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部分-《逆襲》
稀奇,畢竟他以前待在郊區,活得和退休老干部似的,什么農活兒沒干過?郭城宇早就見怪不怪了。可池騁種的是韭菜,郭城宇就無法理解了。 “你不是不吃韭菜么?”郭城宇問。 池騁隨口一說,“現在吃了。” 郭城宇瞇縫著眼睛打量了池騁很久,人還是那個人,眼神還是那個眼神,戾氣沒有減掉半分,可就是看著和以前不一樣了。 “你還真是變了。” 說完這句話,郭城宇先上車走人了。 …… 剛子依舊坐在車里,想起那條微博,忍不住打開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發現池騁也轉發了那條微博。 我擦,這就表示他也知道了唄? 剛子光是一愣,而后順順胸脯,應該沒我什么事了……正想著,池騁那道陰鶩的身影晃入視線,瞧這狀態,貌似不太樂觀啊! 池騁上車后坐在駕駛位上,不說話,也不啟動車子,大手把玩著那顆木蛋,來來回回地轉,不知道在想什么。 剛子清了下嗓子,“你知道了?” 池騁自然明白剛子所謂的“知道”是什么意思,但還是沒理他這茬兒。 剛子好心勸池騁,“你不是一直想找機會虐他么?這正是個機會啊!你想想,他剛一出去就四處勾搭,不用咱們下套就送上門了,多好的事啊!” 池騁斜睨著剛子那張因為他的“寶兒”要受罪而眉飛色舞的臉,終于撬開金口。 “就是你下的套?” 剛子驚了,“你說什么?” 方向盤在池騁的重壓下搖搖欲墜,一聲粗糲的質問震得剛子心肝亂顫。 “就是你創造的機會?就是你把那女的安排到那個航班的?” 青天大老爺啊!剛子心中叫冤,我不就轉了一條微博么?怎么還成我干的了? 池騁不依不饒的,“哪有這么巧的事?想讓他干壞事他就干了,還和你當初的想法不謀而合!行,這事辦得挺漂亮!還記得我說過的話么?一旦成了,第一個虐的就是你。” 剛子的眼珠都要飆出擋風玻璃外了,平時的從容帝這會兒也淡定不起來了,扯著嗓子在車里哀嚎,“壓根不是我干的,不信你去查,那條微博都不是我第一個轉的,你不能為了護著你們家那位,就冤枉好人啊!……呃。。。” 剛子這頓揍挨得真冤。 池騁心里明鏡似的,這事就是吳所畏自個兒挑起來的,和剛子沒有任何關系,可他就是心里有氣,為什么啊? 明擺著么!剛子的某些話他不愛聽了。 什么叫“好事”?他挨打就是好事?我們家“寶兒”招你惹你了?他就是再不聽話,再欠抽那也是我的事,我虐我疼我樂意,誰讓你幸災樂禍的?再說了,手欠和亂勾搭哪個性質嚴重?我寧可把這只手剁了,也不想讓他勾搭別人啊!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池騁把大半的火泄在剛子身上,等再朝吳所畏下手的時候,就沒那么重了,說到底他還是舍不得。 …… 池騁給吳所畏定了一間豪華套房,坐在陽臺上就能吹海風,感覺很舒服。只不過一個人吹,多少會有些單調乏味。 白天心浮氣躁,晚上靜下來,才發現池騁一直沒給他打電話。 自打把朋友的號碼告訴他之后,池騁似乎就不再管他了。 吳所畏白天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機,是盼著能和白富美多來點兒小火花;現在一次又一次地看手機,心里盼的卻是另一個人的關心。 手機終于響了,吳所畏心尖微顫。 看到是白富美的號碼,不知怎么的,樂不起來了。 白天害怕池騁發來短信,晚上害怕短信不是池騁發來的。 也許只有到夜深人靜,才知道哪個僅僅是追求刺激,哪個才是動了感情的。 “我在微博上關注你了。” 看到白富美的這條短信,吳所畏百無聊賴地登陸微博,打算禮貌性地關注一下,結果破天荒地看到池騁轉發別人的微博了。 池騁當初開通微博,是為了給吳所畏公司做宣傳,極少談及個人私事,更不會沒事去刷微博,關注別人的動態,然后再去轉發。 所以吳所畏特好奇,什么內容能撬開池騁那塊千年硬石頭。 點進去,等一會兒,網速不太給力,照片一條一條地加載出來。 先是小卷頭,然后是兩道劍眉,接著是黑亮的眼珠,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等到整個眼都露出來,吳所畏的腦袋轟的一下炸開了。 我滴媽啊! 這不是要了我的命么? ☆、136那你等著!(3484字) 這下,吳所畏也不敢坐等池騁的電話了,主動打了過去。 等待接通的過程中,心跳飚的很猛。 鎮定,一定要鎮定,你越是慌張,越顯得你心虛,沒事也整出事來了……心平氣和地和他解釋,這僅僅是個偶遇而已,是那個女的一廂情愿,我壓根沒這個意思。 電話通了! 解釋的話破口而出,“這僅僅是個艷遇。” 沉默了片劉,吳所畏突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他說錯了一個字。 這個時候更不能慌張了,理直氣牡的告訴池騁,“剛才是我口誤,其實我想說的是偶遇,不是艷遇,你別誤會。” 池騁比他乏鎮靜的說,“你不如告訴我,你只是讀錯音了,那個字念偶,不念艷。” “對,對!”回得擲他有聲的。 還對?池騁差點兒一口氣上不來,原本還擔心聽到他的聲音會舍不得發火。現在看來,這種擔心真是多余了。 “祝頻對話。”簡短有力的一聲命令。 吳所畏哪取接啊?!光是聽聲就怵了,看見那張臉不得做一宿噩夢啊? “房間里沒網。”吳所畏說。 池騁狠戾的話飚過來,“你是想讓我給你的酒店老板打電話,讓他親自舉著電腦讓你視頻通話么?” 吳所畏心里也憋屈,可池騁卄么事都干得出來,他不敢嗆火。 手機祝頻打開,兩人對視。 池騁看到吳所畏那張臉,眼神還是緩和了很多。 可吳所畏依舊覺得,池騁的拳頭隨時會從手機屛幕里鉆出來。 我倆是是在飛機上認識的,她就坐在我旁邊,整個艙里的爺們兒都和她搭話,就我規規矩矩的坐著。是她主動和我說話的,還把她的手機號給了我,不信你看!”吳所畏從枕頭底下摸出那張小紙片,在手機屛幕前晃了晃。 本來池騁已經聽進去了,結殺這一個“從枕頭底下摸出來”的暗示性動作,讓前面的努力功虧一簣。 “我沒主動給她發過一條短信,都是她給我發過來的,你看,你看……”然后又把白富美發給他的曖眛短信逐條給池騁發了過去。 看到池騁不對自個的解釋做任何回應,吳所畏有點兒沒好氣。 “你心眼也太小了?不就一起吃頓飯么?你沒和美女吃過飯?你們單位那么多美女整天圍在你屁股后面轉,我都沒說卄么,你憑什么跟我較勁?” 池騁還不說話。 吳所畏倒黑臉了,“你丫是不是爺們兒啊?是爺們兒別給我鉆牛角尖!” 說完這話,手機里的喘息聲震得吳所畏耳朵發麻。 池騁終于開口。 “我現在就去夜店。” 吳所畏立馬怒吼,“不行!你敢去一個試試!” 池騁面無表情的說,“我僅僅是去喝茶聊天,什么都不干。” “你蒙誰呢?”吳所畏急了。 池騁的臉陰得通透,“那你又蒙誰呢?’’ 吳所畏愣住了。 “我說我去喝茶聊天,你不相信,你還讓我相信你對她沒意思?” “我那是咖啡廳,你那是夜店。”吳所畏說。 池騁又說,“在你眼里,只有上了床才叫出軌是么?為了喝一杯咖啡,特意燙了個頭發,這就不算了?” 吳所畏徹底沒詞了。 不容違抗的一聲命令。 “去洗頭!” 吳所畏繃著臉,不聲不響的走進浴室,嘩啦啦的開姑沖水。 手機就放在旁邊,池騁注視著吳所畏被水流擊打得一聳一聳的喉結,沉聲說道:“把衣服脫下來。” “我(洗過澡了。”吳所畏反駁。 池騁又是一聲怒吼,“我讓你脫下來!” 吳所畏僵挺著沒動,頭發上還沾著白色的泡沫。 “是不是咱的證辦得不夠齊?不補辦一張S/M的對你就沒威懾力?” 吳所畏用手胡嚕一把臉,氣洶洶的扯掉了睡袍和內褲,繼續走到花灑下面沖水。因為心里有怨氣,又被人這么盯著,吳所畏動作迅猛粗魯,沒幾下就沖完了,抽過一條毛巾剛要擦,池騁那邊又發話了。 不許擦,給我貼著墻罰站去! 吳所畏站得筆直筆直的,堅挺的臀部繃出一個誘人的形狀,頭發上的水珠順著脊背一路流淌到股溝,被水霧籠罩的麥色皮膚泛著性感的光澤。 即使滿肚子氣,看到眼前這一幕,池騁依舊想吳所畏想得心肝肛肺都揪疼。他發現,把吳所畏從自己懷里放走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大錯誤。 “兩只手撐著墻,屁股撅起來。” 吳所畏羞憤難當,可觸到池騁那兩道目光后,還是照做了。 “自己用手抽,抽腫了為止。”池騁再次下了一道狠命令。 這次,吳所畏說什么都不肯配合了。 “有你這么寒磣人的么?咱有事說事,有誤會心平氣和的解決,感情的事動粗有用么?誰愛打誰打,反正我不打,肉長在我身上,別人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池騁又問了一遍,“你不打是?” 吳所畏梗著脖子,“是!” “那你等著。” ........ 其后的幾天,吳所畏徹底明白了“等”這個舍義。 從沒覺得,等是這么煎熬的一種事,他恐懼、擔憂、委屈、氣憤……生怕池騁從某個他方冒出來,怕到睡覺都睡不踏實。可又盼著池騁出現,盼著和他解釋,盼著心里的石頭落地。猶名達種柢農矛膚的心理折座下,異所畏袞迚了景冷難的五大。 他再也沒有回應白富美的感情,池騁也沒再給他打過一個電話。 吳所畏不知是害怕還是是慪氣,竟然一反常態的把機票改簽了,花了手續費,延遲了歸程,又拖了三天才回去。 回去了才知道,他離開的這幾天,公司遇上一件不小的麻煩事。 秘書和吳所畏說:“據說鬧事的那個客戶是劉公子指使的,他從咱們公司運走了一大批貨,人為原因損壞后來這索賠。我們不賠他就鬧事,鬧得公司上下雞犬不寧,影響特別不好。后來池少來了,答應那個客戶賠償。” 吳所畏臉色一緊,“然后呢?他真賠了?” “能賠么?池少什么脾氣?他能吃這個虧?” 吳所畏想想也是,“那他是怎么擺平的?” 說起這事,秘書一臉膜拜的表情。 “具體細節我不知情,我只是聽說,池少開車去找那個客戶,到了約定地點,直接打開后備葙,里面塞滿了錢,錢堆里還有好多條毒蛇,直勾勾的盯著那個客戶看。 池少就那么和他說:錢都在這,你拿走! 那個客戶哪敢拿啊?光是瞅瞅腿就軟了。 池少火說了:這可是你不要的!砰的一聲關上后備箱,直接開車走人。據說第二天劉工資就讓蛇咬了,不知是真是假。” 吳所畏又問:“他和劉公子有什么過節?” “好像就是因為劉公子生日那天,邀請池少參加派對,池少沒賞他這個臉,劉公子就記了他一筆。” 吳所畏沒再多問,吩咐秘書去忙自個兒的事了。 其實,池騁那天晚上掛斷電話,就定了飛機票,打算第二天一早就飛過去。結果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池騁脫不開身,就打消了去廈門的念頭。 劉公子也不是善茬兒,池騁想在不吃虧的情況下達到息事寧人的地步,不是那么簡單的事。達些天他一刻都沒閑著,也就沒顧得上給吳所畏打電話。 不僅他自己沒打,還警告其他人不許給吳所畏打。 所以事情發生了那么夂,吳所畏沒有聽到關于此事的一丁點兒消息。 私會白富美,感情開小差,無故拖延三天不回來,讓池騁幫他收拾爛攤子……種種劣跡攢到一起,吳所畏更不敢去找池騁了。 前兩天一直貓在公司,下了班也不回池騁那,吃飯睡覺都是一個人。 這兩天公司放假了,吳所畏又搬回了家,每天幫吳媽倒騰年貨。 上午歸置房間的時候發現吳媽異有一身名牌保暖內衣,隨口一問:“媽,這是誰給您買的啊?” 吳媽說:“你怎么比我記牲還差?這不是上個月你給我買的么?” 吳所畏神色微滯,過會兒又問:“誰給您送來的?” “你同事啊!就那個池騁,大池啊!” 吳所畏心里—抽一抽的,本來就不怎么好看的臉色更陰郁了。 “埃?真夠巧的!”外面又傳來吳媽驚喜的聲音,“我剛才念叨你呢,你就過來啦!你這孩子,一來就拿這么多東西,上個禮拜你送來的排骨是還放在冰箱里沒吃呢……,’ 吳所畏往外瞅一眼,掃到那個威武的身驅,臉瞬間變成菜色。 那你等著,等著……終于等來了。 “三兒啊!你同事來了,是不趕緊出來?吳所畏,“……” 【池老師拿著小皮帶打劫票子,哼哼…” ☆、137‐1略施小懲 晚上,池騁在吳所畏家吃的晚飯,吳媽待他比待親兒子還好,把吳老爹生前自釀的原漿酒拿出來款待池騁,還一杯一杯的給他續滿。 “以后有空就來家里吃個飯,我們三兒總夸你,說你對他實打實的好。” 池騁似笑非笑的,又干了一杯酒。吳所畏看吳媽又要給池騁續酒,趕緊把手伸過去攔,“媽,別給他倒了,一會兒喝多了怎么開車回去?” 吳媽瞪了吳所畏一眼,“好不容易來咱家吃頓飯,還不讓人家喝痛快了?”說完把臉轉向池騁,溫和的笑笑,“沒事,多喝幾杯,今兒晚就住這。東屋那么大的炕,你們倆想怎么滾怎么滾。” 本來,人家吳媽沒那個意思,吳所畏楞著嗆著了。 池騁又干了一杯,吳所畏瞧他那架勢,是不準備不回去了。 為了壯膽兒,吳所畏也給自個兒倒了一杯,謹記姜小帥的教誨,他這種惡貫滿盈的人不能多喝,撐死了就一杯,結果還是多了。 暈暈乎乎爬到熱炕頭兒,不知過了多久,吳媽已經睡下了,池騁盤腿坐在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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