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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很久以前,言峰綺禮還不是遠坂時臣的走狗的時候,那時的自己為了自身而不斷挑起爭端。
“既然反省了這么多,又為什么迷茫呢?”
Archer冷冷地問道。
綺禮聞言,低頭注視著攤開的雙手,隨后像是要嘆息一般捂住了臉。
“我有不祥的預感——在得到了全部答案的時候,我會走向滅亡?!?
寄托在衛宮切嗣身上的期待,如果沒能實現——
又如果沒能從間桐雁夜的末路中發現其他的一些東西——
這下,綺禮已經沒有了退路,只能去面對。他只能去試著面對那從父親和妻子的死中發現的某種東西。
還不如干脆就這樣轉身離開吧。直到最后,以遠坂時臣順從的弟子的身份,聽話的離開。這樣一來,至少場面上也好看一些。
從今以后忘了一切,什么都不問,什么也不要,如同草木一樣度過碌碌無為的一生。不管失去了什么,這樣做至少能得到安息。
“——別想那些無聊的事,蠢貨?!?
Archer的提醒打斷了他差點就準備去實現的想法。
“如果能夠這么輕易地改變生存方式,你也不會煩惱至此了。習慣了邊活邊問的你,到最后也會帶著疑問死去。你得不到答案,也無法安息?!?
“……”
“或許我該祝福你。在經歷了漫長的巡禮之后,終于要到達目的地了?!?
“……你居然會祝福別人?Archer?!?
Archer頷首,他的臉上依然沒有任何溫情,甚至是像個在觀察蟻穴的孩子一般閃爍著天真而喜悅的光芒。
“我應剛說過了,觀察人類的因果報應才是最有趣的娛樂。本王滿心期待著,你與自己宿命會面的瞬間?!?
英雄王豪放地說道,綺禮聞言苦笑了起來。
“這樣執著地為了貪圖‘愉悅’而活著,真的很痛快嗎?”
“羨慕的話你也可以試著這樣活活看。當理解了愉悅究竟是什么的時候,你就不會畏懼滅亡了?!?
走廊外的司祭室的電話響了起來。綺禮像是早已預料到了一般,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而是走出了屋子拿起聽筒,三言兩語之后便立刻掛斷了電話,回到屋中。
“——怎么回事?”
“是原本屬于我父親手下的圣堂教會的工作人員打來的?,F在必須把一切情況都匯報給我?!?
見綺禮的表情異常輕松,Archer皺起眉問道。
“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了?”
“算是吧,這消息相當具有決定性?!?
說完,綺禮為是不是應該說出來而猶豫了片刻,但最后,他還是選擇了坦白。
“剛才的會面結束后,我派人跟蹤艾因茲貝倫陣營的那幾個人。我對他們說這是父親生前的指示,他們就去做了。多虧這樣,我找到了那三個人現在的藏身地點。”
Archer聽綺禮說完,不禁愣了片刻。
隨后英雄王便捧腹大笑起來,他不停地拍手。
“——什么嘛綺禮——你這家伙真是——!你不是早就作好決定了嗎!”
到現在還在利用自己的立場來偵察敵對陣營的動向,所以他不可能不參加戰斗。在綺禮苦悶的時候,戰略已經有了切實的進展。
但之前,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就在幾分鐘前。
“我也迷茫過,也想過放棄。但最后——英雄王,就像你所說的——我這種人,只能帶著疑問活下去。”
綺禮邊說邊卷起衣袖,確認著手臂上的令咒。
左上臂,有兩枚令咒,能使綺禮再次與Servant締結契約的令咒。
而整個右臂上,是從父親的遺骸回收來的保管的令咒。無數還未確定契約對象的令咒,不光能用來束縛Servant,還能被用來煉成實用性極高的無屬性魔力。也就是說,能將它們當作模擬的魔術刻印來使用。除去它們是消耗品這一點,現在的綺禮擁有的魔術,足以匹敵積攢下歷代刻印的魔道名門。要繼續參加還在繼續進行的圣杯戰爭,綺禮的準備綽綽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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