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撩錯夫君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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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的話讓人反駁都有點困難。
人總歸有一死,親屬傷心也是對的,聽著不好聽,可道理是這個道理啊。
衛國公站在那兒,被噎得不上不上,還無法跟她較真,最終訕訕地扯開個話題。
“以安醒來了,為父有些話要與你說。”
林以安被蘇眉沒頭沒腦的一頓脾氣鬧得有些懵,這也不是第一回,愣愣神便先揭過,請父親坐下。
待衛國公落座,父子倆不約而同看向蘇眉。
小姑娘沒有回避的意思,就杵床沿坐著,還警惕盯著衛國公看。
林以安知道她把父親當成假想敵了,不過就是林家的破事,也沒有什么必要回避,遂與父親說:“她不礙的,您來是為了世子的事吧。”
聽聽,一家人,兄弟倆,喊得多生分。衛國公咳嗽一聲,半責怪道:“什么世子,那是你兄長。我知這話說出來你心里可能會不舒服,但還是得挑明了說,你真覺得老大會買兇伏擊你?”
蘇眉聽到買兇二字,耳朵都豎起來了,雙眼滴溜溜打轉。
林以安看不見她表情,沉默片刻才回道:“兒子不全信,但買兇伏擊一事已出,還是錦衣衛審出來的,有人伏擊我必然是真事。”
“你所言甚是。”見小兒子并沒有被仇恨蒙蔽,衛國公心情松快不少,“你……母親為此去找圣上求情,圣上已經對林家猜忌了,但還是顧念一絲情分,想讓你為兄長上疏一封陳情書,就把此事當做有人陷害挑撥揭過。”
“我夫君受了委屈,還要給她兒子陳情,她怎么不做春秋大夢,搞不好能當個女皇帝呢!”
林以安還沒有回答,蘇眉已經氣呼呼跳了起來。
“眉眉,慎言!”林以安被她那句女皇帝嚇得不輕,忙抬手將人拉著重新坐下。
她被他嚴肅的語氣兇著,委屈巴巴轉臉看他:“我幫你,你還兇我!”
“是實在說得不像話了,這是大不敬,知道嗎?”他懊惱剛才語氣太過強硬,放柔了聲音安撫她。
衛國公就坐在一邊看兒子哄人,一邊繼續等他下文。
蘇眉還有些氣鼓鼓的,讓林以安心里更過意不去。
她一心一意想著他,不愿意讓他受一丁點的委屈,若是辜負了她這份心,他真是罪該萬死。
況且……他眸光一暗,與父親道:“我與世子同出一源,與林家榮辱與共,世子出事于我而言并沒有好處。我可以為他上疏陳情,但公主必須應允我一件事。”
衛國公隱隱猜到小兒子想要什么,不自覺站了起身。
林以安道:“公主愿意把身邊的惠嬤嬤交于兒子,兒子便立刻依言行事。”
“你這是要把你生母離世的原因揭出來,公布于眾?”衛國公猜中了,還是忍不住道,“以安,她到底是皇家公主,即便你告到金鑾殿上,反倒可能累的是你以后的仕途!皇上到底受過她援手,如何可能會真的懲辦她什么?”
“那父親就該覺得,兒子要為了所謂的仕途隱忍?兒子以為,明主惜才,又如何會因后宅私怨而去斷他人才志?”
衛國公被駁得啞然無語,怔怔地重新坐回去,良久都沒有再說話。
蘇眉此時冷笑:“國公爺也不是怕什么阻礙夫君的仕途,其實國公爺怕的是自己當年做下的悔事被揭開,一個欺男霸女的名聲逃不掉,感到羞恥,在外人那兒抬不起頭罷了。”
人啊,都是自私的,哪怕嘴里說得多愧疚,真正遇到關乎名聲利益的,想的還是自個。
她的話宛如一把利刃,將衛國公內心都給剖了出來,就那么呈現在本就愧對的小兒子跟前,難堪得老臉陣陣發熱。
林以安聽父親勸說時早知深意,先前亦猜著不會順利。畢竟他生母是個身份卑微的丫鬟,雖說是平民百姓賣身進去,但在主子眼里都一樣。
一個卑微的女子,被強占了,被主子看上眼了,外人眼里恐怕還認為那是飛上枝頭的好事。他托生在生母肚子里,成為國公府的老爺,哪怕是庶出,也是他的福氣和造化了。如今還妄想替生母平反,替生母正名,那就是不知好歹。
所以他父親不愿意的私心,他能理解,真到了這個時刻,也沒有什么好傷心的。只是蘇眉嘴里的話撩起他心湖里的波瀾。
她看事比許多人都通透,但有一點,他并沒有告訴她任何關于生母的過往,她又如何得知生母是被父親欺霸?
就如同她先前說起院子里那顆杏樹,明明是不該她知道的,他從未宣之于口的,她確總是能道個清楚明白。
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疑惑再次填滿他心頭,甚至讓林以安沒有耐性去應付父親了:“兒子只要惠嬤嬤,父親回去與公主商議吧。”
他下了逐客令,表明自己的決意。
衛國公沉默著站起來,深深看他一眼,到底臉色不太好的快步離去。
“虧我先前還覺得他是好人呢!”蘇眉在人走后,朝著門口冷哼。
林以安靠在床頭,盯著她那張還為自己而憤憤的小臉,有奇異的感覺,心念一動,試探地問:“你怎么編排說他身故,逐我出林家。”
她歪了歪頭,居然是滿面愁容:“夫君,我可能真是生病了。明明我記得他就是身故了啊,你還為他穿白守孝,親口與我說對他有欽慕也有怨,還開導我說,沒有他,何來你。可他好好的……”
說著,一雙眼惶惶地看向他,“我不會是要不久于人世了吧,看到的是以后要發生的事?!”
老人說,臨死前的人能看見后事,難道就是她那樣的?
“胡說。”林以安為她嘴里不吉利的話心頭一跳,整顆心都揪了起來,又問,“你說知道我院子里的杏樹……能確定是我親口說與你聽的?”
“難道夫君沒有陪我摘過杏子,釀過杏酒?”
她把眼瞪得更大了,脊背發寒打了個顫。
林以安先前問過,受她一頓批判說他是負心漢,說過的話自己卻忘記了。當時只當她癔癥嚴重,此刻再次得到答案,結合她剛才的表現,那種怪異感更強烈了。
蘇眉卻是捂了胸口,歪到他身上,哀哀地叫喚:“夫君,我感覺我可能真要不行了,我呼吸難受,頭暈目眩。可我舍不得你啊……”
蘇臨被喊過來的時候,急得快瘋了,耳邊都是紫葵說的什么姑娘忽然臥床不起了,嘴里還一直念叨她不久于人世云云。
“眉眉!”
他急匆匆跑見客院,來到床邊就看到林以安一臉無奈的靠坐在床頭,而他心心念念的妹妹躺到里側,一張小臉慘白。
“你怎么躺這里!”蘇臨又急又氣,要去拉她。
她往里頭拱,不愿意起身,帶著哭腔道:“我都快要走了,你怎么還不讓我跟夫君安生相處一會。我舍不得夫君啊,我死了,別人還欺負他怎么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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