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側妃上位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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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又有幾個婢女說,那人的確是鈾兒。
傅昀一直不說話,周韞心中翻了個白眼,只好自己問:“鈾兒是你院中的人,如今不見多人,妹妹也不知曉?”
徐氏輕咳了聲,尚未說話,她身后的泠玢就上前跪地:“回側妃,我家主子身子一直不好,奴婢怕主子煩心,一直沒敢上報。”
周韞臉色一冷:“放肆!院中下人丟失,豈容你隱瞞不報!”
泠玢嚇得身子一抖,連連磕頭:“奴婢知錯,側妃息怒!”
徐氏撐著身子坐起,似要說什么,就聽周韞冷哼一聲:“徐妹妹要替她求情?”
她沒管徐氏,直接和傅昀說:“不管今日如何,這般欺上瞞下的奴才,府中是容不得了。”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決定了泠玢的去留。
嚇得泠玢眼淚直掉,頭磕在地上悶悶地響:
“側妃息怒!側妃息怒!奴婢知錯了,求側妃饒奴婢一次!”
王府的奴才若是不要了,是要送回中省殿的,被棄之不用的奴才,往往都沒有好下場。
徐氏臉色都凝在了一起,沒成想周韞一開口就直接斷了泠玢的活路。
周韞冷眼覷過去,想替主子背罪,她豈有不應之理?
洛秋時搖頭:“周姐姐,這奴才終究是替主憂心,倒也算忠心,這般是否太狠了些?”
周韞抿了口茶水:
“洛妹妹心善,但無規矩不成方圓,爺既將管家之權交于本妃,本妃自然要盡到其責。”
言下之意,她在行使管家之權,有你插嘴的份嗎?
洛秋時眸光微微暗了一下,抿了抿唇:“是妾身冒失了。”
對周韞和洛秋時的對話,傅昀仿若沒聽見一般,他只淡淡地看向徐氏:“你還有何話說?”
人是她院中的,玉簪也是她的,幾乎人證物證皆在,豈是一兩句辯解就可洗清嫌疑的。
徐氏怔怔抬頭,咬聲:“爺是何意?她不過一個小小婢女,妾身為何要害她?”
傅昀有些不耐。
為何?
他怎知曉?
這后院中想要害人,還需理由嗎?
傅昀摩挲了下扳指,事情真相如何,他不在乎,不過死了個奴才罷了。
但此事牽扯到周韞和徐氏,二者選其一洗清嫌疑,傅昀甚至都不需要考慮。
他視線不著痕跡地掃過抿了口茶水的周韞,再抬眸時,眉梢透了些薄涼。
徐氏伺候他多年,對他總有幾分了解,看見他望過來的視線,心下頓時涼了半截。
他就這般舍得?
幾年的同榻而眠,還不抵側妃的半月相伴?
她頭腦有些暈,身子輕輕一晃,將要倒下去般。
泠玢連忙抱住她,哭著求饒,一句話驚破沉寂:
“王爺!快請府醫啊!主子她有孕在身,經不得這般啊!”
砰
這句話不弱于一道驚雷乍響,傅昀當即擰眉站了起來,冷聲:“叫府醫。”
話音剛落,周韞手中的杯盞就不慎落地,清脆一聲響,茶水怦然濺出,落了幾滴在站起身的傅昀身上,瞬間將他心神拉了回來。
他呼吸稍沉,偏過頭,就見女子眼睫輕顫,似是有些沒回過神來。
傅昀稍頓,有些啞然,不知說些什么。
周韞進府后,除了孟氏進府那日,他一直歇息在錦和苑中,其中藏了幾分心思不可知,但的的確確的,他有想過叫周韞生下府中長子。
她有長子,方才能在正妃入府后挺直腰桿。
徐氏有孕在他意料之外,也有些打亂了他的計劃,想至此,剛得知徐氏有孕的幾分訝然和驚喜頓時褪了幾分。
周韞垂著頭,旁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其余人或看向徐氏,或看向周韞,皆是心思各異。
劉氏心中則是嘆了口氣,怪不得徐氏一絲驚慌都沒,原是有恃無恐。
府醫很快趕到,徐氏只是心神勞累,但卻并無大礙。
傅昀沉著眸:“良娣有孕,先前怎得不報?”
周韞進府后,他就沒有去過徐氏的院子,她既有孕,定然是周韞入府前的事,可那日府醫診脈,卻并未診出其有孕。
府醫擦著額頭的冷汗,啞聲說不出話來,徐氏緩緩地睜開眸子,她被人扶著,低聲說:“是妾身不讓他說的。”
周韞回了神,卻一言不發,眸中盡是冷意。
徐氏進府多年,在府中有人脈實屬正常,但是府醫卻不同。
周韞闔了闔眸,又睜開,眸中情緒淡去,心中知曉,這府醫是留不得了。
只是她心中還有疑惑。
鳴碎院藏了的秘密就是這個?
單單因此,值得徐氏出手害了條人命?平白惹了爺的不喜。
傅昀斂眸,他沒再說什么,只吩咐人將徐氏送回去靜養。
待徐氏走后,綏合院只剩一片冷清,和徐氏有孕一比,死了個奴才仿佛也不值得一提了。
周韞率先起身,屈膝垂眸,甚是平淡地說:
“想必爺該是沒心思再查下去了,徐氏身弱,爺還是過去看看為好。”
話音甫落,洛秋時差些冷下臉,她攥緊了手心。
甚叫爺還是過去看看為好?
爺去了徐氏那里,莫非還能離開不成?
豈是都忘了今日是她的大婚之夜?
傅昀稍頓,眸光微微一動,還未說話,就聽她似乏了,說:“妾身有些倦了,先請告退。”
一句話,將傅昀未盡之言皆數堵了回去,他看著周韞冷得有些發白的臉色,頓了頓,終究是沒說出旁話。
周韞冷得身子發顫,一刻鐘后,她回到了錦和苑。
時秋擔憂地看向她:“主子,徐氏——”
周韞打斷她的話:“慎言,徐氏有孕,自有爺操心,和我們無關。”
徐氏有孕雖出乎意料,但周韞倒不如何放在心上,妾身有孕,難堪的是未進府的莊宜穗,關她何事?
再說,周韞斂了斂眸。
懷了就能生下來?生下來就能養成?
日子方長,急甚?
徐氏有孕一事可不急,但有一事卻耽擱不得,周韞揮退眾人,沉下臉:“送信回府上,我要見姑姑。”
時秋驚訝,卻忙點頭應下。
她凈了凈臉,就準備睡下,只不過,她不將徐氏有孕一事放在心上,卻不代表旁人也會不在意。
綏合院,洛秋時看著傅昀的背影,眉梢的嬌意褪得一干二凈。
頂著身后人的視線,她知曉,今日,她臉面是丟盡了,叫人皆看了笑話。
她眸色稍陰冷。
身邊婢女小心翼翼地喚了她一聲:“主子?”
洛秋時閉了閉眼,一字一句說:
“我們回去。”
翌日,周韞方得了消息,昨夜里王爺沒宿在凝景苑。
周韞挑了挑眉梢,她和洛秋是真的不對付,當下直言:“可算還有件叫人高興的事。”
她吃著點心,好奇地問:“爺昨日宿在鳴碎院了?”
時春搖頭:“沒有,爺在鳴碎院待了半個時辰后,就回了前院。”
周韞稍點頭,遂后撇了撇嘴,心中道了聲可惜。
畢竟昨日事多,爺不去凝景苑尚可有話說,今日可不會再打洛秋時臉了。
夜色濃郁,樹影婆娑,一陣冷風吹過,竹葉輕輕晃動傳沙沙作響聲。
前院。
書房中只點一盞燭燈,光線淺暗,傅昀坐在案桌前,伏案不知在寫什么。
張崇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來。
他覷了眼桌上沒有熱氣的茶水,低了低頭,躬身回稟:“主子爺,查出了,錦和苑近日并無人靠近過綏合院。”
傅昀持筆的動作一頓,遂平淡地“嗯”了聲。
他眼皮子都未掀一下,撂筆而下,身子朝后靠去,半晌才捏起眉心:“香囊之事可有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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