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6 部分-《逆襲》
氣。 “你不是說人家是故意裝給咱倆看的么?我過去的時候,他可沒叫一聲苦。我想給他錢,他也沒要。人家還說了,來這就是體驗生活的。你聽聽,多懂事的孩子!” 池遠端雖然臉色依舊冷硬,但心里已經有些觸動了。 “有些話我都不好意思說出來臊你!我那邊房產手續還沒辦完,人家那邊就把房賣了。也就你把池騁那幾套房當好東西,人家連問都沒問,壓根都沒往那方面去想......” 池遠端心里越亂,鐘文玉越沒完沒了的。最后池遠端臉一黑,直接把插在盒子上的糖人兒給拿過來了。 “嘿,你要干嘛?” 干嘛?池遠端直接塞嘴里吃了。 鐘文玉咬牙切齒,暗中嘟噥:“死老頭子,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了! ...... 一大早,汪顧接了個電話之后就笑醒了。 使勁推了汪朕一把,“嘿,快醒醒,天大的喜訊!” 汪朕把眼睛瞇開一條小縫,困倦時都異常凌厲的目光掃向汪顧。平時汪顧最討厭的事就是早上被電話吵醒,今兒被吵醒后不僅沒發火,還露出半年來最燦爛的笑容,足見這件事有多讓他高興。 “什么喜訊?”汪朕冷淡淡地問。 汪顧說:“池騁被逮進去了!” 說著,高興地在床上打了一個滾,滾到汪朕背上又滾了下來。胳膊支著腦袋,笑瞇瞇的瞧著汪朕,那股蕩漾勁兒比熬了多年的光棍娶上媳婦兒還血活。 汪朕嫌他無聊,翻了身繼續睡。 汪顧又壓到他身上,樂呵呵地問:“最近你忙不忙啊?” “干嘛?”汪朕一副提防的表情看著汪顧。 汪顧哈哈大笑幾聲,使勁在汪朕腰上拍了一下,“跟我回國啊!這么大的熱鬧哪能不看?快快快,起來收拾東西,咱們現在就走。” 汪朕一動不動,如同死尸。 “你倒是快點兒啊!再不走池騁就該出來了,到時候看誰去啊?” 汪朕還是不動。 汪顧輕咳兩聲,故意說:“池騁這么一進去,吳大眼兒可就沒有靠山了,我得趁這個機會好好擠兌擠兌他!” 話音剛落,汪朕就坐起身了。 汪顧本來就黑的臉瞬間更黑了,“我說汪朕你什么意思啊?我剛才攛掇你半天,你丫不理我,怎么我一提吳大眼兒你立刻就精神了?” 汪朕沒說什么,麻利穿好衣服進了衛生間。 ...... 今晚又輪到賈申值夜班。 他把事情忙完,坐在監視器旁,又開始這些日子最喜歡做的一件事,嚴密監視池騁的一舉一動。 與其說是監察,倒不如說是欣賞。欣賞池騁抽煙時那滾動的喉結,欣賞他閉目沉思時那硬朗的眉骨,欣賞他脫掉上衣時那精壯的胸膛,欣賞他內褲里蟄伏的雄性象征物...... 賈申看得正入神,池騁突然把視線定在了墻角的攝像頭。 雖然知道池騁不可能從攝像頭里面看到自個兒,可賈申一舊心臟狂跳。 池騁就那么直勾勾地盯著攝像頭看,犀利的目光通過監視器沖撞著賈申的神經。 賈申感覺自個兒的胸口像是著了火,緊張得想把視線移開,卻又舍不得移開,就這樣提著心吊著膽兒與池騁對視。 很快,池騁嘴角揚起一個笑容,相當有男人味兒的一個笑容。 機身耳根子都紅了。 然后,池騁輕啟薄唇,緩緩吐出四個字。 “我想見你。” 很快,賈申以審視為由把池騁叫到了值班室。 進去之后,池騁沒費一句話,單刀直入。 “幫我找個人,送樣東西。” 賈申知道這么做是犯法的,當然池騁也知道。 “為什么找我?”賈申問。 池騁淡淡地說:“因為你會幫我。” 有種莫名其妙的滋味在賈申心窩里流竄,讓他隱隱興奮又略顯不爽。 “我要是不幫呢?” “隨你。” 說完,池騁健步朝外走。賈申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進去。 池騁讓賈申給吳所畏送去一個小木匣,木匣是他閑來無事自個兒做的。底部和四周都是打磨光滑的小木板,頂部是木條拼接的,沒兩個木條間都有一道縫隙,可以看到里面放的是什么東西。旁邊有一個小鐵扣,想打開木匣就得把小鐵扣弄折,所以是不允許偷看的。 賈申草草的往手里面掃了一眼,貌似是一張紙條。 池騁又把吳所畏的手機號和地址秘密告訴賈申,賈申拿到手之后,不聲不響地回了值班室。 ☆、266不是恨你,是舍不得。 吳所畏剛準備收攤回家,賈申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是吳所畏么?” 吳所畏點頭,“是,您哪位?” 沒有介紹,沒有寒暄,賈申就一句“來拿你的東西”。然后簡單地報上地址,就把手機揣進衣兜,恭候吳所畏的到來。 吳所畏心里一陣糊涂,這誰啊?也不說明白就把電話掛了。 要是放在平時,吳所畏肯定直接當騷擾電話處理了。可在這種敏感時期,他不敢輕易忽視一個變動。萬一是池騁秘密派來接洽的人,因為怕被人竊聽才長話短說,錯過豈不就耽誤事了? 這么一想,吳所畏趕忙把車存到一個商場的門口,打個出租車過去了。 因為之前吳所畏進看守所的時候,是以委托律師的身份,各種證件都是假的,所以賈申并不知道他就是吳所畏。站在街口等著的時候,賈申心里還有幾分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讓池騁在這種敏感時期還千方百計地和他聯系? 吳所畏到了之后,拿起手機給賈申打電話。 賈申就站在離他五米遠的地方,沒有接電話,直接走了過去。 此時天已經黑了,賈申走到吳所畏面前,才發現是那天來看守所見池騁的人。 “是你?”吳所畏也挺驚訝。 賈申把小木匣遞給吳所畏,“池騁要我給你的。” “哦,謝謝了。”吳所畏接了過去。 賈申定定地看了吳所畏一會兒,眼神中帶著警察特有的敏銳性。 “你不是律師?” 吳所畏一時語塞。 “行了,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賈申雙手插兜,一副酷范兒,“池騁信得過我,我也信得過你。” 說完,在吳所畏肩膀上拍了一下,轉身走人了。 吳所畏定定掃了一眼他的背影后,也拿著木匣走了。 回到診所,吳所畏迫不及待地把木匣打開。 里面只有一張紙條。 池騁的字跡略顯潦草,但看得出來,他在努力寫工整。 “不是恨你,是舍不得。” 雖然只有這么一句話,卻說得吳所畏心中百般滋味。 池騁不怕被判刑,不怕受牢獄之災,不怕被獄警出賣。就怕吳所畏會記恨他那句口是心非的話,怕吳所畏會生氣,會傷心。 其實,吳所畏根本沒計較這句話。倒是池騁突然來了這么一出,讓他心里酸澀澀的。 第二天,姜小帥來到診所,看到吳所畏沒出攤,心里挺納悶。 “嘿,今兒怎么還沒去啊?再不去沒位置了。” 吳所畏趴在桌上,手擺弄著那個小木匣。訥訥的目光透著幾分倦意,一看昨晚就沒休息好。 “不想去了。” 姜小帥坐下來,手在吳所畏腦門兒上彈了一下,問:“怎么不想去了?累了?” 吳所畏搖搖頭,依舊擺弄那個小木匣子。 姜小帥把小木匣子拿過來看了一眼,當即露出嫌惡的表情。 “從哪買的破木盒?做工這么糙!”作勢要扔了。 吳所畏一把搶了過來,兩個大眼珠子里隱隱含著幾分怒氣。 “怎么說話呢?哪糙了?在看守所那種地方,缺工斷料的,能做成這樣不錯了。” “喲?”姜小帥挺意外,“池騁做的?” 吳所畏美不滋的點點頭。 “怎么給你的?” 說到這個,吳所畏臉上的笑容立刻淡了淡。 “讓看管他的獄警秘密送出來的。” 姜小帥試探性地問:“賈申?” 吳所畏挺納悶,“你怎么知道是他?” “郭子和我提過,說看管池騁的那個獄警挺照顧他的,貌似就叫賈申。” 一聽這話,吳所畏心里更不舒坦了。 “你知道他昨天給我傳東西的時候說了句什么么?” “什么?” “池騁信得過我,我也信得過你。” 姜小帥有點兒不解,“這又怎么了?” “你說怎么了?”吳所畏氣不忿,“才和池騁認識幾天啊?就尼瑪談信任不信任的!你說說,他心里要是沒想法,能頂著這么大罪名幫個認識不到一個月的人么?” “也許他的看中了池騁的身份,知道池騁在里面待不了多久,才想巴結的。”姜小帥說。 吳所畏冷哼一聲,“他要真想巴結池騁,就不會對我那副態度了,想巴結一個人,首先就是和他身邊的人打好關系。” “也是啊。”姜小帥一邊喝水一邊說:“我聽郭子說,那個賈申貌似長得還挺帥呢!” 一聽這話,吳所畏那張臉更黑了。 “他帥么?他哪帥啊?我怎么沒看出來啊?!靠,郭子看走眼了?” 姜小帥嘴里含著的那口水差點兒噴出來。 “我可沒看見,我就是聽郭子說的。” 吳所畏當即甩了句,“郭子眼光有毛病!” 姜小帥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一副吊樣兒睥睨著吳所畏。 “你什么意思?” 吳所畏大眼珠子往木匣鐵扣上一定,假裝沒聽見。 “郭子眼光再有毛病還能有池騁眼光操蛋?他連汪碩那個樣兒的都能看上!” 說起汪碩,吳所畏突然想起一件事。 “昨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竟然夢見他了,夢見他又回來了,然后我就醒了。” “接著呢?”姜小帥比較關心吳所畏其后的心理感受。 吳所畏抿嘴一樂,“接著我就繼續睡,又把那個夢續上了,他哥也跟著一起回來了。” 姜小帥一呲牙,“你說池騁要是知道你這個夢,他怎么想?” “你丫別又碎嘴子!”吳所畏雙目威瞪。 姜小帥特不愛聽別人說他碎嘴子,“別張口閉口就說我碎嘴子,我說什么了你們就這么說我?……嘿,你一提汪碩我想起一件事,我跟你說你可別告訴別人啊!” “你瞧瞧,還賴我說你……”吳所畏無奈。 姜小帥臉一沉,“聽不聽?” 吳所畏小雞啄米狀。 姜小帥說:“據相關人士透漏,汪朕和汪碩不是親哥倆,汪碩不是他媽親生的,是領養的。” “那他是哪來的?”吳所畏嘲弄的口氣問,“蛇蛋里孵出來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姜小帥一本正經地說,“你想想,汪朕和汪碩哪有一點兒像的地方?他倆站在你面前,你能看出是哥倆么?” “不能。”吳所畏實話實說,“可池騁說他倆仔細看還是挺像的。” 姜小帥嘴角抽了抽,“那是池騁自欺欺人,暗示自個兒汪碩底子不差,就是沒長開。實際上汪碩底子就不行,長開了也那樣。” 吳所畏促狹一笑,“這倒是實話。” 過了一會兒,吳所畏又問:“那汪碩知道這件事么?” “不知道。”姜小帥面露慎色,“所以我不讓你說出去,據說汪碩特在意他爸媽對他們哥倆的態度,打小就愛和汪朕爭風吃醋。你可千萬別傳出去,更不能當著汪碩的面說,他得活活氣死了!” “我有那么喪德性么?拿這種話刺激人?再說了,他離我十萬八千里,我找誰說去啊?” 姜小帥這才放心了。 吳所畏在診所的里屋憋了一個下午,躺在床上,露著肚皮,把小木匣放在上面。看著小木匣跟著自個兒的呼吸節奏起起伏伏,心里若有所思。 到了吃晚飯時間,吳所畏才從床上爬起來。在廚房鼓搗了一陣,起來后試著給賈申打了個電話。 “方便出來一趟么?” 賈申說:“我只有二十分鐘時間,你盡快,一會兒我還要去值班。” 吳所畏一聽這話,立刻穿鞋出門。 十多分鐘后,吳所畏再次見到賈申。 “麻煩你把這個轉交給池騁。” 吳所畏又把小木匣遞了回去。 賈申沒接,審度的目光看著吳所畏。 吳所畏朝他笑笑,“我是池騁發小,池騁說你人不錯。” 賈申一把抽走了吳所畏手中的木匣。 【親們,容我再貧一句,本文還有十章左右就完結了。所以本月基本是單更,前天所謂的補上是指兩更,正常情況下只有一更了。】 ☆、267你不是親生的。 回到看守所,賈申把小木匣還給了池騁。 池騁濃眉微擰,“他沒要?” “不,這是他讓我給你的。” 賈申細心地發現,從池騁錯以為吳所畏沒要,到他得知這是吳所畏又送進來的,他的眼神經歷了一個陡直的轉變。這種轉變,讓賈申心里有少許的不舒服。 “他到底是誰?”賈申問。 池騁沉默了半響,說:“我發小。” 賈申突然間松了口氣的感覺,“還真是發小啊?” 池騁冷眸對著賈申那張英氣逼人的面孔,反問:“不然你以為呢?” “我沒以為什么,只是有點兒不相信而已。” “現在信了么?” 賈申悠然一笑,一條長腿搭在小矮凳上,別有深意的目光掃著池騁。 “我信不信對你來說重要么?” “重要。” 賈申心里驟然一顫,像是觸了電一般,整片胸口都麻酥酥的。往外走的時候,還有種飄乎乎不真實的眩暈感。 賈申走后,池騁把那個小木匣打開。 里面是吳所畏吹的一個糖人兒,原本想吹一顆心,不知道怎么吹著吹著就變成了兩顆蛋。后來想想算了,也許是天意,于是就把小糖蛋兒給池騁送過來了。 池騁棱角分明的臉上浮現淡淡的笑意,好像注視的不是糖人,而是吳所畏提褲子過猛時不小心勒出來的兩個大球球。 糖人兒捏在別人手里就是個糖人兒,捏在池騁這只骨節分明的大手里,就像一滴水珠,好像一不小心就被揉化了。 賈申回到值班室后,習慣性地掃向監視器,不由的驚愣住。 池騁精壯偉岸的身軀斜倚在床頭,肌肉線條硬朗的手臂輕輕抬起,粗糲的大手里捏著一根與他形象氣質相當不符的糖人兒。不像平時那樣狼吞虎咽,而是緩慢地往嘴里推送,吃得特別細致認真,好像要讓那股甜味兒絲絲滲入心頭。 因為池騁攝像頭有點兒遠,賈申看不清他手里糖人兒的形狀。。只是單純地覺得,平日里威武霸氣的池騁吃起糖來,竟也是如此呆萌,如此有愛,有種難以言說的迷人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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