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陶語的話音一落,廳堂中便突然安靜下來,許久之后岳臨澤指尖敲了敲桌面,掃了旁邊伺候的人一眼,緩緩道:“怎么突然這么問?這里面除了孩子,還能有什么?” “你確定里頭是孩子?”陶語冷淡道。 岳臨澤輕笑:“你是不是這些日子太累了?” “你要是不餓了,咱們就回房間去聊好嗎?”陶語不愿和他在這里多說廢話,便定定的看著他道。 岳臨澤和她對視許久,才起身朝外走去,陶語看著他的背影做了個深呼吸,繃著臉跟了上去。 二人一前一后朝寢房走,一進屋里岳臨澤便看到桌子上那套衣裳,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陶語掃了他的背影一眼,反手把門給關上了,走到他對面用手指挑起口罩,嘲諷一笑道:“我倒是不知道,原來城主一早就跟我見過面,難怪在廟里初見時,你就要娶我為妻。” 岳臨澤看著衣服和口罩,半晌笑了起來,眼神中帶著無畏的天真:“媳婦兒,這東西我可藏得特別結實,你是怎么找到的?” “所以你可以去其他世界對嗎?”陶語并未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你去過別的世界,見過其他和你長得一樣的人,然后殺了他們對嗎?” 當她看到這套衣服的時候,便知道自己再掩飾下去也沒有用了,因為他早就在其他世界見過她,很有可能見過她和其他副人格在一起,甚至已經猜出了她來的目的。 如果他已經知道了這么多,那不管她再怎么假裝,都不會再得到他的信任,既然掩飾無用,那不如直接攤牌,說不定還能找到突破口。 岳臨澤仿佛沒有看到陶語灼熱的目光,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撥浪鼓,在她面前晃了晃,撥浪鼓立刻發出清脆的響聲:“喜歡嗎?你不是想要個女兒么,我便選了有花的?!? 陶語看向他手里的撥浪鼓,鼓面上確實畫了點點雛菊,看著格外別致。只可惜她現在無心欣賞這些東西不說,還會讓她聯想到自己肚子那些不知名的東西,只會讓她覺得惡心。 岳臨澤看到她眼中的厭惡,捏著撥浪鼓的手指僵了一瞬,接著手一松,撥浪鼓應聲掉在地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陶語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便看到岳臨澤像變了個人一樣,周身的氣場都低了下來,眼神中還多了許多她看不懂的東西,雖然看不懂,但她還是本能的覺得危險。 先前要和他攤牌的時候,雖然做過了他會卸下偽裝的心理準備,可真當看到這一幕時,她心里卻忍不住忐忑。 岳臨澤盯著地上的撥浪鼓看了片刻,勾著口罩旁邊的細繩悠然道:“什么時候找到的?” “今天?!碧照Z實話實說,看到他打算好好聊聊了,干脆搬了個凳子坐到他對面。 岳臨澤看她一眼,勾起唇角道:“可你早在今天之前,就已經開始懷疑我了是嗎?” 陶語沉默不語,岳臨澤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不應該啊,我和管家演得那么好,你是怎么發現的?” 陶語淺笑一聲,半晌撫上自己微鼓的肚子:“因為它?!? 岳臨澤挑眉,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哦?” 陶語垂眸,掩下眼中那一抹諷刺。 想起那天晚上管家打傷岳臨澤逃走一事,如果不是后面這神來一筆,她或許就要相信那場特意演給她看的戲了。 如果說先前她只是懷疑岳臨澤是神秘人,那在大夫來了之后就是十分的肯定了,畢竟她比誰都清楚,自己作為一個精神體,是不可能有身孕這種東西的。而被診出身孕和發現管家有槍這兩件事同時發生,她絕不相信只是巧合而已。 當時的她還沒發現這套衣服,所以只能按照常理去推斷。 從他發現彈殼就開始設計騙她來看,陶語就知道,自己那晚把彈殼放在酒樓后院時,他就已經知道是她放的了,不僅知道,還很清楚這個世界上,只有她一個外人知道彈殼這種東西,所以后來才那么著急想要騙過她。 岳臨澤從一開始,就知道她的身份……不,他如果知道她的身份,那就必然清楚自己活在精神世界里,可既然如此,又為什么會搞出懷孕這種錯漏百出的計劃? 她和這個世界的副人格并沒有打過交道,來到這里后也處處謹言慎行,不管是成親還是別的,都是順著他的意思來的,為什么他會在看到彈殼之后,第一時間就開始懷疑她? 只能說,他知道她的一部分身份,卻又不完全知道,所以才會犯下這種錯誤,那新的問題又來了,既然不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暴露的身份,那副人格肯定是在之前就知道了。 他為什么知道? 陶語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副人格,心里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假如,假如那些副人格的死亡跟這個副人格有莫大的關系,那就可以解釋得通他為什么會擁有超出時代的思維和武器了,只是他是通過什么渠道得到的,只能靠她自己接著查。 好一點的地方就是,她已經確定這個副人格,就是那個持槍殺人的神秘人,她便暫時不用擔心會有人要殺副人格了,畢竟當時來看這個副人格才是最大的boss,且一點都沒有要自殺的意思。 既然副人格的安全有了保證,那她便不急了,反正這也是最后一個精神世界,他想玩什么,她陪他玩就是,所以哪怕知道懷孕這件事是個圈套,她也假裝相信了,一步步跟他走到今天。 只是她沒想到,在她被肚子里莫名其妙的‘胎動’擊潰的時候,竟然發現了暗室里的秘密,她瞬間明白副人格早就看穿了自己,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岳臨澤的眼中。 “我這輩子都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大夫卻說我有了身孕,這難道不該被懷疑嗎?”陶語把精神體不會懷孕這件事換了種說法,緩緩朝岳臨澤解釋,她心里清楚,想從他嘴里套出點什么,就必須先奉上自己的誠意。 岳臨澤聽到她不會懷孕后微怔,接著恍然:“原來是我大意了啊?!? “為什么在和管家演了一出戲后,又騙我說有了身孕?這對你有什么好處?”這是陶語始終無法理解的地方,如果當時只是讓管家頂包,雖然她偷聽的時間點確實巧合了點,但在他精湛的演技下,恐怕她也會相信的,為什么還要多出一道? 岳臨澤嘆了聲氣,頗為遺憾道:“是我多此一舉了?!? “為什么要這么做?”陶語又一次追問。 岳臨澤突然沉默下來,似乎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陶語也不過多糾纏,拍了拍桌子上的一堆東西,低聲道:“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上,能給我一個真相嗎?” “你想知道什么?”岳臨澤眼中笑意不變,卻沒了先前的一抹天真。 但陶語知道這才是真正的他,因此對上后也不算太慌:“你去過其他世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