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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現在這個房間的十多名年輕人,任何一個都是和遠坂凜一樣的,是被打磨成不是他們這個年齡應該有的水準之上的原石。
反過來說,從其他方面來看,除此之外的共同點完全看不出來。
因此,比起契約和自己的愿望,希波呂忒先提出了這個問題。
「你們看上去不像是統一的組織,到底是何種集團?」
正是因為希波呂忒的女王身份,擁有統領眾多戰士的經驗,所以才會感到好奇——這個奇妙的集團到底是通過何種方式結成的。
聽到這個問題的遠坂凜稍微思考了一下,開口回答道。
「該怎么跟你解釋呢......我們是師出同門的弟子......想不到更好的說法了。」
希波呂忒肯定了這個回答,帶著欽佩之情開口說道。
「原來如此......想必是一位相當優秀的老師吧。就像在我那個時代聞名于世的喀戎一樣。」
此言一出,這群人面面相覷——其中的幾位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大部分成員則是帶著難以言喻的苦笑搖了搖頭。
「呃,大概......我覺得老師他跟神話之中頗具盛名的喀戎,是完全相反的類型吧?」
············
君主·埃爾梅羅二世其人。
如果把個人擁有的魔力比作江河或者大海的話,他的水平是‘水洼",就是這樣一位魔術師。
他曾經參加過在遠東舉行的魔術儀式,雖然那個時候還是年輕的見習魔術師,卻在紛爭中幸存下來。
如果只是魔術儀式的話,在沒有發生性命攸關的事故的情況下,儀式就告一段落了吧。
問題在于,那場儀式可以說是賭上性命的魔術對決,盡管令人生疑,但是許愿機器會出現在冬木。往深了說,對于無法觸及根源的魔術世界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儀式——據說這就是‘圣杯戰爭"。
從那個儀式中幸存下來的埃爾梅羅二世當年不過是個少年,不久后成為了時鐘塔的君主。
同為圣杯戰爭參與者,殞命于冬木的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特。
繼承了肯尼斯的地位和因他的殞命而產生的阿奇博爾特家族的所有債務的青年,在那之后遭遇了諸多事件,展開了宏大的冒險——這些既不是應該在此處多言,也不是同斯諾菲爾德的儀式直接相關的事情。
在斯諾菲爾德的贗品圣杯戰爭之中,最重要的是作為前任家主的肯尼斯在冬木失去了一切。接著是,繼承了埃爾梅羅之名的那個男人所培養出來的學生們。
埃爾梅羅教室。
作為現代魔術科的講師,埃爾梅羅二世所培養出的學生們。
二世本人對于‘培育"這種意識可能比較淡薄。
‘有才之人任性羽化,自己不過是輔助他們找到一條道路而已"——他本人曾經如此抱怨道,他一度打心底地羨慕自己的學生們的才華。
事實上,埃爾梅羅教室聚集了許多頗具才華的菁英魔術師。
因為埃爾梅羅二世在時鐘塔的君主之中權力最小,同時也因為派系等因素的影響,所以完全從屬于教室的人很少。.qgν.
但是,據說最后能留在教室并且最終畢業的學生,都能晉升為時鐘塔魔術階位的高階——典位或者色位的頭銜,即便是沒有從埃爾梅羅教室畢業,曾經師從埃爾梅羅二世,后來從其他學科畢業的學生也被評定為有名的魔術師。
其結果就是,盡管目
前被稱為‘埃爾梅羅教室"出身者的畢業生只有五十人左右,但是除了幾百、上千人的其他學科勢力,‘那個教室打個噴嚏,整座時鐘塔都得抖一抖"——被如此評價,各方勢力都在強烈警戒著埃爾梅羅教室的動態。
對于二世本人來說,這是一個相當令人頭疼的評價,但是他仍然不情愿地擔任著君主一職,這大概是他作為魔術師的性格使然吧。
二世弟子的立場也千差萬別,其中一部分人看似瘋狂地信仰二世,也有一部分人打心底地憎惡著他甚至懷有殺意,還有嘴上說著想要當他情人卻滿不在乎地背叛二世的人,總之就是各種各樣的人都有。
但是,大部分的學生都將二世視作良師。
并非不犯錯誤的老師。
也不是萬能無缺的超人。
與圣人君子相距甚遠,身為劣幣卻在摸索良幣繁榮之路的怪人。
正因如此,‘君主·埃爾梅羅二世身上有什么缺點?"——如果有人向埃爾梅羅教室的學生們如此提問的話,大家都會苦笑著指出那個男人身上的幾個缺點吧。
不過,他們中的大多數都明白。
現在的自己,無論是好是壞,都是因為有一個名叫埃爾梅羅二世的老師。
‘水洼"這種調侃老師的說法,確實也是事實的其中一面——
那是遠比大海、大河更有價值的‘水洼"。
‘水洼"映出窺視之人的身影,水體的細微波動令圖像扭曲。
帶著某種照應,改變人生的‘水洼"。
對于作為魔術師不斷成長的人們,這的確是一種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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