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部分-《逆襲》
的,看看我們家那位是賠了還是嫌了。” 說著,一只腳勾起地上的鐵鏈子,鞋底兒橫掃過孟韜的頭皮。孟韜還沒反應過來,一根鐵鏈子直接繞過他的脖頸,再被池騁的腳腕一勾,整個人直接被掀翻在地。 吳所畏在開車回公司的路上,接到了秘書的電話。 “吳總經理,你快點兒回來看看,池少發飆了!” 吳所畏心里咯噔一下,“怎么回事?” 秘書語氣焦急地說,“我也不太清楚,池少去了地下倉庫,貌似看到有人鬼鬼祟祟進了檔案室。然后池少就把門一關,在里面審那個人。后來幾個驗貨的進去,聽到里面鬼哭狼嚎的,全都給嚇出來了。” 一股強電流刺入吳所畏的大腦皮層,瞬間燒死了幾百根神經。 草,怎么會這樣? 等到了公司門口,吳所畏屁股底下的坐墊都讓汗浸濕了。 “池騁呢?”吳所畏朝秘書問,“還在地下倉庫么?” 秘書點點頭,“是啊,現在沒人敢進去,那慘叫聲太嚇人了。” 吳所畏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些。 “行,我去看看。” 抬腳剛要走,突然又想起什么,朝秘書叮囑道,“找兩個人看著門,別再讓人進去了,影響不好。” 秘書忙不迭地點頭。 吳所畏懷揣著一顆抖動不安的心朝地下倉庫走去,心里默默地祈禱,千萬不要誤會啊!那可不是我包養的小三,那是姜小帥的前男友,郭城宇的情敵,我只是代為保管!! 剛把地下倉庫的大門緩緩拉開一條小縫,吳所畏就被那刺入耳膜的嚎叫聲嚇破了膽兒。就像養肥待宰的老瘟豬,在主人菜刀的追捕下,發出的那種歇斯底里的慘叫聲。再聯想到孟韜的身上,那么高傲的一個人,這么毫無形象地哭嚎,其受虐程度無法想象。 從倉庫門口到檔案室的這條不足二十米的路,吳所畏不知走了多久。 嚎叫聲自發出就未停歇,隨著距離的縮短愈演愈烈。 門是開著的,吳所畏的手搭在門把手上,輕輕推開一條縫,透過這條縫往里面看。 事實證明,真正的虐人高手根本無需準備任何道具,就近的所有東西都可以為他所用。兩根鐵鏈子幾塊磚,就能把一個桀驁不馴的爺們兒折騰得連連求饒。 同樣是栓人,吳所畏把鐵鏈子栓在了孟韜的手和腳上,池騁卻把鐵鏈子拴在了孟韜的手指和腳趾上。 孟韜兩側手腳的拇指被從身后捆扎在一起,就像年畫上的那只鯉魚,面朝下懸吊起來,全身的重量都集中在這四個腳趾上。不僅如此,池騁還用吊貨拋的鉤子鉤住孟韜的鼻子,強迫他仰起頭來。 在空中擺出這么高難度的姿勢,用不了五分鐘,人就已經大汗漓淋,痛苦不堪。 可池騁還覺得不夠,他用另六條鐵鏈子綁住孟韜的肉蛋,下面依舊掛個鉤子,不鉤別的,就鉤秤砣,一個連著一個,五斤十斤二十斤,全靠兩顆蛋拽著。 別說孟韜這把軟骨頭,就是五大三粗的漢子,也得嚎得背過氣去。 “饒了我……我受不了了……” 孟韜喊得嗓子都出血了,被汗水打濕的那片地兒,一直就沒干過。 池騁獰笑一聲,一腳對著孟韜的門面踹了上去。 孟韜整個人在空中搖晃起來,連帶著肉蛋墜著的那幾個秤駝,跟著孟韜身體的晃動左搖右擺,像個老吊鐘一樣,“鐘擺”滲出紅紅的血絲。 “爺爺……爺爺……” 孟韜哭得差點兒噎過去,因承受不了劇痛而嘔吐不止。 吳所畏嚇得腿都軟了,感覺蛋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好像稍不留神就會從褲子里掉出來。盡管沒見血,吳所畏依舊感受到了脆弱之地傳來的撕裂聲,夏說孟韜,連吳所畏都想管池騁叫爺爺了。 太狠了。 吳所畏無法想象,一個不明來路的野漢子被藏了幾天,就被池騁這么折騰。要是讓他知道自己和岳悅的關系,還不得把滿清十大酷刑都用上? 想到這,吳所畏的身體歪倒在旁邊的墻上,又出溜到地上。最后不知道怎么站起來,又怎么魂不守舍地走出倉庫的。 池騁還算厚道,給孟韜留了一口氣。 這幾百聲爺爺沒白叫,孟韜剛被放到地上,就露出一臉的孫子樣兒,開始挑撥離間。 “你不覺得你被人利用了么?” 池騁面無表情地注視著他。 孟韜爬都爬不起來了,還不忘提醒池騁。 “郭城宇把我留在這,就為了激化矛盾,借別人的手來治我,他好坐享其成。” 池騁本來懶得和他廢話,可一瞧孟韜這副自以為是的浪蕩樣兒,破天荒地獻出快被捂爛了的憐憫之心,多說了幾句。 “你不會真以為我是誤把你當成性奴才整你的?” 孟韜不說話,腦門兒的汗還在往下流。 池騁從地上撿起吳所畏裝尿的那個礦泉水瓶,把瓶嘴兒塞進孟韜的嘴里。 “潑個尿都要背著你往瓶里灌,也就你敢往偷情那方面想。我池騁的人,向來撐著餓不著,你就是真把自個兒當盤菜,有沒有胃口吃還是個事兒呢。” 孟韜連吐出瓶嘴兒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閉著眼喘粗氣。 池騁用平常得再平常不過的語氣告訴他:“我整你,不為別的,就因為你累著我們家那位了。” 說完,哼笑一聲,抬腳走了出去。 可惜,池騁對孟韜說的最后這幾句話吳所畏沒聽見,他從地下倉庫出去之后,開著車一路狂奔,最后竟發現天下之大,找不到一處安身之地,無奈之下又去了診所。 姜小帥正在午睡,郭城宇坐在他的床邊,盯著他瞧了半天。 吳所畏剛要進去,被四個人高馬大的保鏢攔住了去路。 其中一個粗著嗓子問:“干什么?” 吳所畏傻眼了,從哪冒出來這么多保鏢啊?難不成這地方租給別人了?不會,里面的藥架、診臺還在呢……”正想著,郭城宇走了出來。 “快讓我見見我師父。”吳所畏一臉急迫。 郭城宇提防地看著吳所畏,“見他干嘛?” “我現在特別需要他!”吳所畏眼淚嗒的,“我受打擊了。” 郭城宇毫無同情之心,直接把吳所畏的身子轉向門外,“您該干嘛干嘛去,添什么亂呢?我剛把帥帥哄得高興一點兒,你可別給他添堵了。” “不行啊,我現在沒他活不了啊!他就是我的精神動力啊!”吳所畏一臉苦楚。 郭城宇鐵了心了,“去去去,一邊玩去。” 吳所畏惱了,“郭城宇,你還敢跟我犯橫?你丫耍我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你說,你把孟韜扣我那,是不是為了挑撥離間?” 郭城宇捂住吳所畏的嘴,威脅道,“你丫再敢多一句嘴,信不信我把你和岳悅的事兜出來?” 吳所畏恨恨地拽開郭城宇的手,說:“有本事你兜去啊!爺已經做好送死的準備了,來這就為了多陪我師父幾天。” 說完又往里擠。 郭城宇剛要把吳所畏扛起來塞進車里,就聽到身后一聲質問:“干嘛呢?” 吳所畏大喊一聲,“師父!”姜小帥心里一陣激蕩,光是看到吳所畏這張臉,心情就好了一大半。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門口,不由分說地將吳所畏拽進來,狠狠地抱住他。 “我他媽都快想死你了!”姜小帥熱淚盈眶。 吳所畏也是激動不已,好像有了姜小帥,啥都不怕了。 郭城宇陰著臉杵在一旁,一個沒哄好,又來一個,以后這改叫難民營得了。 ☆、146吐露真言。 吳所畏一來,郭城宇徹底受到冷落,最明顯的就體現在睡覺方面。郭城宇在的時候,姜小帥從不讓他進臥室,現在吳所畏來了,倆人直接睡一張床。 這還不算,吳所畏直接對郭城宇說:“今兒用不著你了,你回去!” 要不是瞧姜小帥剛有點兒好轉的臉色,郭城宇真得把吳所畏五花大綁賣到小野店去。 好久沒有睡在一個被窩,吳所畏和姜小帥都失眠了。 “你說他走了么?”吳所畏問。 姜小帥淡淡地,“你問的是誰?” 吳所畏看著天花板說:“郭城宇啊!” “我哪知道?” 盡管這么說,可姜小帥心里很清楚,郭城宇一定在外面。他睡覺很輕,一點兒動靜都能把他吵醒,診所的外面直對著馬路,一宿不知要過多少輛車,所以姜小帥很少在這睡。 這兩天晚上頻頻醒來,每次都要聽到外而傳來的輕微鼾聲和翻身摩擦沙發皮的動靜才能再次入睡,所以姜小帥對這個聲音很敏感。 吳所畏想起白天發生的一幕,翻身抱住了姜小帥,黑幽幽的目光注視著他。 “小帥,我可能要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 姜小帥隱隱間已經覺察到了什么。 得到姜小帥默許,吳所畏才繼續往下說。 “你的前男友,沒準……被池騁整死了。” 姜小帥身形一僵,驚愕的目光射向吳所畏。 “被池騁?” 吳所畏欲言又止。 “怎么會被池騁?”姜小帥想不通。 吳所畏只好把今天的所見所聞告訴了姜小帥,順便問了一句。 “小帥,要是池騁一失手,真出了點兒意外,你不會怪他?” 姜小帥斜了他一眼,“鬧了半天你是怕我報復他啊?” “不是,不……”吳所畏急忙解釋,“我就是怕你因為這件事,心里有什么陰影,然后咱倆的朋友也沒得做了。” 姜小帥倒是比他還看得開。 “放心,池騁和郭城宇都是狠角,都有一手折騰人的好功夫,尺度拿捏得相當精準。就是折騰到瀕死地帶,也得把最后一口氣留下,他們犯不上牽扯一件命案。” 這一點,吳所畏深有體會。 他也是后來聽剛子說的,那個當街羞辱過他的富二代,岳悅的前前男友王震龍。就因為罵了池騁一句,路上遭遇車禍,當時送到醫院已經斷氣了,還是被心肺復蘇術搶救過來。現在高位截癱,終日在輪椅上過活。 兩個人相繼沉默了一陣,吳所畏再次開口。 “小帥,為什么孟韜一口咬定你忘不了他?” “我當然忘不了他。”姜小帥說,“我惡心他一輩子。” “為什么?” 到了這份上,姜小帥也沒瞞著的必要了,人都已經找來了,那點兒爛事早晚得捅出來。與其讓人家在背后嚼舌頭根子,還不如當著自己面唏噓一把。 “你真想聽?”姜小帥確定了一下。 吳所畏點頭,“我早就想聽了。” 姜小帥運了一口氣,把當年的那些事一股腦全都倒了出來。 這一次的傾訴衷腸,給吳所畏帶來的心理震撼,比池騁的那一次,要兇猛得多得多。那次吳所畏聽完還哭了,這一次心里難受到了極點,卻流不出一滴眼淚。 他無法想象,姜小帥這兩年是怎么熬過來的。 “小帥,當時特疼?”吳所畏訥訥地問。 姜小帥如實回答,“沒感覺,是**的,我完全喪失意識。” “那你醒來呢?很痛苦?” 姜小帥依舊搖頭,“我醒來已經是三天之后了,早就沒感覺了。” 吳所畏胸口一震,猛地坐直身體,大眼睛定定地看著姜小帥。 “會不會是他騙你的?故意想找個借口甩了你?” “照片還能造假么?” 吳所畏咬牙攥拳,“早知道他這個德行,我就應該沖進倉庫和池騁一起整他,掛秤砣算便宜他了!應該直接讓他大頭朝下,用倆蛋吊著整個人!” 姜小帥笑了,“行了,說說就得了。” 吳所畏依舊憤憤不平,“他這么對你,你為什么還想著他?” “因為不甘心,所以不死心。”吳所畏似乎有點兒理解了,他當初會一次一次地拍磚,是因為尚存一絲希望。直到這種希望慢慢破滅,吳所畏清楚地意識到不愛就是不愛了,所有的不甘化為烏有,他才能毅然決然地分手。 而對于姜小帥來說,很多事情,他連個說法都沒拿到。 “我特么真想找幾個爺們兒,干死那個陷害你的小賤人!” “沒那個必要了。”姜小帥說,“他前年就得了腦病,早就半死不活的了,去年我還去看過他,他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 一聽到這些,吳所畏心里平衡了許多。 “就是報應!他活該!” 姜小帥深吸了一口氣,語氣輕松了不少。 “和你說完,我心里痛快多了。” 話音剛落,外面的沙發腿兒磨地,發出刺啦一聲銳響。 一姜小帥胸口一震,難道郭城宇聽到了什么?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姜小帥突然被莫名的恐懼所籠罩,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 吳所畏也發現了姜小帥的情緒變化,他用溫熱的大腿夾住姜小帥冰涼的雙腳,又把他的手拽進自個兒的衣服里,貼在灼熱的脊背上。 “甭害怕,有我呢。” 姜小帥的心漸漸平靜下來。 郭城宇其實什么也沒聽到,就知道他們小哥倆在說悄悄話,內容也猜的差不多了。實在睡不著,就推門走了出去,站在診所外面的空地上抽煙。 一根接著一根,半盒煙抽完,里面的呼吸逐漸平穩。 然后,他在窗框上拍了一下。 結果,里面瞬間炸窩了。 吳所畏睡得迷迷糊糊的,聽到這聲動靜,一下被驚醒。沒辦法,池騁從這窗口躥進來過,他有心理陰影啊! “媽呀,是不是池騁來了?” 剛才還一板一眼地說“甭害怕,有我呢”的吳所畏,這會兒倒先驚呼起來,猛的翻身下床,在屋子里轉了幾個圈,最后鉆到床底下。 “千萬別說我在這啊!”又把三個鞋盒壘起來擋在前面。 姜小帥心里也犯怵,他想的是另一個人,不過他尚存一絲理智,知道孟韜剛被折騰完,不可能蹦跶到這。盡管如此,姜小帥還是去窗口瞧了一眼。 外面什么也沒有。 松了口氣,慢悠悠地走了回來,也把床底下那只大耗子拉了出來。 其實,姜小帥往外看的時候,郭城宇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姜小帥那惶恐不安的目光,讓他既有一種滿足感又忍不住心疼。 其實一開始,郭城宇真的對姜小帥沒幾分真心,就是來找樂子的。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這個人在他心里位置變了。 也許從姜小帥將十幾萬甩出門外那時候起,也許從他奮不顧身要去救被蛇咬傷的吳所畏那時候起,也許從他晚上抱著自己,聲淚俱下地喊著別人名字的那時候起…… 一輛車在診所門口停下,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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