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部分-《逆襲》
一次歪路么?你們至于怕成這樣么?隨隨便便一個女人就敢點(diǎn)頭?能不能別這么作踐自己兒子啊?” 池遠(yuǎn)端臉色不太好看,“我們是支持他戀愛,沒扯到談婚論嫁上。他能找個女朋友就不錯了,整天扎在蛇窩里,誰樂意跟他啊?” “就是啊。”鐘文玉插了一句,“我瞧那姑娘也不錯,家里條件一般,可人挺機(jī)靈的,模樣也不錯。名門望族的好姑娘是不少,可你弟瞧不上啊!” “根本就不是條件的事!”池佳麗氣急敗壞的,“她要真是個樸素的女孩也就好了,你們瞧她那一臉世俗樣兒,就差在腦門寫幾個大字,‘我要攀高枝’了!” “別胡說。”鐘文玉瞪了池佳麗一眼,“你才和人家見一面,能看出來什么?” 池佳麗不輕不重地拋下一句話。 “不信咱走著瞧。” 從酒桌上回來,岳悅就心神不定,郁郁寡歡的,恰巧這個時候,她又收到一條匿名短信。 “別做你的春秋大夢了,池騁父母是不可能讓你做兒媳婦的。” 這是誰發(fā)過來的?岳悅心里一涼,腦子里閃出池佳麗的臉,以及今天在飯桌上收到的冷眼和排擠。但瞧這語氣,又不像是池佳麗發(fā)的。 正想著,又一條短信發(fā)了過來。 “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幾斤幾兩。” 很快,岳悅又收到了第三條,第四條,第五條……大體意思都差不多,就是勸她趁早醒悟,別再做嫁入名門的美夢了。 脾氣一上來就撥了回去。 “你是誰啊?說話!有本事亮出身份來,背后嚼舌頭根子算什么能耐啊?我特么嫁不嫁關(guān)你屁事啊?你特么是不是欠抽啊?……” 吳所畏把手機(jī)放在一旁任它咆哮,眼瞧著精彩的籃球賽,悠然地嗑著瓜子,那叫一個舒坦! ☆、83吟詩作對的鐵公雞。(3174字) 周六上午,吳所畏把他那批水律蛇蛋高價賣給了一個養(yǎng)蛇基地,這個養(yǎng)蛇基地很有名氣,當(dāng)初池遠(yuǎn)端還來這視察過。前兩天他兒子也來了,把話撂得很干脆,“你就以這個價位收了他的蛇蛋,虧了的錢我給你補(bǔ)上。” 老板敢讓他補(bǔ)么?當(dāng)即硬著頭皮應(yīng)了。 “你介紹來的蛇蛋,保證值這個價。” 這是老板經(jīng)商多年說的唯一一句實(shí)話,池騁給的價太狠了,老板粗略一合計(jì),賠不著賺不到,沒有比這更準(zhǔn)的了。 吳所畏揣著一張五十萬余額的銀行卡,心就像紙票子一樣紅。 連姜小帥都眼紅了。 “有個權(quán)力派在身邊就是好啊,錢就像是大風(fēng)刮來的。” “哪有你說的這么邪乎啊?”吳所畏強(qiáng)力辯駁,“我這是勞有所得。” 姜小帥哼笑一聲,“也是啊,你幫他斬妖除魔,他給你點(diǎn)兒好處也是應(yīng)該的。” 吳所畏興沖沖地拿過紙筆來算賬。 “上季度拖欠的飼料錢總共是六萬九,就算七萬,我?guī)煹苁f塊的管理費(fèi),這是多少了?十七萬了。還有水電費(fèi),租金,對,我還欠我媽一萬塊……” 瞧吳所畏小算盤撥得啦啦響,姜小帥忍不住在一旁提醒道:“你也得給他買個禮物?人家這么盡心盡力地幫你。” 吳所畏手指一頓,筆尖在紙上劃出一道道不情愿的圈圈。 “用不著?他又沒出錢,不就動動嘴皮子么?” 姜小帥無奈地笑笑,“人家可不是第一次幫你了。” 吳所畏糾結(jié)地?cái)Q擰眉,像是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成,那我就從富余的錢里面抽出一部分給他買禮物。” 于是,接著算賬,東一筆西一筆,眼瞅著挺多的錢,拆拆就沒了。哎,做生意就是和拿工資不一樣啊!處處都得用錢。吳所畏又減掉一大筆投入,再一瞧,就剩十二萬了,再劃掉十萬,剩下兩萬留著自由支配。 “只有兩萬塊的富余。”吳所畏抬頭朝姜小帥說。 “兩萬塊……”姜小帥琢磨了一下,“可以給他買塊表了。” “你說什么?”吳所畏虎目圓瞪,“這兩萬塊錢都拿來給他買禮物?那我后倆月吃啥?喝啥?萬一有點(diǎn)兒急事,手里沒錢行么?” 姜小帥輕咳一聲,“那么激動干什么?跟要了你的命似的。我以為兩萬塊是純剩的呢,鬧了半天日常開銷也在里頭啊!那你先把這部分錢刨出去,看看還剩多少。” 吳所畏低頭吭哧吭哧算了半天,最后得出結(jié)論,“五千多。” 姜小帥摸摸下巴,“五千多不能再送表了,低于一萬的表拿不出手,干脆送身衣服,這個可以考慮。” 花五千多買衣服,吳所畏依舊很蛋疼。 “那個……我想起來了,我媽下個月過生日,我得給她兩千塊。” 于是,就剩三千多了。 姜小帥又開始琢磨,“只能送雙鞋了。” 三千多一雙鞋,吳所畏的腦門上寫滿了“我不樂意”。 “前些日子忙不過來,請了仨臨時工,工資還沒結(jié)呢。”說著又劃去一千多。 姜小帥一瞧,“那就送個剃須刀。” “對了,我還答應(yīng)要請你搓一頓呢。” “咦?工作服該換一套了。” “啊!有一個地方我算錯了,本來應(yīng)該是740,讓我寫成470了。” “……” 姜小帥托腮瞄著吳所畏,“還剩多少。” 吳所畏用手指摳摳腦門,“就剩二百六十多了,我還得去整個發(fā)型呢!那個……要不我送他一串佛珠?” 姜小帥揉揉眉心,讓吳所畏氣得夠嗆。 “我說大哥,人家送了你多少東西啊?!你好意思拿地?cái)傌浐思遥俊?nbsp; “我也沒少送他東西啊!”吳所畏理直氣壯。 姜小帥眉毛一挑,“你送他什么了?糖人兒?兩塊錢熬一鍋糖稀,能吹二百來個!自家地里掰來的煮棒子?五十塊錢一大鍋的麻辣燙?你再瞧瞧人家都送你什么了!!咱不說之前的那些,就說這一箱軟中華,50條,三萬多塊啊!” 吳所畏眼睛一亮,“要不我賣一盒煙,給他買個煙灰缸?” 姜小帥走過去暴揍這只鐵公雞,一邊擰著他的脖子一邊怒喝,“我特么拿煙灰缸砸死你丫得了!”說著又把吳所畏的賬單拿了過來。 各個款項(xiàng)都寫得很清楚,就最后這個十萬塊沒標(biāo)明用途。 “這十萬塊干什么用?”姜小帥問。 吳所畏立馬將賬單搶了過來,一臉護(hù)犢子的表情。 “這筆錢絕對不能動,這是我留的私房錢。” 姜小帥手扶著桌子,氣得都站不穩(wěn)了。 “對象都沒影兒呢,留私房錢干什么?再說了,你丫舍得給自個兒留十萬私房錢,都不舍得給他花一百塊錢?你……” “行啦!”吳所畏實(shí)在頂不住姜小帥的口誅筆伐,一咬牙一跺腳,狠狠抽自個兒一管血,“我從私房錢里拿出三百塊給他買條皮帶總成了?” 姜小帥,“……” 周末,岳悅特意領(lǐng)著鐘文玉上街。 “阿姨,你覺得這個披肩怎么樣?我覺得蠻適合您的。” 鐘文玉試了一下,樣式倒是不錯,但看了看價位,還是放回去了。 “兩千多塊錢買個披肩,太奢侈了。” 倆人又溜達(dá)了一陣,岳悅突然朝鐘文玉說:“阿姨,我去趟衛(wèi)生間,您等我一下。” 鐘文玉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走到兒童專柜去看小孩穿的衣服,打算給外孫子學(xué)么兩套。 幾分鐘過后,岳悅回來了,手里多了個手提袋。 “阿姨,送您的。” 鐘文玉略顯驚訝,接過手提袋看了一眼,立刻露出為難的神色。 “你這孩子,我不是說了不要么?” 岳悅嘟著嘴,挽著鐘文玉的胳膊說,“我昨天才發(fā)的工資,雖然不多,但一個披肩還是買得起的。” 鐘文玉愛憐地拍了拍岳悅的手背。 傍晚,在岳悅的攛掇下,鐘文玉陪她去了池騁的地下室,娘仨一起吃的晚飯。本來池騁是打算出去的,他媽一直坐到晚上十點(diǎn)多,直到司機(jī)來接,才有要走的意思。出門前還特意叮囑,“你倆早點(diǎn)兒休息。” 于是,岳悅名正言順地留在這過夜了。 屋頂?shù)鯚粝纾粢槐K朦朧的壁燈,光線迷離。 “我去洗澡。”岳悅貼附在池騁耳邊柔柔地說。 池騁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直起身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一身大膽的情趣內(nèi)衣,包裹著婀娜多姿的白玉**,**在薄衫下閃著嬌羞的色彩,繩帶綁縛著私密部位,只要輕輕一拽,誘人的花蕾便性感綻放,**撩人。 池騁帶著毛邊的粗糙視線搔刮著眼前的浪女。 岳悅就喜歡他這個范兒,不動聲色的,不急不喘的,在某個時刻凌然暴動,兇猛如虎。 可惜,今兒這猛虎沉靜得過頭了。 手機(jī)偏偏又在這時候響了。 岳悅心里翻了個白眼,哪個沒眼力薦兒的這個時候打電話? 還能有誰?吳某人輾轉(zhuǎn)反側(cè),能讓別人安枕入眠么? 手機(jī)響了三下就停了,岳悅心里一動,剛要邁步,短信提示音又響了。 一首吳所畏親筆創(chuàng)作的打油詩闖入池騁的視線。 “君撫玉肌我撫墻, 君入洞來我干想, 一根玉柱擎天指, 寂寞白濁灑滿床。” 池騁虎軀一震,心口**辣的,立馬朝岳悅伸手,“給我拿支筆來。” 于是,岳悅就以這身裝扮尷尬地替人跑腿兒。 池騁趴伏在床,目光聚焦在筆尖上,他得想出一首詩回復(fù)這個小人精子! 岳悅瞧這池騁濃眉緊鎖,一臉嚴(yán)肅的模樣,以為他在干正事,哪敢冒然打擾啊?只能在旁邊晾著,等著這位爺把手里的活兒忙完了,再來臨幸她。 這一想就是半個鐘頭。 然后,粗糲的手指輕輕敲出四行字。 “一只美狐翹床端, 七仰八叉唱**, 奈何寡淡無滋味, 兩顆大蛋搔心尖。” ☆、84惺惺相惜。(1328字) 吳所畏收到這首詩,立馬用拳頭爆砸床單,草!草!草!說啥都不忘捎上兩顆大蛋。我的蛋大么?哪兒大啊?吳所畏把手伸到被窩里量了一下,心里不服,一點(diǎn)兒都不大,比你那驢鞭差遠(yuǎn)了! 于是,手指怒狠狠地戳向鍵盤。 池騁放下手機(jī),收拾好紙筆。 岳悅心頭一喜,總算忙完了,剛要蹭過去,短信提示音又響起來了。 “說蛋怎能不道鞭? 昔日纏綿浮眼前, 你推我拉鞭蹭鞭, 我磨你蹭蛋打蛋。” 池騁心中熱浪翻滾,魂兒都讓吳所畏勾走了,繼續(xù)攤開紙筆,斗就斗個痛快。 岳悅哪能想到,池某人奮筆疾書,其實(shí)是在**。她更想不到的是,池騁趴得那么穩(wěn),下面的那根早已蠢蠢欲動,不是因?yàn)樾愿?*的她,卻是因?yàn)閹仔凶帧?nbsp; 又是二十多分鐘,池騁嘴角浮現(xiàn)一抹獰笑。 “我本氣定心自寧, 一句淫語亂我情, 狂欲橫掃臀間縫, 長驅(qū)直入莫想停。” 吳所畏等得都快睡著了,聽見短信提示音,把手機(jī)拿起來,一瞧內(nèi)容立馬就精神了。仰天大吼三聲,氣勢豪邁,斗志昂揚(yáng)。 岳悅看到池騁下床,懶惰的神經(jīng)立刻被喚醒,**辣的視線拋了過去,卻沒能把池騁成功地勾過來。反倒是一個勁折騰的小醋包,讓池騁暫時放下紙筆,先將它解救了出來。 因?yàn)殓娢挠衽律撸仳G暫時把小醋包關(guān)進(jìn)玻璃箱,那會兒才思泉涌,沒顧得上二寶。這會兒趁著吳所畏構(gòu)思的空兒,趕緊去安慰兒子。 看到池騁把小醋包抱出來,岳悅的心就涼了半截。 等到短信提示音再次響起,岳悅整顆心都涼了。 這一宿,不知道怎么捱過去的。 池騁不知疲倦地在紙上作詩**,小醋包盤附在他的背上,冰冷的視線投向岳悅。岳悅對小醋包的憎惡又填了幾分,如果沒有這個礙眼的冷血動物,她完全可以蹭到池騁的身邊,拿下他手里的紙筆,勸哄他早點(diǎn)兒休息。可現(xiàn)在,只要她一動彈,小醋包戒備的視線一定飚過來,不容越界。 其后的幾天,岳悅一直在焦灼和不安中度過。 之前發(fā)過匿名短信的陌生號碼時不時就來騷擾她,每次都會發(fā)一些攻擊性的言辭,嘲諷岳悅沒有自知之明,竿不夠結(jié)實(shí)還想釣大魚,小心自個兒栽溝里。 越是自我暗示,越是控制不住要往那方面去想,因?yàn)樗龑?shí)在沒有安全感。池騁那邊是指望不上了,現(xiàn)在他碰都不碰自個兒。池佳麗顯然不待見她,沒必要去碰釘子。現(xiàn)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池騁的母親了。 于是,岳悅調(diào)整了戰(zhàn)略。 不再纏著池騁,而是把重心放在了未來婆婆上。 說來也巧,岳悅收到匿名短信沒幾天,鐘文玉也收到一條短信。 “好好管管你兒子,別再讓他來騷擾我,我是個正常男人。” 鐘文玉一宿都沒合眼。 第二天,岳悅的電話就打過來了,鐘文玉心里哆嗦了一下。見面之后,看到岳悅還是笑容滿面,神采奕奕的,心里才踏實(shí)了一些。 其后的幾天,岳悅的陪伴給了鐘文玉莫大的心理慰藉。 而鐘文玉言語間傳遞出的認(rèn)可和疼愛又讓岳悅懸著的一顆心落了下來。 兩個女人像是抓住了對方這樣一根救命稻草,惺惺相惜。 …… ☆、85出了口惡氣。(1435字) 熟悉的養(yǎng)蛇場,吳所畏的母校,再次登門造訪,這里已經(jīng)物是人非。所有的蛇房都空了,飄出令人作嘔的怪味兒,蛇箱雜亂的堆砌在墻角,上面污跡斑斑。王老板穿著跨梁背心,蹲在樹根底下抽著悶煙,蓬頭垢面的媳婦兒站在房間門口,指著王老板破口大罵。 短短三個月,昔日頗負(fù)盛名的王氏養(yǎng)蛇場成了行業(yè)內(nèi)的一個笑談。 先是因非法經(jīng)營被吊銷營業(yè)執(zhí)照,又因?yàn)樗酵▓?zhí)法人員被拘留,為了湊齊巨額罰款,只能變賣那套用黑錢購置的房產(chǎn)。昔日好友形同陌路,同行落井下石,討債人絡(luò)繹不絕,被騙的學(xué)徒伺機(jī)報(bào)復(fù)……王老板夫婦倆過著豬狗不如的日子。 像吳所畏這樣一身正裝,面帶微笑走進(jìn)來的還真是不多見。 “來看我笑話了?”王老板眼神陰陰的。 吳所畏依舊笑吟吟的,“您說得這是哪的話?我是提著東西瞧您來了。” 上等的信陽毛尖兒,珍藏版的五糧液,對于這個啟蒙“恩師”,吳所畏絕不吝嗇自個兒的票子。 王老板只是瞧了一眼就把臉別過去了,語氣冰冷冷的。 “拿走,我可受不起這份大禮。” “誰受不起您都受得起。”吳所畏硬是塞到王老板手上,笑容溫厚,“沒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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