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部分-《逆襲》
看見他呢。” 岳悅開口更加謹慎了,“阿姨,您放心,我們倆一直挺好的。每個人都有自個兒的脾氣,我從來不指望池騁能處處順著我。我媽經常對我說,戀愛的時候太嬌氣,結婚以后要承受很大的落差。所以我一直很理性的經營這段感情,從不幻想一些不切實際的,倆人踏踏實實在一起就好。” 鐘文玉喝了一口茶水,感覺舒心多了。 “還是你夠聰明,怪不得我兒子哪個女孩都瞧不上,偏偏相中了你。” 岳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鐘文玉又說,“你倆挑個日子把證領了。” 岳悅心中狂喜,手里的茶杯都有點兒拿不穩了,但還是盡量克制著,試探性地問,“快了點兒?” “不快了!”鐘文玉笑著攥住岳悅的手,“我認定你這個兒媳婦了。” …… 晚上,池騁在酒店訂了個包廂,特意請來一些朋友,介紹給吳所畏認識。 “這是合通光電科技有限公司的王總。” 王總站起身和吳所畏握手,并遞給他一張名片,“我們公司專注于LED顯示系統的研究和開發,你要是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聯系我。” 吳所畏客氣地笑道,“我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可要多多請教您了。” “這話說得見外了。”王總爽朗一笑,“池騁的舅舅是我老師,沒他我這個公司都辦不起來。你是池騁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以后咱們成了同行,合作的機會多著呢。” 有一個瘦高的男人起身給吳所畏敬酒,說話也客客氣氣的。 “我是光順貿易公司的總經理張騰,我們公司主要的經營范圍就是在節能燈和顯示屏這一塊,感興趣的話可以來看看。” 吳所畏接過名片看了一眼,稱贊道,“你們公司在這一領域很有名啊!我前兩天上網查資料,看到關于你們公司的詳細介紹,還特意關注了一下。” 張騰謙虛地笑笑,“我們公司就是起步早占了先機,這兩年競爭壓力挺大,有幾個公司異軍突起。比如迅達貿易,做你斜對面的那位就是他們的一把手。” 吳所畏又站起來和那個人碰杯,簡單寒暄了幾句。 一頓飯吃得熱熱額鬧鬧到,酒也喝了不少,吳所畏臉都紅了,走路直晃悠。坐在車上還有點兒緩不過神來,曾經為了一筆訂單,到處低聲下氣,吃盡了閉門羹。現在剛有個想法,還拿不出切實可行的方案,個匯總合作機會就主動找上門了。 這種境遇的變化,真不是一般的胃口可以消化的。 池騁剛要擰旋鈕,副駕駛位上的吳所畏突然腦袋一歪,大半個身子都壓在了池騁的手臂上,不讓他啟動車子。池騁用堅硬的下巴磨蹭吳所畏锃亮的頭頂,大手在他臉上揉了兩把,問,“怎么了?喝得不舒服?” 吳所畏就這么一直賴著,也不說話。 池騁線條陽剛的薄唇移到吳所畏的耳朵上廝磨著,呼出來的酒精順著耳孔滲透到整個大腦皮層。吳所畏肩膀抖了抖,突然一股大力將池騁的胳膊扭開,用腦門兒去撞池騁的腦門兒,力道很重。 無色別的地方沒有池騁的硬,但腦門兒還是很有殺傷力的。 不僅把池騁撞疼了,還氣洶洶的拽著他的領子質問,“為啥要對我這么好?” 池騁也不說話,就那么定定地瞧著他。 吳所畏覺得自個兒喝的不是酒,是醋,酸水一股股的往嗓子眼兒冒,都不知道自個兒酸的是什么。人也撬過來了,感情也綁過來了,該說的瞎話都說了,該干的壞事也都干了……不僅沒得到報應,小日子還過得紅紅火火的! 還有啥不滿足的? 涌出這么多股情緒,經說不出個所以然,比到最后只能用手狠砸池騁的胸口,怒嚎一聲,“我腦門兒疼。” 池騁五指狠扣吳所畏的后腦勺,一把拖到自個兒面前。 “腦門兒疼賴誰啊?” 粗聲還口,“賴你!” 沒你我一個人過得硬硬實實的! 這要擱池騁以前的脾氣,早就開揍了,有這么混的么?對你好還成了我的不是?你去打聽打聽,我池騁給誰一句好聽的,誰不得偷著樂一宿?非得讓我小鞭子抽著,鞋底子量著,你丫心里才舒坦是? 一把按在自個兒腿上,使勁啃,啃得他咒罵連連,啃得他再也說不出一句利索話,池騁的車也開到了家門口。 門不是用鎖打開的,而是直接踹開的,進去之后直接按在墻上,粗野剛硬的喘氣聲帶著金屬的質感,粗糙的手掌從腰際一路碾磨向上,霸道又溫柔。 “**都脹成這樣了?”故意問。 吳所畏悶哼了一聲,發狠地咬著池騁堅硬的脖頸。 屋里的溫度剛被點燃,手機鈴聲就響了。 其實早就知道會有這么一刻,從上車的那時候就知道,今兒晚上沒法留在這。自己種下的孽,自個兒吞食惡果,吳所畏早已有了心理準備。 池騁去陽臺上接電話。 吳所畏面無表情地從衣兜里抽出一包藥粉,專門用來毒害蛇的,他知道小醋包不會吃,于是放心地將這包藥粉扔進了衛生間的紙簍。 整個過程悄無聲息不著痕跡,直到池騁從陽臺走回來,吳所畏依舊保持那個姿勢。 “我媽一會兒要來。”池騁說。 吳所畏二話不說,扣好衣服就朝門口走。 池騁心里一痛,一把將他拽了回來,狠狠箍在懷里。 “我虧欠你的,一定會還。” 吳所畏怔了怔,掉頭走人。 二十分鐘后,岳悅來了,進門就在吳所畏親過的地方再親了一口。 池騁沒有任何回應,徑直走進浴室洗澡。 鐘文玉的一句“我認定你這個兒媳婦了”給了岳悅一塊免死金牌,小醋包就盤在不遠處,悠哉悠哉地瞧著她,像是一種無聲的挑釁。岳悅嚴重溫度驟降,她緩緩地朝小醋包走過去,蹲下身,將包里的一只家雀兒扔給它。 “吃。”溫柔地召喚著。 小醋包小尾巴翹著,聞都不聞一下,模樣特別傲嬌。 竟然不吃?!岳悅耐著性子又往小醋包嘴邊遞了遞。 “剛逮的,可好吃了。” 小醋包還是不鳥她,除了池騁和吳所畏喂給它的,就是再好的東西,它也不吃。 此計行不通,岳悅心有不甘,看來還得想別的招兒治它……正琢磨著,浴室的門把手突然響了,岳悅匆忙將家雀兒塞回包里,穩穩坐在床上,裝作什么也沒發生的樣子。 半夜,趁著池騁睡熟了,岳悅偷偷去了衛生間,把家雀兒扔進馬桶,沖了十幾遍才沖下去。 池騁睡覺很警覺,衛生間的異常動靜讓他神經一緊。 第二天一早,起身去衛生間,低頭看紙簍,一個藥包靜靜地躺在里面。 …… ☆、95人精子中的精子vip(3229字) “這是一種滅蛇藥,但藥劑含量比較低,像小醋包這樣的蟒蛇,估摸著得服用多次才能中毒而亡。前幾次中毒癥狀較輕,或許只是拉肚子,嘔吐的輕微反應。時間長了,毒素在體內積存過多,察覺到可能也來不及救了。”剛子說。 池騁把玩著手里的藥粉,眼神陰沉沉的,情緒掩藏得很深。 剛子感嘆道,“這人膽兒夠大,但是沒腦子,對小醋包的性情也還不夠了解,所以才會想出這么一個爛招。” 池騁靜靜開口,“一定是和我有頻繁接觸的人,才適用這種方式下毒。” 這么一說,此人是誰就再清楚不過了。事實上池騁心里早就有數,只不過沒有現場抓到,他不會輕易挑明。不是怕冤枉了好人,而是懶得聽她狡辯。 剛子試探性地問,“你的意思,是岳姐干的?” “是不是她,過幾天就知道了。” 倆人又聊了一會兒,話題扯到部隊的那批蛇上。 “我已經成功偷梁換柱,那幾條蛇看著和之前的差不多,實際上習性差別很大。混到一起散養著,肯定得受到圍攻,保不齊都得讓你的蛇吃了。一旦少了大批量的蛇,那個看護得病膽子肯定得著急上報,老爺子知道這事,不發愁才怪。” 池騁用牙齒搗爛了嘴里的茶葉,堅硬的眉骨透著肅殺之氣。 “最近盯緊點兒,一旦那邊有動作,我們要立刻做出回應。” 剛子目光狠歷,“放心,耗了大半年,等的就是這一天。不敢說萬無一失,但絕不會出大岔子。蛇,咱是一定要如數搶回的。” 池騁喉結處滾動一下,目光柔和下來。 “待我去瞧瞧接回來的那幫蛇崽子,大半年沒見,真有點兒想了。” 剛子哈哈一笑,跟著池騁一起上了車。 …… 吳所畏在診所等了兩個多鐘頭,等到晚上十點多,姜小帥總算回來了。 “怎么樣?”吳所畏急切地問。 姜小帥把玻璃箱往桌上一放,喘了兩口粗氣,說:“搞定了。” “不是問你這個……”吳所畏湊到姜小帥跟前兒,小聲問:“我是想問你,他沒把你怎么著?” “沒啊!”姜小帥痞痞一笑,“我是誰啊?能讓他占到便宜?” “那你直接和他要,他就給了?” 姜小帥點頭,“答應得倍兒痛快!直接讓人狀玻璃相里,搬到車上了。” 吳所畏用胳膊戳了姜小帥的胸口一下,擠眉弄眼的。 “郭子對你真不賴啊!” 姜小帥在吳所畏的光頭上摸了一把,笑道,“能有池騁對你好?” “比他對我好多了!”吳所畏眼神恨悠悠的,“我要是和他要蛇,他百分之百不會給我,我就是再喜歡他也不會送我。” 姜小帥嘿嘿一笑,“這事不能一概而論,郭城宇養蛇就為了玩,池騁把蛇當孩子養,孩子能隨便送人么?” “是啊!意義不同么!對郭城宇來說,蛇就是蛇,對池禿子而言,蛇還是人,獨屬于他的一份念想,哪能讓別人染指?” 姜小帥清咳兩聲,“我可聞到酸味兒了。” 吳所畏的兩個眼珠像刀子似的,差點兒把姜小帥的舌頭削下來。 “你先看看蛇。”姜小帥提醒。 吳所畏把玻璃箱拉到自個兒面前,仔細瞧了瞧這條蛇,色澤真艷麗,花紋真漂亮,都有點兒舍不得順進去送死了。這么名貴的蛇,要是賣的話,估摸也值不少錢。 師徒連心,姜小帥一下瞧出吳所畏心里所想。 “要不咱找個贗品送進去?反正也得讓池騁那批蛇吃了,真的假的又有誰知道?” 吳所畏搖搖頭,不能因小失大,為了貪了這點兒小錢,再讓人家瞧出問題來,到時候損失的是幾百條蛇。為了這個計劃,我都搭進去十幾萬了,還在乎這點兒小便宜么?姜小帥驚訝萬分,“當初為三百塊錢禮物肉疼的吳財奴現如今為博禿子一笑,竟然豪擲十幾萬?” 吳所畏斜了姜小帥一眼,“壓根不是一碼事!一筆錢是風險投資,一筆錢是純揮霍性的。現在讓我請他吃一頓燒烤,我還是不舍得掏那二百塊錢,因為花了就沒了。可搭進去的那十幾萬就不一樣了,能讓我掏錢的買賣,絕對只賺不賠。” 姜小帥美不滋的瞧著吳所畏。 “剃頭就是管事,腦袋瓜子一亮,人立馬就精了。” 想起這事吳所畏就炸毛,等把這些糟心的事都處理完了,一定要去理發店把頭發接上! …… 太晚了,姜小帥在診所住下了,倆人睡在一張床上。 吳所畏翻了個身,面朝姜小帥,定定地瞧著他。 姜小帥也屬于敏感型的,閉著眼都能感覺到側面射過來的灼熱光線。 “失眠了?”開口問。 吳所畏聲音低沉沉的,眸子里透著一股涼意。 “沒有,就是想看看看你。” 說完,突然伸手把姜小帥摟了過來,對著他的薄唇吻了上去。起初只是蜻蜓點水,后來發現姜小帥沒有抗拒,心一動就把舌頭探了進去。姜小帥的口腔不像池騁的那樣灼熱,溫溫和和的,待在里面很舒坦。 吻著吻著,手就從姜小帥的背心下擺滑了進去。 姜小帥一把攥住吳所畏的手,瞳孔散發著幽幽淡淡的光。 “想他了?”直言不諱地問。 吳所畏冷哼一聲,“我想他干什么?” 姜小帥在吳所畏的腦門兒上咬一口,繼續逗貧,“你不會擔心他瞧見那個藥包,不僅沒遷怒于岳悅,還包庇縱容?” “我本來我也沒想讓他為此事遷怒岳悅。”吳所畏話說的穩穩當當的,“我就是暗示他一下,讓他多留神寫蠶寶寶而已。我不希望在我正是行動之前,二寶會出什么岔子。何況以他的脾氣,肯定不會為一個來路不明的藥包責問岳悅,他的牌打得很穩,真要發現端倪,肯定會把那個毒瘤連肉剔除,一點兒殘渣都不剩。” 姜小帥迎上吳所畏的視線,冷不防冒出一句。 “你把他看得這么透,怎么對自個兒的心就這么麻木呢?” 吳所畏沒明白姜小帥的意思。 “你知道自個兒為什么失眠,為什么憋屈么?”姜小帥問。 吳所畏不作回應。 “其實你現在壓根就不在乎岳悅還是不說池騁的女朋友了,你心里明鏡似的,她注定是個炮灰了,有沒有那個名分,她都翻不了身了。你只是在拿這層關系當個幌子誘騙自個兒,其實你心里真正糾結的,是池騁的態度。是他為了一批蛇,寧肯犧牲自個兒的感情,和不喜歡的人在一起。” “其實池騁只要一松口,放棄那批蛇,這場仗就打贏了。但他偏要你費盡心思,偏要你吃這么多苦,繞這么遠的路。所以你委屈,你難受,你不甘心為了一批冷血動物苦苦熬著。” “你在乎的,不過是那批蛇對池騁的重要性。” “你痛苦的,無非是池騁死死守著的那一份念想。” 吳所畏恨不得把姜小帥的頭蓋骨掀開,把腦漿子搗鼓出來,這人實在精得太可恨了! …… 岳悅這陣子一直睡不好,晚上經常做噩夢,夢見自個兒被毒蛇咬,被蟒蛇纏,醒來就是一身冷汗。她去看了心理醫生,心理醫生明確告訴她,你這就是受到驚嚇所致,需要自個兒慢慢調理,排除心理陰影。 但岳悅性子急,她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距離上次下藥已經三天,岳悅還是每天晚上被嚇醒,她覺得再不把小醋包除了,她都快得精神病了。鐘文玉已經明確表態,下周雙方父母見個面,就把這事定下來,池騁沒說什么,大概就是默認了。 所以,現在完全可以下手了。 私下聯系了兩個人,價位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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