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唐榮坐在瑞王對面時,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 自從寧庭安的那張單子出來了之后,這段日子,唐榮都將文樂當(dāng)初給她的那個錦囊?guī)г诹松砩希团履囊蝗照f不定就用上了,起初那骰子擺在兩人跟前時,唐榮還懷了幾分僥幸,萬一她要是贏了呢。 然而,運(yùn)氣這東西,就是這么奇妙,她這輩子注定了同骰子過不去。 春季里的衣裳本就沒有幾件,兩三回下來,唐榮就只剩下了一層里衣,瑞王心里的骰子再次落下來時,唐榮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了,那骰子在兩人跟前打了幾個轉(zhuǎn),停在了兩個點(diǎn)上,唐榮心頭突地一松,唇角終于揚(yáng)了一回,“該你了。”瑞王將骰子放到她跟前,從容地盯著她,六面骰子一共六個數(shù),余下的幾個數(shù),就算她滾出來個三也能贏了這盤,然那骰子就跟同她有仇一般,偏生就滾出了一個一。 唐榮臉色都白了。 “王爺......”她身上就只剩最后一層,要么衣裳要么褲子,哪一樣都不能褪,唐榮只能抬起頭,看向了瑞王,瑞王的神色卻同平日不同,唇角看似在笑,可那雙眼睛卻是異常的嚴(yán)肅,“褪。” 唐榮知道今夜是躲不過了。 唐榮沒褪,低頭沉默了一陣終是走到了瑞王跟前,跪了下來,“王爺,是不是屬下都交代了,王爺就能饒過屬下這一回。” “你說。” 唐榮抬起頭,看著瑞王說道,“王爺,在江陵東郊場子上,屬下并非是有意要瞞著王爺,屬下本就為了貪玩一把馬球,也沒料到會被王爺點(diǎn)上,屬下欺瞞王爺,罪該萬死,屬下也知道王爺很生氣,事后尋了不少地方,可這等殺頭大罪,屬,屬下不敢認(rèn),之后屬下便跟著王爺來了芙蓉城,那晚占用了王爺?shù)脑〕兀菍傧乱韵路干希菍傧虏粚?.....” 屋子里就唐榮和瑞王兩人,幾盞油燈燃在跟前,將屋子照得通亮,幾上那骰子還擺在上頭,光線清楚得很,面兒正朝著一點(diǎn),瑞王臉上的神色,唐榮也瞧得清楚,唐榮本就是一面說著一面在察言觀色,眼瞧著瑞王那張平靜的臉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生了變化,到了最后眸子里一抹不可置信的驚愕劃過,只陌生地盯著她,唐榮心里一跳,斷了話頭,沒再繼續(xù)往下說。 小三子不是說王爺都知道嗎,可這神色為何不對。 屋子里安靜的可怕。 良久,瑞王才開口問她,“你說什么?” 唐榮張了張嘴,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不僅吞不出來,還想將適才的那番話,盡數(shù)給吞回去。 又過了一陣,瑞王才從那段話里回過神來,卻是從榻上站起了身,負(fù)手立在唐榮跟前,冷冷地笑了一聲,彎腰去問她,“你說你是那女賊?” 唐榮不敢認(rèn)了。 “這大半個月本王等你自招,承認(rèn)你是個姑娘,你倒挺好,給本王招了這么個驚天大事來,你們一個個本事都挺大,都敢戲弄到本王頭上,你是不是以為本王當(dāng)真不敢拿你怎么樣。” 唐榮被這一聲唬地身子抖了抖,腦子里飛速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終于才意識到了事情從一開始就錯了。 王爺意外的不是她女兒身。 意外的是,她是那個姑娘。 她將不該招的給招了。 唐榮本就惶恐,如今算是被瑞王這話唬破了膽兒,低頭伏在了地上,亂了分寸,“王爺,屬下適才是胡言亂語,屬下可以不是,屬下只是個姑娘......” “大膽。” 瑞王不輕不重的一聲,唐榮徹底不敢出聲了。 “回去把臉洗干凈了再過來。”瑞王看了她一眼,當(dāng)初寧庭安誆了她,他能火氣上頭提劍砍人,如今這火氣不亞于對寧庭安那會兒,想他當(dāng)初因?yàn)檎夷桥\廢了多大的勁,就差將江陵都翻個底朝天,不僅尋不出來那么個人影不說,連蹤跡都沒有查到,之后更是膽大妄為地占用了他的浴池,他同唐榮說的那話算不得假,要是有朝一日找到了人,他定不會讓她好過,誰知道,那人就跟憑空蒸發(fā)了一般,完全沒有消息,竟是不料原來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他怎就從未想到這一點(diǎn),那晚他追出去,人就不見了,能如此熟悉王府,定是在王府做事的人,他也懷疑過查過,但他卻從來沒有懷疑到唐榮的身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