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被親爹托付給少年仙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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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夫人的兄長名叫王忠立,大概四十多歲,蓄著一撮時下文人常有的山羊須,配著濃眉大眼國字臉,看起來一派正氣。
蘇苒之觀察到他右手食指與中指側邊有明顯的繭子,看起來應當是經常拿筆的。
聽了妹妹的話后,王忠立明顯愣了一下。
要不是男女授受不親,他都想摸摸自家妹子的額頭,看她是不是發燒了。
什么蘇長河,別說鎮子里,興陽府都沒這么一號人物。
那位夫人名叫王鳶,夫家恰好也姓王,暫且稱呼她為王夫人。
她也不是什么不諳世事之輩,見兄長面色怪異的看著自己,當即改口:“是我記差了,應當是我夫家那邊的人,二哥莫怪。”
活到這個歲數,大家心思都是百轉千回、彎彎繞繞的。
王忠立自然看出妹妹這話說得口是心非,但他并不打算細究。
畢竟父親剛過世,那邊喪事還沒辦完,面前又是大伯的墳頭,周圍還有一堆冰冷的墳包。
在這種地方探究偏玄學的問題,讓人感覺背后涼颼颼的。
“你先給大伯上香。靈堂來了人,我去招呼一下。”
王夫人:“……”親哥就這么把她一個人留下了。
不過說實在的,就算少年時她跟二哥哥比較親。
但如今怎么說都接近五年沒見了,舉手投足間盡是陌生和客氣。
可只要一想到小時候出門會給她帶禮物、買糖葫蘆的二哥哥現在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留在墳地里,王夫人心里還是有幾分酸楚。
難道就是因為她剛剛說了‘蘇長河蘇大俠’的事嗎?
二哥覺得她腦袋出問題了嗎?
王夫人現在也沒了祭拜的心思,把香燭插上去,又作了幾個揖,也匆匆的往人堆那邊趕去。
蘇苒之和秦無并不打算這么早露面,他們裝作給親人掃墓的樣子,蹲在一處較高的墳包旁。
剛剛王忠立走時掃到了他們,眼神都不帶停留的。
可見兩人偽裝得還算不錯。
蘇苒之想的是,百姓們應當不會對‘蘇長河’這個名字起很大反應。
畢竟,此前她不知道親爹抹除自己存在痕跡的時候,她還攔著村里人問他們‘你知道蘇長河大俠嗎’,那會兒并沒有任何事發生。
不過,這可能跟他們詢問的人少有關系。
誰也不知道‘蘇長河’這三個字被廣泛宣揚出去后會發生什么。
一切布局會失效嗎?
蘇苒之心里突然沉甸甸的,她不能讓這一切發生。
現在情況是,王夫人及其兄長都知道了‘蘇長河’這名字。
她和秦無又做不到在不傷害人的情況下,讓其消除記憶。
不過,只要王夫人及其兄長不把親爹的名字宣揚出去,事態應該就在一個可控范圍之內。
所以她和秦無現在一刻都不能放松,得注意著他們倆的動靜。
夫人回去后,趁著丫鬟抱閨女去吃飯的功夫,悄悄問自己陪嫁嬤嬤,也就是王奶媽有關蘇家的事情。
王奶媽比夫人大兩歲,兩人算是一起長大,按理說她和夫人對商和鎮的記憶應該差不多。
在王夫人再次提起‘蘇長河’三個字的時候,秦無和蘇苒之暫時都按耐住了。
他們倆也想知道王夫人對于‘蘇長河’的記憶,到底有多少。
如果全都記得的話,那說不定能從中找到一絲親爹布局的線索。
奶媽跟王忠立一樣,對蘇長河這三個字很是陌生。
她聽了夫人的話后,有些害怕,小聲說:“夫人,二老爺說得沒錯啊,真沒有什么蘇長河大俠。”
王夫人腦袋微垂,緊緊抓著奶娘的手。
她自個兒也知道這件事驚世駭俗,只能小聲說:“難道只有我一人記錯了?我分明記得出嫁那會兒,蘇長河大俠從外抱回來一個女嬰,說那是他閨女,不知道斷了咱們鎮子多少姑娘的念想啊。你當時還十分惋惜來著!”
奶媽:“……”她不是,她沒有。
王夫人今年三十二歲,十七歲那年遠嫁長川府,至今滿打滿算已經十五年了。
在成親第十個年頭時,她因為一直沒有身孕,被婆婆不喜。
好在相公對此一直沒說什么,見她日益焦慮,專程帶她回了趟娘家。回去后便懷上了現在的姑娘。
王夫人見媽媽還是沒一點印象,又繼續提點:“五年前我們回來時,只在興陽府小住了幾日,沒來得及回商和鎮。你那會兒還特別惋惜的跟我說,沒機會回鎮子偷偷瞧一眼長河大俠現在的相貌了。”
奶媽感覺夫人像被什么上身了一樣,驚恐道:“……求求您別說了,真沒這回事啊!”
王夫人滿目錯愕:“你真沒一點兒印象?”
奶媽真的要哭了:“您還信不過我?我要是有一丁點兒印象,定然跟您說啊!夫人,咱們要不找先生來瞧瞧吧。”
夫人:“……”
蘇苒之和秦無把主仆二人驚慌失措的神色看得很清楚。
她對秦無說:“那位奶娘不記得我爹,看來并不是所有離開鎮子的人都能記得此事。”
如此一來,結果就十分明晰——
蘇苒之和秦無對看一眼:“王夫人身上定有特殊之處。”
指不定他們還真能從王夫那兒找到一絲破局線索。
就算不是什么關鍵因素,好歹也能曉得親爹為什么單單留下了她的記憶。
蘇苒之感覺,親爹布得局遠遠比自己想象的更為深入。
若是她沒跟王夫人遇到,指不定就會完全錯開她這條線索。
秦無顯然也想到了這點,他斂了斂眼眸,心想,看來岳父完全不想讓苒苒摻和進此事。
畢竟,苒苒遇不到王夫人的概率真的太大了。
能到現在這個局面,都是種種巧合碰撞之下的結果。
蘇苒之見王夫人害怕歸害怕,到底沒有直接把所有事情全抖落出去,她便稍微安心了一點。
有些時候,人害怕到極致,會瘋癲一般的尋找無數人求證。
那樣聲張下去,就算百姓們不認識蘇長河,指不定也會因此而記住這個名字。
那樣造成的后果絕對是蘇苒之不愿意見到的。
但如果王夫人真的去找其他人求證,她和秦無也不會吝惜靈力,先擊暈再說。
定然不會讓王夫人把‘蘇長河’的事情全然說出來。
甚至就連王忠立那邊,蘇苒之覺得都得想辦法讓他忽視掉‘蘇長河’這三個字。
蘇苒之低聲給秦無說了自己的打算。
秦無眉眼里糅了一絲笑,應到:“善。”
他們倆站起身,收拾好衣襟。
蘇苒之動作自然的幫秦無把領口撫平,完全沒注意到某人幽深了好幾個色調的眼眸。
然后同去靈堂那邊。
喜喪的排場一般都很大,王老爺子的更甚。
此前在府城停靈過四天,這會兒回到商和鎮,老家廳堂里安置一個靈堂,墳地再來一個靈堂。
曾受過王老先生恩惠的人,為了聊表誠意,都是來墳地這邊祭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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