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陶語抱著吹風機、一臉不高興的站在原地,岳臨澤冷淡的掃她一眼,她磨磨蹭蹭的走到他面前,想了一下將吹風機抱在懷里。 她眨了眨眼睛,學著理發(fā)店托尼老師的腔調笑瞇瞇道“先森你好,這里有中高低三檔吹頭服務,請問您選擇哪一檔呢?” 岳臨澤一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在憋著壞,但此刻他的心情不錯,沉默一瞬后便配合的問“什么意思?” “容我給您詳細介紹,”陶語見他配合,立刻來勁了,“低檔是只吹頭發(fā),其他什么都沒有,中檔是您回答我的問題,只要保證完全誠實,吹完頭發(fā)后會送您一個愛的親親,高檔么……”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岳臨澤一眼,刻意停下來等著他問自己。 果然,岳臨澤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是什么?” “高檔是您幫我解開這個,”陶語搖了搖右手上的鏈子,朝他飛了個眼兒,“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哦!” 她這暗示十分明顯,就不信岳臨澤不動心。 岳臨澤抬頭看向她,眼神中是懶得遮掩的占有欲,陶語被他的目光看的瑟縮一下,很快朝他討好的笑了起來。 她的微動作落到他眼中,岳臨澤輕嗤一聲,丁點兒猶豫都沒有“我選低檔。” 陶語嘴角抽了抽,臉上的笑立刻淡了下來,勢利眼一樣把吹風機塞到他手里“低檔服務是自助哦,或者您讓管家來,我是店長,低檔不在我的工作范圍內。” 這人怎么這么難搞?她還以為至少會選個中檔的,就算不能恢復正自由,好歹也能套套話。 岳臨澤眉頭微挑,盯著手上的吹風機沉默不語。 陶語偷偷瞄了他一眼,正看到他垂眸思考的樣子,此刻他的頭發(fā)濕漉漉的搭在額頭上,硬挺英俊的五官被襯得柔和,看起來竟有些小可憐。 可不就是小可憐么,媽媽死得早爸又是個偏心眼兒,從小貴為名門大少爺,卻從未得到多少寵愛,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女人,這女人還處處騙他。陶語只要一想到這里,心就無法控制的軟了下來。 岳臨澤正在思考該怎么給她個教訓,好讓她以后都乖乖聽話時,頭上突然落下一塊干燥的毛巾,他表情微頓,抬頭便看到陶語不甚高興的臉。 “看什么!”陶語瞪他一眼,面無表情的拿毛巾在他頭上擦了幾下,便開了吹風機。 岳臨澤面色平靜的看著她,眼眸中盡是讓人看不懂的情緒,陶語并不知道自己乖巧的行為,無意中讓自己逃過了一劫。 等吹完頭發(fā),吹風機關上的那一刻,房間里瞬間安靜下來,陶語剛把吹風機放到一邊,一低頭便和岳臨澤的眼睛對視上。她愣了一下,鬼使神差的捧著他的臉吻了上去。 嘴唇相貼的瞬間,陶語愣了一下,忙直起身慌張解釋“那個……我不是故意的!” 岳臨澤抬頭掃了她一眼,淡淡道“臉紅什么?” 陶語的臉,本就在偷親之后不斷升溫,這一刻被他點出來了,更是爆紅。她羞惱道“你不問我,我肯定不會臉紅!” 她自己說完都覺得無理取鬧,郁悶的拿著吹風機往浴室走去,岳臨澤平靜的看著他的背影,眼底泛出一點笑意。 陶語在浴室躲了很久,直到臉上的熱度徹底下去,才看著鏡子中雙眼含春的自己罵一句“瘋了!” 為了消除岳臨澤心中的戾氣,逢場作戲可以,但情不自禁就有些過了。看看現(xiàn)在的自己,哪還有一點醫(yī)生的樣子,簡直就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 “冷靜點陶語,”她長長的呼出一口氣,盯著鏡子警告道,“記住你是個醫(yī)生,他只是你的病人。” 給自己做了許久心理建設,她才磨磨蹭蹭的出門。 “……時間不早了,要休息嗎?”她咳了一聲,故作無事道。 岳臨澤勾起唇角,緩緩開口道“你的問題還沒問。” 陶語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頭發(fā),是你吹的。”岳臨澤眼底透出一分愉悅。既然她聽話,他不介意給一些獎勵。 陶語這才反應過來,眼睛一亮道“所以你承認,剛剛享受的不是低檔服務了?!” 岳臨澤看著她嘲諷道“你都強制消費了,我不承認有用嗎?” ……我那是看你**的發(fā)好心做好事好嗎?不過此刻的陶語是不會承認的,她笑瞇瞇道“你都已經(jīng)消費了,當然沒用。” 岳臨澤嗤了一聲,安靜的等著。陶語眨了眨眼睛,小步跳到他面前,將手腕舉起來道“剛剛忘記告訴你,你消費的是高檔服務,所以你現(xiàn)在要幫我解開。” 中檔高檔都是‘店長’服務,基本沒有什么區(qū)別,反正都強制消費了,不如胃口大點,說不定就恢復自由了。 見她微笑著將手腕遞到自己眼前,岳臨澤微微瞇起了眼睛“得寸進尺,你確定我選的是高檔服務?”說完目光曖昧的掃過她的小腹,暗示的意味十分明顯。 陶語臉上的笑容一僵,這才想起自己為了恢復自由,剛剛許下了什么鬼承諾。她訕訕一笑,接著嚴肅的坐到岳臨澤面前,小手搭在他的腿上認真道“剛吃飽,不適合激烈的運動,咱們還是聊天。” 直接解開鎖鏈雖然方便,但是要付出的代價太大,她現(xiàn)在動不動為美色所迷,并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陷進去。 所以還是不要太激進,先從了解他的內心開始,只要知道了他的真實想法,就不信完不成任務。 就知道她會犯慫,岳臨澤斜了她一眼“想問什么?” 陶語猶豫一瞬,斟酌道“你現(xiàn)在把我關起來,是不是因為在生我的氣?” 喜歡一個人是不會產(chǎn)生戾氣的,除非被喜歡的那個人做了什么事兒,讓他覺得憤怒和痛苦,且這種負面情緒是持續(xù)的,才會讓戾氣一直沒辦法消除。 “算是。”岳臨澤看了她許久,半晌回答道。 陶語聽到和自己猜想的一樣的答案,心中的疑惑被另一個更大的疑惑代替。自己從一開始就對岳臨澤表現(xiàn)出極大的愛意,平時為了讓他高興也付出良多,她不懂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能讓岳臨澤對她產(chǎn)生這么大的恨意,直接導致這個世界一直沒有回歸主人格。 她神情有些緊張道“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 其實這個問題犯規(guī)了,因為這是岳臨澤讓她自己思考的,但是她借由這個機會就這么問了出來。 她問完嘴唇便有些發(fā)干,仔細的觀察岳臨澤每一個表情,看到他沉默后忙道“不回答也沒關系,我可以自己想……只是我不太聰明,你可能要稍微等我一下。” 岳臨澤是她遇到過最猜不透的病人,她不敢逼問的太緊,生怕再把人得罪了,原先的戾氣沒消,又給多疊加了一份。 “你很想知道?”岳臨澤漠然問,撕去了波瀾不驚的偽裝,他的目光如刀刃一般銳利,劃過陶語時,讓她心忍不住發(fā)顫。 陶語多了幾分認真和誠懇“如果你愿意告訴我的話。” 她說完房間里便安靜下來,接著就是漫長的沉默,兩個人就在沉默中對視,皆想從對方的眼睛里找出些什么。 許久之后,越岳臨澤帶著涼意的手指勾起陶語的下頜,逼迫她將頭仰得更高,露出纖細脆弱的脖頸。 陶語的喉嚨動了動,盡可能的乖順。燈光落在她的眼睛里碎成千萬片,讓她的眼睛熠熠生輝,她的眉眼溫柔,卻透著一分別扭。 “就是這個表情,”岳臨澤欣賞的看著她的臉,另一只手撫上她的眼角,“看起來無比溫順,好像被我馴服了一般,可是我知道,被馴服的那個從來不是你。” 陶語茫然一瞬,隨后一個想法浮上心頭,她震驚的看向岳臨澤,有些不敢相信。 怎么可能?!她分明隱藏的那么好,岳臨澤怎么可能會發(fā)現(xiàn)?! “是你告訴我。”捏著她耳垂的手指逐漸用力,看到她吃痛的表情后才松開。 陶語怔怔的看著他“我什么時候……” “你的眼睛,嘴唇,說話的語氣,微小的動作,每一處都在告訴我,”岳臨澤的唇角勾起,低聲問道,“你不愛我,對嗎?” 他的眉眼此刻看起來甚是溫柔,聲音也從容有磁性,從目光到語氣都充滿著愛意,陶語卻不知為何,只覺得渾身發(fā)涼。 她的喉嚨一陣一陣的發(fā)緊,下意識的想要反駁,但面對這樣一雙眼睛,她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她怎么都沒想到,岳臨澤已經(jīng)識破了她的謊言,也因為她的欺騙而產(chǎn)生新的心理創(chuàng)傷。 岳臨澤耐心的等著,像一只極其寬容的野獸,在等著獵物發(fā)現(xiàn)自己。 半晌,陶語頗為泄氣的低下頭“對不起。”難怪戾氣一直得不到徹底的消除,原來都是因為她的自作聰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