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部分-《逆襲》
習慣性地霸占池騁,霸占這個床上剩余的地盤。 …… 沒過幾天,岳悅提著禮物去看望吳媽,事先并沒有和吳所畏打招呼。 吳媽正杵著一條拐棍從院子往里屋走,岳悅小跑兩步追了上去,一把挽住吳媽的胳膊,扭頭朝她笑了笑,“阿姨?!?nbsp; 吳媽心里一驚,這姑娘哪里的? 再仔細一瞧,不就是照片上那個姑娘么!感覺就跟做夢似的,順了順胸脯好一陣才緩過神來。 “你……” 岳悅甜甜一笑,“我聽說您病了,特意來看看你?!?nbsp; 吳媽抖了抖嘴唇,沒說什么,由著岳悅攙扶自個兒進去了。 兩個人坐在炕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岳悅說:“阿姨,其實我和吳其穹……哦,不,吳所畏,當初就是個誤會。我和他這兩年一直都有聯系我一直惦記著他,他也一直惦記著我。不然為嘛都兩年了他都還沒交女朋友呢?而且我也一直單身。” 吳媽朝岳悅笑笑。 岳悅有說:“阿姨,說實話,我后悔當初和吳所畏分手了,我倆都有復合的意思,但沒人肯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你兒子是個好強的人,當初又是我提出的分手,她肯定不樂意主動開這個口。我又是個女孩,這話要是由我來說,也有點兒不合適?” 吳媽點點頭。 岳悅拉住吳媽的手,柔聲哀求道,“阿姨,你要是覺得我還不錯,就幫我勸勸你兒子,我是真的想和他和好呢?!?nbsp; 吳媽也不知道是不是激動的嗎,半天沒憋出一句利索話。 岳悅繼續嘴甜,“阿姨,您可得趕緊幫我開這個口?。∧鷥鹤舆@么好的人,要是讓別人搶走了,我哭都沒地兒哭去?!?nbsp; …… 今天是郭城宇的生日,生日宴就在郭城宇的私人會所舉行。 不同往年,今年郭城宇的生日宴辦得簡單低調,父母和長輩都是單請的,畢竟兩輩人鬧不到一塊。剩下的就是一些狐朋狗友,當然也清理磁盤和汪碩,汪朕雖然和他們不熟,但汪碩出行一直都由汪朕陪護,所以郭城宇也請了汪朕。 起初,這群人是混在一起吃吃喝喝,后來酒喝高了,就開始三五成群的胡侃逗貧。 汪碩、磁盤和郭城宇圍在一張小桌子上,汪朕就靠坐在離他們不遠的一把椅子上,自始至終都沒開口說過一句話。 “今天好像也是咱倆交往十周年紀念日?!蓖舸T和池騁說,“我記得咱倆就是在郭子的生日宴上正式確認關系的?!?nbsp; 池騁還沒說話,郭城宇倒是先開口了。 “這哪算交往紀念日?你倆攏共才好了幾年啊?中間這么大的一個缺口,你也敢籠統地稱之畏十年?” 汪碩冷笑,“都你們來說有缺口,對我來說沒缺口。” 說完,有一杯酒下肚,意識依舊清醒。 池騁的眼睛始終盯著某個地方,看不清里面的真實情緒。 “我發現,《十年》這首歌的歌詞真的挺適合我,十年之前,我們陪在陌生人左右,走過漸漸熟悉的街頭;十年之后,我們是朋友,還可以問候……” 說著說著,竟然哼唱起來了,正如郭城宇所說,汪碩唱歌根本不在調上。不過情感表達挺到位,沒唱兩句就哽咽了,在唱兩句就把手里的杯子摔了,接著趴在酒桌上失聲痛苦。 宴會廳里到處都是喝醉的,其中不乏嚎啕大哭的,沒人會在意汪碩的這一哭。 可這里有人在意。 池騁的心繃得再緊,也有松垮的那一刻。 尤其汪碩提的這十年,他也參與其中。 郭城宇臉色變了變,剛把手伸到汪碩的后背上,掌心下面就空了。 汪朕凌然暴動,一把將汪碩提起來,碰到旁邊的水晶立柱上。然后是狠狠的一巴掌掃在汪碩的臉上,嘴角赫然裂開一個大口子,鮮血混雜著眼淚留到衣領上。 緊接著又是兩拳,拳拳帶風,咔咔作響,汪碩瞬間昏死過去。 汪朕還不依不饒的,有把汪碩按在地上打。 池騁定定地在旁邊看了一陣,像是一根導火線突然被引爆,虎目爆出猙獰之色,噌的一下站起身,抄起一條圓凳就往汪朕的身上砸去。 已經筆試咔嚓一聲了,而是嘩啦一聲。 圓凳四分五裂,連鋼釘都斷成兩截,也就是汪朕,換成別人脊背早就塌了。 汪朕狂龍暴起,帶刺刀的鞋直劈池騁門面。 池騁猛虎狂撲,一掌橫掃汪朕肋下。 這場激斗醞釀了太久,壓抑得太狠,一經爆發編不可收拾。桌子面兒、板凳腿兒在房間橫飛,砸中哪個都是一聲慘叫。房間內血光沖天,有幾個五大三粗的老爺們二嚇得連聲驚嚎。 這場生日宴郭城宇沒讓姜小帥參加,也許他一開始就猜到會出事。 可不止什么時候,姜小帥竟然出現在門口,和他真在一起的,還有精神恍惚的吳所畏。 整個過程,吳所畏都看到了。 包括一開始汪朕出手打汪碩,池騁暴怒而起,與汪朕展開激烈搏斗。 吳所畏從來沒見過池騁怎么窮兇極惡的目光,也不知是被嚇到了,還是驚到了,所有人都抱著腦袋往外沖,就吳所畏站在巋然不動。 一直到池騁看到他。 兩個人四目相對。 吳所畏才轉過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直到這一刻,吳所畏才發現,池騁對自己真不是一般的包容。他和汪朕之間出現過如此過的“意外情況”,池騁都是一忍再忍,甚至連句狠話都沒和汪朕說??僧斖綦薜娜^砸向汪碩,池騁瞬間就忍不住了了。 就像在看一場精彩的擂臺賽,交戰雙方是池騁和汪朕,輸贏確是在他和汪碩之間。 吳所畏轉身前的這一個眼神,讓池騁此生難忘。 突然分神,胸口遭到汪朕結結實實一拳,學噴到喉嚨口,硬是咽了回去。 郭城宇眸色轉厲。兩大步飛跨過去,加入這場混戰。 姜小帥磨磨蹭蹭跑下樓,追到吳所畏的時候,他已經上車了。 “大畏,你要去干嘛?”姜小帥急得用拳頭爆砸車窗。 吳所畏木然的眼神看著他,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怯懦。 “你放心,一白步半九十,我會走完這十步的。” ☆、183、塵埃落定 人在一種絕望的心境下,意識通常會很清醒,很多盤根錯節的事情,往往會在這種時候捋順。吳所畏的車開到半路,腦子里突然靈光一閃,猛的加快了車速。 二十分鐘后,他到了汪碩家。 鑰匙還是之前裝修的時候汪碩交到他們公司的,到現在一直沒歸還,吳所畏直接用它打開門,里面的燈是開著的,像是無聲的歡迎。 她快速閃到汪碩的臥室,打開玻璃柜,拿出那些光盤,一張一張的翻找。 終于,找到了最后一張光盤。 迫不及待插入電腦,視頻窗口彈出,還是那段錄像。 可吳所畏分明看到,這張光盤是滿的,可用空間幾乎為零。而他的那張光盤與這張是一樣大的容量,同樣裝著一段錄像,可那張卻只占用了不到一半的空間。 很明顯,這張光盤隱藏著一段錄像,當初自個復制的時候落下了。 吳所畏再次用池騁和郭城宇的名字破解了這個隱藏文件的密碼。 一段完好無損的錄像彈出來,吳所畏的心仿佛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 很快,池騁、郭城宇和汪碩一起出現在鏡頭里。 這是一段酒店房間的監控錄像,不知是汪碩之前要求的,還是之后和老板索要的。畫質很清晰,幾個人的對話聲也聽得清清楚楚。 沒一會兒,服務員敲門,送來酒水。 像前幾段錄像一樣,三個人有開始圍著餐桌邊喝邊聊,期間池騁和郭城宇還朝汪碩叫板,輪番灌酒,結果汪碩的酒量實在太大了,最后醉的還是他們兩個。 很快,三個人上了兩張床。 汪碩和池騁睡在一張床上,郭城宇睡在另一張床上。 有規律的鼾聲從視頻里傳出。 汪碩是最后一個睡著的,他剛抱住池騁,就聽到池騁喊了聲。 “郭子……” 吳所畏明顯看到汪碩的臉色驟然變色。 然后,池騁有抱住他,一聲一聲地喊著郭子,不知喊了多少聲。 汪碩的臉從通紅變得慘白。 他的眼睛一直睜著,里面慢慢的絕望,吳所畏盯著他的眼睛看,好像看到了現在的自己。只不過,他還可以穩穩坐在這里不動,而汪碩卻做出了極端的舉動。 他從這邊的床上下去,不到五分鐘又再度亮起。 已經是另一個房間。 汪碩把郭城宇攙到床上,脫光了他和自己的衣服,兩個**的身軀纏抱在一起,一動不動,一直挨了三個多鐘頭。 知道房間的門被踹開,池騁鐵青的臉出現在門口。 然后,錄像戛然而止。 吳所畏跳動的一顆心也在那一刻僵死。 果然,不出她所料。 一聲郭子,一個誤會,一股沖動,毀了三個人的六年。 …… 吳所畏出去沒一會兒,池騁就跟著沖了出去,身上的挫傷不下十余處,手腕舟骨斷裂,開車的時候,握著方向盤的手劇烈抖動。 可他尋遍大街小巷,都沒發現吳所畏的影子。 她怎么都想不到,這個時候吳所畏還會去汪碩家里,冷靜地梳理與自己無關的一團亂麻。 一直到早上,池騁的手臂腫起三寸高,身上的血都凝固了,也沒找到吳所畏。 仰頭靠在座椅上,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吳所畏再怎么沖動,也不會玩失蹤的,畢竟他媽的病擺在哪,無論他跑到哪,最后都得回家。 想到這,池騁開車直奔吳所畏的家中。 怕嚇到老太太,池騁還在半路換了身衣服,把身上的血污處理干凈。 吳媽正在家里一個人糾結,看到池騁像是看到了救星,一把攥住他的胳膊不撒手。 “大池,你可算來了?!?nbsp; 池騁心里一緊,以為吳所畏出了什么事,忙問:“怎么了,阿姨?” 吳媽嘆了口氣,說:“昨個,三兒以前的對象不知道怎么跑到這來了,又送禮物有給我捶肩膀的,阿姨阿姨叫得可甜離開。” 池騁的臉色變了變,“然后呢?” “然后她就說,她忘不了三兒,想跟三兒和好。說她和三兒這兩年一直都有聯系,三兒也有和好的意思。讓我給說道說道,把這層窗戶紙捅破了。” “一直都有聯系?”池騁雙眉微擰。 吳媽點頭,“是啊,我以前和你念叨過,那小姑娘可漂亮了,他倆談了七年。” 池騁沉著臉沒說話。 吳媽又說:“你說那姑娘也真實的,以前是她瞧不起我家三兒,嫌我們家窮?,F在我們三兒升職了,模樣也越來越俊,她又倒貼上來了。還說當初是個誤會。又說我家三兒這好那好,聽得我心里真叫一個憋屈?!?nbsp; “你甭往心里去?!背仳G陳聲勸道,“這種人有的是?!?nbsp; “是啊,現在的人真現實?!?nbsp; 吳媽感嘆過后,突然發現池騁的眉宇間有一大塊血痕,著急地問:“哎呦,你這眉毛怎么弄的?快讓我看看?!?nbsp; “沒事?!背仳G拽住吳媽的手,故意問:“你不是一直希望三兒早點娶媳婦么?這么漂亮的媳婦兒主動送上門,您還有什么難受的?” “話可不能這么說?!眳菋屢槐菊浀卣f,“娶媳婦的事情不能急,人得挑好了,不能啥樣人都要!就像岳悅那樣的,你說我能要么?她想分就分,她想合就合,美得她!真欺負我們家人好脾氣,那種一頭絕對不能要!” 池騁身形一凜,“您剛才說誰?” “岳悅??!本來我都把她的名忘了,結果她今兒又跟我說了好幾遍。” 池騁還是有點不敢相信,追問,“是岳悅,還是月月?是小名還是全名?” “全名?!眳菋屘厍宄馗嬖V池騁,“她本身就姓岳,也叫悅,和我們家三兒是大學同學,好了七年?!?nbsp; 池騁腦子里有什么東西,炸了。 吳媽拽著池騁的手一個勁地囑咐,“你得好好勸勸我家三兒,被再讓他犯傻了,那種丫頭不能要,以后沒他好果子吃。讓他別惦記那個丫頭了,也別和那個丫頭聯系了。他最聽你的話,你勸他他肯定聽?!?nbsp; 池騁不知道自個兒是怎么走出吳所畏的家的。 汽車開在路上,池騁腦子里反反復復回蕩著吳媽的那幾句話。 “他和三兒這兩年一直都由聯系,三兒也有和好的意思?!?nbsp; “她本身就姓岳,也叫悅,和我們家三兒是大學同學,好了七年?!?nbsp; “讓他別惦記那個丫頭了,也別和那個丫頭聯系了?!?nbsp; …… 池騁不敢想象,吳媽嘴里的岳悅和他當初的女朋友會是一個人,如果真是那樣,拿吳所畏當初接近自己的目的…… 池騁一腳油門,飛速飆至診所。 郭城宇那邊也是負傷累累,姜小帥到現在還沒回來。 診所里只有丑男一個人忙碌著,池騁滿身戾氣的走了進去,丑男側頭一看,嚇得后撤了好幾步。 “請問……你哪不舒服?” 池騁面無表情地說,“心里不舒服?!?nbsp; “那,你想怎么治?是吃藥還是……” 池騁直說,“你出去就成了?!?nbsp; 丑男僵著沒動。 池騁陰森恐怖的目光投了過去,一根手指指向門外。 丑男幾乎是連滾帶爬逃出去的。 池騁徑直走進里屋,翻箱倒柜,把帶鎖的抽屜都砸開了,均未發現什么可疑之物。然后他又俯下身看向床底,發現了一個大箱子。 箱子上了兩道鎖,都被池騁的拳頭直接砸開。 里面兩摞的書,還是最初認識時,吳所畏為了博取他的好感,奮發圖強攻讀的書目,都與池騁大學所學專業相關。 里面還夾著那張書單,當初池騁看了大為感動,現在再看,頗有種“陰謀”的味道。 池騁翻著翻著,又翻到了一張合影。 照片上的兩個人刺瞎了他的眼睛。 有種屹立不倒的信念突然在心里垮塌了。 然后,他繼續翻找,突然翻到了一疊厚厚的經驗總結。 “池騁,男,二十八歲,官二代,父親池遠端,市委秘書長,正廳級,平日酷愛養蛇,人稱“蛇佬”……” “今日收獲:通過‘迂回戰術’,他的寵物已經習慣了我的喂食,他也習慣了我的‘搭訕’。這是一個良好的開端,我要再接再厲,早日拆散狗男女!” “盡可能地利用池騁手中的權勢來謀財。” “我的信條就是:利用他,折騰他,耍他騙他,最后再甩了他。” “……” 兩個人都由賬本,只是池騁的賬本記在心里,吳所畏的賬本記在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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