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岳臨澤悶哼一聲,一只手抓住了被單,將被單抓得皺巴巴的,他微微喘息一瞬,還不忘開口問道:“破例的意思,是只有我嗎?” “……是是是,只有你值得我這么破例。”見他一直糾結她和英公子的‘往事’,陶語便相當無奈,她明明跟那個英公子連手都沒牽過,卻還要承認他們之間有一腿,就好像不是因為她的錯,她被彈出去十五年后還要承受全部后果一般,那是相當的無奈。 岳臨澤一聽滿意了,將臉埋進了她的脖頸間,像只小貓一般順從……嗯,體型巨大的那種小貓。 窗外月涼如水,閣樓內逐漸升溫,等陶語兩條胳膊都酸得不像自己的后,岳臨澤才算結束。陶語眼皮沉沉,整個人都懶洋洋的窩在他懷里,迷糊的看著岳臨澤幫她擦洗手上的東西。 半晌,她懶散道:“明日起,就不要往我身上用那些亂七八糟的了。” “……嗯。”岳臨澤如被順毛了一般,低聲應道。 陶語輕笑一聲,等他給自己擦干凈后,便抱著他的脖頸悶悶道:“地上硬,回床上睡。” “……好。”岳臨澤不想她離開,但也不愿委屈了她,掙扎一下后還是將人抱了起來,放到床上給蓋了被子才要轉身。 只是他還未走,陶語便帶著笑意問:“不睡覺,你上哪去?” 岳臨澤愣住了,陶語往里面翻了一下,騰出個位置給他:“你是男人,要睡在外面保護我。” “好。”這會兒岳臨澤如踩在棉花里一般,每一步都是虛的,聽到她的話,便下意識的點頭,然后躺到了她旁邊。 陶語終于撐不住了,很快沉沉睡去,岳臨澤在她旁邊躺了許久,直到唇角有些僵了,才反應過來自己在傻笑,他嘆了聲氣,側身將睡熟的陶語抱在懷里,總算開始入眠。 因為晚上鬧了許久,陶語翌日睜開眼睛時已經天光大亮,岳臨澤已經不見了,只有每日里伺候她的小丫頭站在床邊,她下意識動了動手腳,發現并沒有想象中的沉重無力感。 岳臨澤果真放棄把她搞癱瘓了? 小姑娘看到她醒了,高興的端過來一個寬盤,上面放著一身一看就十分貴重的衣裙。 重點是這是套素凈衣裳,而非喜服。穿了幾日紅色、快要被這種顏色刺瞎眼睛的陶語瞬間眼前一亮:“這是你們大人給我的?” 小姑娘立刻點了點頭,將衣裙放到一邊想幫她寬衣,陶語笑笑拒絕了:“不用,我今日可以自己來。” 小姑娘又一次點頭,把衣裳給了她。陶語邊換衣服邊開口問:“我能去院中走走嗎?” 小姑娘面露為難,陶語笑道:“怕什么,跟你開玩笑的,我喜歡閣樓,不愿意出去。”看來岳臨澤只是給了自己相對的自由,這閣樓還是不準出的,不過也沒關系,早晚有一天他會對自己徹底放下心防。 小姑娘見她果真只是隨便問問,當即松了口氣,幫著她把衣裳給整理了一下。待換好衣裳洗漱后,陶語邊吃飯邊好奇的問:“這座宅子里的下人,都和你一樣不會說話是?” 小姑娘點頭,陶語蹙眉:“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你們大人喜歡清凈,所以才……” 她的話還未說完,小姑娘急忙搖頭,似乎很不愿意她抹黑岳臨澤,陶語見她著急,急忙道:“沒事沒事,我就是隨便說說,你不必放在心上。” 小姑娘卻是聽進了心里,連比劃帶用口型的解釋他們的來歷。陶語看得認真,遇到不懂的地方又問上兩句,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這些人都是天生有啞疾的人,先前那些道士說用這樣的下人,不會驚擾魂魄,所以岳臨澤才買下他們這些只能做苦力的人,讓他們在府里過上了安定的日子。 沒想到翻來覆去都是為了自己,陶語心情復雜,只覺得她欠這位的,恐怕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當日午膳時岳臨澤回來時,得到了極熱情的歡迎,一進門便有道身影撲了過來,他下意識的將人接住,抬頭便看到了陶語笑瞇瞇的臉。伺候的小丫鬟立刻紅著臉離開了,將這里交給了他們二人。 他抱著她進門,只覺得今日在外頭所有的煩躁盡數沒了:“早知道你如此跳脫,便不給你準備這樣的衣裳了。”看來還是要備些方便的羅裙,免得她行動不方便。 陶語以為他又要給自己穿喜服,忙道:“我可不想再穿紅色了,這幾天真是穿得夠夠的,這衣裳挺好,我喜歡。” “那便叫人多做兩套。”岳臨澤相當沒有原則。 陶語點了點頭,纏在他的腰上不肯下來,岳臨澤好笑:“怎么這么高興?” “見著你了,自然高興,”陶語說完,想了一下又補充,“前幾日其實也是這般高興,也想這般讓你抱的,只是我不能動,所以只能作罷。” “你這么說,是想讓我日后都不再拘著你?”岳臨澤瞇起眼睛,顯然聽懂了她的話外之意。 陶語笑了一聲,在他唇上啄了一下:“怎么樣,不強扭的瓜甜嗎?” “我才不在乎甜不甜,瓜是我的便好。”岳臨澤不甚在乎道,耳朵卻因為高興紅了起來。 陶語佯裝沒看出他在嘴硬,待到了桌邊后,便殷勤的喂他吃東西。那個小姑娘今日努力跟她表達了許多事,她從旁人那里又一次明白,岳臨澤的這十五年有多孤獨,雖然在外做到了人外人,可在家中,卻是如行尸走肉一般。 她心疼得要死,只想拼命補償他,所以這會兒再看他,哪怕他的鬢角已經未老先白,可在她心里還是那個需要好好照顧的小少年。 岳臨澤雖疑惑她的熱情,卻十分享受她的殷勤,兩個人好好用了一頓飯,時候差不多了他便急匆匆走了,到了樓下后想了一下,還是將那個小姑娘叫了過去,看著她用手語解釋一番后,才心情頗好的去應付英公子帶來的麻煩事了。 雖說自己這十五年不死不活的德性十分丟人,可若是能換來心上人的憐惜,倒也是件不錯的事。 可惜他越來越忙,每日里見陶語的時候越來越短,起初是午膳不回來用了,之后又是晚膳,再接著便是每日里都要深夜才回來,翌日一早天不亮就離開,陶語有兩次沒熬到等他,就兩天沒能和他見面。 又是一日,他干脆徹夜不歸了,陶語終于受不了了,熬了個大夜等他,見他回來后立刻問:“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會這么忙?”首輔大人憂國憂民沒錯,可也不至于這么憂?他絕對是遇到了難辦的事了。 岳臨澤見她沒睡也是驚訝,看她連連追問,卻不愿多說什么,只是含糊道:“沒事,只是有些忙罷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