 吳所畏也把池騁又字的那邊翻了過去,存心不讓賈申看到,還挑挑眉朝賈申問:“知道池騁這個吊墜上刻的是什么字么?就是不告訴你。” 賈申心里樂吟吟的,嘴巴收得很緊,絲毫沒表現出任何好奇的表情。 “懶得知道。” 吳所畏故意問:“你是懶得知道還是已經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賈申又一副云淡風輕的表情,“我哪知道某個人做了兩個?我要知道是一對,肯定不會戴的,弄得好像我倆有什么似的。” 吳所畏壞笑著問:“你倆有什么啊?” 賈申一筷子杵進吳所畏的嘴里,給他塞了一片肉。 “吃飯你!” 池騁表情相當平靜,全然像一個置身事外的人。其實老虎爪撓心,胸腔子一團火,氣無所謂這種有話不挑明,還公然給自個兒老公和別人牽線搭橋的行為。 “我去趟衛生間。” 賈申說著站起身,故意從池騁身邊蹭過,想趁機翻看池騁脖子上的吊墜。結果吳所畏也在這時候站起來了,一下將賈申微揚的胳膊攥住,拽著他一起往衛生間走。 進去之后,賈申故意在里面耗了很久,也不知道在等什么,直到吳所畏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問賈申是不是上大號,賈申這才提褲子走出來。 “你丫尿不凈?磨嘰這么久。”吳所畏戲謔道。 賈申沒說什么,跟著吳所畏一起往回走。 走到池騁身邊,吳所畏故意朝賈申絆了一腳,力度不是很大,動作也挺明顯。賈申是警察,也受過不少訓練,照理說吳所畏這種小招數治不了他,可人家就華麗麗的往池騁身上倒過去了。 池騁的筷子抖都沒抖一下,臉色依舊那么冷硬。 賈申的手觸到了池騁結實的胸肌,心臟狂跳一陣。手順勢往上爬,想趁著起身的一瞬間把池騁脖子上的掛墜翻過來,卻被吳所畏一聲調侃打住了。 “嘖
主站蜘蛛池模板:
涿州市|
曲靖市|
扬州市|
神农架林区|
唐海县|
三河市|
灵武市|
璧山县|
固镇县|
武乡县|
若尔盖县|
荆门市|
开化县|
行唐县|
永兴县|
巴里|
临夏县|
绥宁县|
东兴市|
达拉特旗|
浏阳市|
宜都市|
博乐市|
溧阳市|
崇信县|
金门县|
汕尾市|
绍兴县|
苍山县|
蒙山县|
武陟县|
双峰县|
南陵县|
南皮县|
阿克陶县|
邢台县|
清徐县|
浑源县|
麻江县|
兴宁市|
休宁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