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多久,兩人就逛到了操場邊上。 操場上有幾個班在上體育課,這會兒有人踢球,有人打羽毛球,有人打籃球,有人在打圈,還有人在放風(fēng)箏。 楚義說:“你知道我們學(xué)校約會的三大圣地是哪嗎?” 秦以恒:“不知道。” 楚義伸出三指,一個一個掰:“冷宮后面的小樹林,夜晚的操場,和外院墻外。”楚義說完問秦以恒:“你知道冷宮嗎?” 秦以恒:“科技樓。” “對,”楚義笑:“那你知道為什么叫冷宮嗎?” 秦以恒想了想:“太冷了?” 楚義點頭:“差不多,因為它冬冷夏冷,常年冷,所以被叫冷宮,聽說是上上上上不知道上幾屆傳下來的。” 秦以恒:“我大一時就這么說了。” 楚義:“歷史悠久啊。” 秦以恒問:“你去過那些地方嗎?” 楚義問:“你知道我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嗎?” 秦以恒點頭:“知道。” “所以除了操場,我都沒有去過,”楚義說:“據(jù)說除了操場,其他兩個地方,不管你什么時候去,都能撞見情侶,還不止一對。” 秦以恒問:“據(jù)誰說?” 楚義:“我大學(xué)舍友們。” 楚義大學(xué)有一段時間是想談戀愛的,原因就是他的舍友們,那段時間,他們像商量好了似的,一個一個地脫單。 不過后來他這個想法,也因為舍友們又放下了,因為他每個舍友在大學(xué)的第一次戀愛,全都不到一個月。 他看著自己的舍友們,分了又交,分了再交,漸漸覺得,戀愛這種東西,看起來好麻煩。 四年下來,只有楚義,始終獨自一人。 時常自己一個人在宿舍,一個人吃飯睡覺學(xué)習(xí),等舍友終于回來了,又要聽他們分享他們的日常,給他喂狗糧。 就像最近幾年熱衷給楚義介紹對象的朋友一樣,當(dāng)年在學(xué)校,舍友們也一個勁兒地幫楚義物色對象。 一旦有男生或女生靠近楚義,舍友總是叫得比誰都大聲。 三個男人也是一臺戲,楚義就只是和對方說幾句話,回去他就能收到舍友們聯(lián)合出品的一本二十萬字純談戀愛小說。 昨天他發(fā)了那個結(jié)婚照的朋友圈之后,他的舍友們也在他朋友圈評論下面聊了起來,各個語氣都很老母親,很欣慰,有種家里的崽終于尋得良人的感覺。 楚義曾有段時間很不解,他不知道為什么大家都這么關(guān)心他的終身大事。 上到外婆的朋友,下到他的小表弟,每回見他,聊個幾句,話題就到他終身大事上。 “秦以恒,”楚義叫了身邊的人一聲,問:“在和我結(jié)婚之前,有人催你結(jié)婚或談戀愛嗎?“ 秦以恒想了想:“我媽偶爾說兩句,沒有其他人。” 楚義稍揚眉:“你三十歲了啊,除了你媽媽就沒別人催你?” 秦以恒搖頭:“沒有。” 但想想也挺正常,他身邊要是出現(xiàn)秦以恒這樣的朋友,他應(yīng)該也不會勸他談戀愛或結(jié)婚,只會盲目夸獎,并讓他認(rèn)真搞事業(yè)。 雖然秦以恒日常撩人,但楚義實在想不到秦以恒認(rèn)真談起戀愛是什么樣子。 很匪夷所思,也很維和。 要真有勸的話,也是拐彎抹角地勸,就像家里來打掃的阿姨,不敢直接和秦以恒說,但可以和秦媽媽說。 然后因為秦以恒太過優(yōu)秀,拿不出合適的介紹對象,而不了了之。 “你呢?”秦以恒也問他:“你之前經(jīng)常相親嗎?” 楚義想起那段時間被相親支配的恐懼了:“是啊。” 秦以恒:“有,看上的嗎?” 楚義轉(zhuǎn)頭看秦以恒,他覺得秦以恒說這段話時好像頓了一下。 不過也可能是聽錯了。 楚義搖頭:“沒有,我仿佛在應(yīng)付親戚們給的作業(yè),差不多每個都是吃頓飯就結(jié)束了。” 秦以恒:“但是趙忠良看起來很喜歡你。” 楚義笑:“你還記得他的名字啊。” 秦以恒:“嗯。” 楚義:“喜歡這種東西得雙方,單方喜歡沒結(jié)果的。” 秦以恒若有所思。 楚義:“秦以恒,有人向你表白過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