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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為什么會有如此多手持寶具疑似英靈的家伙聚集在這里?
可惜的是,現(xiàn)在很顯然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既然那面盾牌是寶具,那眼前這猛烈的沖鋒就不能當成是單純的普通攻擊來對待,必須躲開才行。
潛行者擔心作為寶具的盾上會附帶特殊效果,被撞到會對自己不利,于是便一躍而起,落在中庭的巨大傘形吊燈上。
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準確地認識到了當前的局勢——不知何時,二樓與三樓部分的通道以及大廳里聚集了三十名左右的警察。
她被包圍了!
潛行者一眼便看出這些人都不是什么普通的警察。因為這些警察的手里都握著各式各樣的武具,而且每一把上面都纏繞著異常濃密的魔力。
此刻各不相同的魔力波動從這些寶具中滲出,仿佛將整個房間里的空氣都扭曲了。
雖然很難以置信,但是……這代表了一個事實,一個顛覆了圣杯戰(zhàn)爭概念的事實:這些警察手中所持的武器,每一件都是不折不扣的寶具。
“……普通職員已經(jīng)從后門疏散避難。結(jié)界也啟動了,多少可以掩人耳目一下。”
在秘書匯報的同時,另有一名警察走進大廳,將一個長布包交給奧蘭多。
奧蘭多從包中抽出他的專用武器——一把刀鞘為漆黑色的日本刀。
當然,這也是一柄寶具。
“……有好戲看了。”看到現(xiàn)場的警察們都裝備著仿佛因為時空錯亂才會出現(xiàn)在這里的各種寶具,漢薩不禁吹了一聲口哨。
奧蘭多使了一個眼色,幾名警察便將武器對準了漢薩。
“既然被你看到了,就更不能放你走。在我們解決掉那家伙之前,請你老老實實地待在那里。”奧蘭多盯著那道站在吊燈上觀察情況的黑衣人影,幾乎沒有去看漢薩,淡然地說道。
“解決?那是從者吧?你怎么不用自己的從者?”漢薩有些疑惑的問道。
聽到漢薩的疑問,奧蘭多簡潔地答道:“我不想把情報泄露給你。不過,為了讓你不再妨礙我,我可以讓你見識一下。”
“見識什么?”
“魔術(shù)師丑陋的爭斗——”奧蘭多低喃一句后,輕輕吸了口氣,調(diào)整呼吸與體內(nèi)的魔力,清晰地說道:“為打倒上級英靈精煉而成的,近乎邪魔歪道的武力。”
潛行者從吊燈上俯視全場,默默地調(diào)整著呼吸。眼下的場景確實令她很驚訝,卻不足以動搖她的心靈與信仰。
英靈有七名,或者六名。
在圣杯給予的知識中,英靈的人數(shù)不知為何十分模糊。
可是潛行者從一開始就沒放在心上。縱使有成百上千的英靈想得到圣杯,她要做的事也只有一件。
現(xiàn)在只不過是碰巧遇上了三十來個‘英靈’罷了。
“我要把他們?nèi)跨P除。”
此刻潛行者心中只有這一個想法,下定決心,并輕聲開始低語。那是她用自己的意志背負的業(yè),是從偉大的前輩們那里借來的力量。
“……狂想閃影(Zabaniya)……”
剎那之間,黑暗透過覆蓋著潛行者面龐的斗篷縫隙向外蔓延。
奧蘭多看到疑似潛行者的英靈伸出的“黑暗”向自己逼近,立即向后跳開。
砰——
死里逃生。奧蘭多看著眼前的破壞程度不禁感到汗顏。
他原本站著的地方已經(jīng)被“黑暗”摧毀殆盡,大理石地板像奶酪一般被挖開。
這就是英靈的破壞力,若是他剛才沒有選擇躲開,必死無疑。
潛行者的攻擊并沒有因為落空而停下,“黑暗”以她的頭部為中心向大廳四周擴散。
持有各種“寶具”的警察們面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只顧著防御或躲閃,根本沒有精力采取別的行動。
這就是人類與英靈的區(qū)別,哪怕手中同樣握著寶具,他們的容錯率也比之英靈完全無法相提并論,根本不敢輕易嘗試硬抗對方的攻擊,否則必將迎來慘痛的代價。
就像此刻,奧蘭多身旁的一名警察被“黑暗”割破了手臂。
“嗚啊——”
伴隨著慘叫聲“黑暗”像觸手一樣纏在男人的手臂上,繼而要將他的整個身體都拽起來。
從彎曲程度來看,這條手臂最少是骨折了。
奧蘭多一言不發(fā)地跳起,果斷的瞬間拔出了刀。
尖銳的刀鳴聲一響,妖艷的刀光在空中一閃而過,砍向纏在部下手臂上的黑暗。
伴隨著結(jié)實的命中感,“黑暗”被一刀兩斷,輕飄飄地落到地上。
看到落在部下身邊的東西,奧蘭多才明白“黑暗”是什么。
是……頭發(fā)?
那是讓頭發(fā)急劇“膨脹”,使其比四肢還要靈活且易于操縱的魔技。
但當奧蘭多看到被撬起來的地板后,他稍微改變了想法。
不對,這已經(jīng)不是頭發(fā),她把頭發(fā)轉(zhuǎn)化成了刀鋒。原來如此,這就是她的寶具啊。
“簡直就像希臘神話里的美杜莎一樣……”
雖然對此感到有些頭疼,但是奧蘭多認為既然已經(jīng)看穿了對方的把戲,那還是有辦法去應(yīng)對的。
若是一對一的對決,或者在場的警察只是普通警察,那己方的行動有可能早已被徹底封住。可是在場的人都接受過寶具加護,并以屠戮英靈為目的而鍛煉至今。
如果在與潛行者的“正面沖突”中敗北,那說明他們沒有足夠的力量,無法與英雄王、尚未見過的騎兵、今天顯現(xiàn)的劍士等上級職階的從者抗衡。
“總之,這倒是一塊不錯的試金石。”
奧蘭多重新看向潛行者,用凜冽的聲音向周圍的手下發(fā)出指示:“別退縮,就算把大廳全部破壞掉,也要制伏她。”
接著,他右手持刀,左手從懷中掏出手槍。
“在你們破壞之前,我會‘消耗’掉這片區(qū)域。”
那把槍是一把咒具,里面裝的不是普通子彈,而是作為特定咒文“啟動式”的子彈。
奧蘭多朝天花板開了一槍,就像在發(fā)出“全力進攻”的信號一般。
他沒有對準潛行者。
因為他的目的是啟動埋藏在周圍天花板里的奧蘭多·里維“警署(魔術(shù)工房)”的陷阱。
魔術(shù)發(fā)動后,警署大廳的結(jié)界一時之間得到增強,就像將大廳變成一個異世界似的,與外界隔絕開來。
即使在這里用戰(zhàn)車開炮,外界也不會聽到一丁點動靜。
與此同時,潛行者的四周出現(xiàn)了數(shù)只魔獸與幾十只惡靈,它們帶著明確的敵意,向奧蘭多指定的“入侵者”撲去。
“要不要把那個神父也一并收拾了?”
做著這些事情的同時,奧蘭多往大廳的一隅看去。
只見戴著眼罩的神父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地走來走去,像是來參觀大廳的游客,還拿起放在前臺的咖啡壺往紙杯里倒咖啡。
“……算了,稍后再處理他。”
見這貨似乎不會影響他們,奧蘭多厭惡地嘖了一下舌,重新看向在天花板附近不斷伸出觸手一般的頭發(fā)進行攻擊的潛行者。
被召喚出來的惡靈在空中飛舞,如豹子般的魔獸倒立在天花板上,將潛行者包圍起來。
他計劃著當這些怪物撲到潛行者的身上時,讓擁有遠距離攻擊寶具的部下將潛行者與怪物一同貫穿。
雖然這種方式有些簡單粗暴,但應(yīng)該足以測試己方的攻擊是否對英靈奏效。
奧蘭多簡短地吟唱出操縱使魔的咒語,惡靈們隨即撲向潛行者。
部下們也一同舉起了各自手中的寶具,隨時準備進攻。
然而就在這個瞬間——
“……夢想髓液(Zabaniya )……”
大廳里沒有一個人聽到黑衣暗殺者的這句低喃。
準確的說,只有一個人聽得見。
“……喂!這是怎么回事?”
漢薩剛想將咖啡喝入口中,卻不由得松開了拿著紙杯的手。
他捂住耳朵,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發(fā)現(xiàn)歌聲正從英靈向四面八方延伸的黑發(fā)的縫隙間不斷溢出。
漢薩瞇著眼睛冷靜地分析潛行者發(fā)出的“聲音”。
“這可是……一般人聽不到的音域啊?”
正如漢薩所說的那樣,包括奧蘭多在內(nèi)的其他人都聽不到這個聲音。
可是,潛行者的歌聲確確實實在奧蘭多他們的身體上發(fā)揮出了作用。
盡管奧蘭多他們聽不到歌聲,卻受到了歌聲的影響。
“唔……”
奧蘭多感覺自己的魔術(shù)回路發(fā)出了不同尋常的熱量。同時,眼前的景色也開始旋轉(zhuǎn),就好像喝醉了一般。
怎么回事?她對我做了什么?
奧蘭多還沒來得及確認,就被發(fā)生變化的局勢打了個措手不及。
“什么!”
一名警察看見魔獸正向自己撲來,連忙用手中的彎刀抵擋住它的獠牙。
發(fā)動攻擊的魔獸不止這一只,剛才被派去攻擊潛行者的惡靈與魔獸像失控了似的,開始撲向周圍的警察。
不僅如此,其他警察似乎也都和奧蘭多一樣感到頭暈?zāi)垦#粋€個步履蹣跚。
“這是……魔術(shù)回路失控了嗎?”
盡管身體東搖西擺,奧蘭多依然將他驅(qū)使的魔獸一一斬除。
只是給使魔下達指示就導致了這樣的結(jié)果,若奧蘭多想行使攻擊魔術(shù),那失控的魔力說不定會直接炸穿他的身體。
“不僅是魔術(shù)師,其他人的大腦說不定也被她直接動了什么手腳。眩暈狀態(tài)的原因除了魔術(shù)回路之外也有別的可能。或許她用了什么手段影響了他們的大腦,不過應(yīng)該和驅(qū)使頭發(fā)的招式無關(guān)。太大意了,看來她一個人具備了兩種堪稱寶具的暗殺技能。”
潛行者趁警察們露出破綻之際,從吊燈上跳了下來。與此同時,她收起伸向大廳各處的頭發(fā),將它們?nèi)课敫采w頭部的黑衣中。
接著,她從一個柱子跳向另一個柱子,仿佛重力對她完全不起作用。
這是潛行者在歌劇院中使用過一次的身法,會讓人產(chǎn)生“她分裂成了無數(shù)個”的錯覺。
然后,她還是像在歌劇院那時一樣——從奧蘭多背后的影子里,如同炮彈一般躍起。
“署長!小心背后!”
聽到部下們急促的呼喊,奧蘭多不假思索地轉(zhuǎn)過身體,躲過了那只襲向他的手。
最后,因為奧蘭多閃開,一只站在他身前的準備襲擊他的失控魔獸,被暗殺者的手觸碰到了頭部。
“空想電腦(Zabaniya)”
英靈剛呢喃出聲,魔獸的頭部就炸開了。
“這也是……寶具的力量嗎?她到底有多少個寶具……”
奧蘭多不由得在心中嘀咕,就像潛行者不理解為什么這里會出現(xiàn)這么多手握寶具的英靈一樣,他也不能理解為什么眼前這個潛行者為何會擁有復(fù)數(shù)寶具,這和他知曉的關(guān)于英靈的常理有偏差。
但是潛行者并沒有給他冷靜思考的時間。
幾乎就在下一刻,潛行者再次發(fā)動了寶具。
借爆炸產(chǎn)生的沖擊力,她轉(zhuǎn)過身,從背后伸出一只長得詭異的手臂,向奧蘭多刺去。
“妄想心音(Zabaniya )……”
“!!”
看到對方手臂的長度,奧蘭多知道即使自己抽身后退也一定會被追上。
“那就只有……迎面砍斷!”
奧蘭多當機立斷,揮起日本刀。
刀尖切開了手臂,然而潛行者沒有因此停下攻勢。
刀鋒已經(jīng)嵌入手臂之中,潛行者依舊毫不在意地將被切開的手伸向奧蘭多。
砰——
眼看潛行者的指尖即將觸及奧蘭多的胸口的時候,一聲槍聲響起。
伴隨著一聲槍響,潛行者的身體被擊飛了出去。
“……您沒事吧,署長?”
奧蘭多聞聲望去,看到女秘書站在那里,手持著一把大型左輪手槍。
那把槍明顯不是警方發(fā)放的武器,從它的力量足以擊飛英靈來看,應(yīng)該也是“寶具”之一。盡管這把槍是如假包換的近代武裝,它的身上卻散發(fā)出濃厚的魔力,仿佛自神代起就一直存在至今。
被這樣的一把槍射出的子彈擊中,即對方是英靈也不可能毫發(fā)無傷吧?就在所有警察都這樣想的時候……
潛行者像是沒事兒人一樣,干脆利落地站起了身,讓在場的警察們再次繃緊了神經(jīng)。
奧蘭多見此警惕的與潛行者拉開了距離,保持著戒備狀態(tài)說道:“真讓我驚訝,看來你的御主對于寶具的使用真是毫不吝嗇啊。從你剛才連續(xù)使用寶具來看,你的御主應(yīng)該是一位魔力相當充足的魔術(shù)師。代我轉(zhuǎn)告你的御主,問他是否愿意為了擊敗吉爾伽美什而與我結(jié)盟。”
盡管明知道不可能,但是奧蘭多還是試探性的提出了結(jié)盟的建議。即使結(jié)盟無法成立,或許也可以從對方的回應(yīng)中了解到英靈與其御主的一部分信息,說不定這能成為打破目前窘境的關(guān)鍵。
“你們昨天應(yīng)該感知到沙漠的那場戰(zhàn)斗吧?先鏟除掉那種規(guī)格之外的家伙才是我們共同的戰(zhàn)略,不是嗎?你就這樣去問你的御主吧。”
然而,面對奧蘭多的提議,潛行者給出了一個他完全意料之外的回答。
“……我沒有什么御主。”黑衣下傳來一個年輕的女聲。
因為奧蘭多剛才聽過她低吟寶具名的聲音,所以對此并不感到意外,但不少警察還是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畢竟從剛才那樣狂暴的戰(zhàn)斗方式來看,對方既不像是潛行者,也不像是個女人。
“我不打算聽命于魔術(shù)師,也不想要圣杯。”潛行者繼續(xù)說道。
“什么?”奧蘭多聞言微微一愣。
潛行者看著詫異的奧蘭多,深沉的眼瞳中浮現(xiàn)出堅定的決心:“我要將迷惑偉大先輩們的圣杯戰(zhàn)爭,完全摧毀。”
她一邊果斷地說出自己的目的,一邊提高對周圍敵人的戒備度。
她用“斷想體溫(Zabaniya)”將自己的皮膚變得像“魔境水晶”那么硬,因而沒有直接受到子彈的傷害。但不知道是寶具的效果還是別的原因,子彈打在她身上的那股沖擊力,正急速地將她的魔力排出體外。
如果是在這種情況下受了重傷,或者是子彈射入體內(nèi),普通英靈會立即因魔力枯竭而死。
這些警察不是英靈……而是通過戰(zhàn)斗讓身體逐漸適應(yīng)寶具的人類。
在僅僅幾分鐘的戰(zhàn)斗中,潛行者體會到了這一點。
即便現(xiàn)在與她交戰(zhàn)的不是英靈而是人類,寶具卻依舊有著應(yīng)有的力量,不能輕敵。
雖然潛行者不明白為什么人類能使用寶具,但這些警察經(jīng)過短短幾分鐘的戰(zhàn)斗,就從一個像是仍未習慣武器的新手變成能熟練地操縱寶具的人。
實戰(zhàn)是最能提升自我的方式,越是戰(zhàn)斗,寶具的力量就越能被他們發(fā)揮出來。
不能打持久戰(zhàn)。
她沒理由接受對方的交涉。
在這種情況下,只需思索哪位前輩的神業(yè)是最有效的,不必繼續(xù)聽對方說廢話。
就在潛行者這樣想的時候——
“別再說這種謊話了,即便是具備單獨行動技能的英靈,在沒有御主的狀態(tài)下一直采取剛才那樣的戰(zhàn)斗方式,也早就該消失了!”奧蘭多篤定的判斷道。
聽到奧蘭多的話,潛行者似乎這才意識到自身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心中微微產(chǎn)生了疑慮。
的確,她之前就感到很疑惑,只是一直沒怎么在意罷了。
她幾乎沒有進行過靈體化,也不曾休息,在城市里整整跑了兩天。
可是她依然沒有消失,甚至還充滿魔力。
對于這樣的情況,她一直以為是因為自己不夠成熟,所以沒能有效地將魔力用在寶具上。
不對,現(xiàn)在重要的不是這個,而是眼前的敵人……
潛行者強行將疑惑壓在心底,準備再次將精神投入到戰(zhàn)斗中。
然而,她的疑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盡管對她來說,那無疑是最糟糕的答案。
“哎呀,真不錯真不錯!我就喜歡這種互相揭短的戲碼!”
一陣響亮的鼓掌聲突然在大廳響起,隨之而來還有一個亢奮至極的聲音。
這個聲音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會讓聽者有種黏膩的窒息感。
那一下接一下的掌聲,聽起來像是遠處傳來的狙擊步槍發(fā)出的槍擊聲,讓人不禁緊張起來。
“什么人!?”
奧蘭多警惕的掃視四周,卻找不到說話的人。
不,聲音像是從結(jié)界外面,警署停車場的方向傳來的。
可是,現(xiàn)在的大廳明明處于與外界隔絕的狀態(tài)。
雖然覺得不太可能,但警察們還是不由自主地看向警署的正門。
這時,就好像正等著他們看過去似的,結(jié)界出現(xiàn)了異常的變化。
只見受結(jié)界影響而完全變黑的玻璃正門上,有人用食指自上而下一劃就好像在門上劃開一道裂縫似的,一名青年從裂縫中現(xiàn)出身形。
“我一直在外面觀察著,真是太棒了,多么精彩絕倫的一場戰(zhàn)斗啊。”
看到青年愉快地鼓著掌如此評價道,警察們面面相覷。
奧蘭多代表警察們,重新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你是什么人?”
青年沒有理會奧蘭多,只是自顧自地滔滔不絕道:“哎呀呀,厲害厲害。雖然我不知道你用的什么戲法解放出寶具的力量,但你居然敢以人類的身份挑戰(zhàn)英靈!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看了之后才發(fā)現(xiàn),這場對決還真挺不錯的!”
青年一邊笑嘻嘻地說著,一邊張開雙手向大廳中央走去。
“一方擁有在黑暗中發(fā)揮效果的法術(shù)卻從正面發(fā)起挑戰(zhàn),一方把自己的英靈留在后方親自走上前線——如此愚蠢又惹人憐愛的英靈和血氣方剛的魔術(shù)師,雙方真是讓我觀賞了一出有趣的好戲。”
因為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奧蘭多只好沉默地觀察著他。
由于完全看不到御主立場上的視覺情報,那就是說這個青年不是英靈。
那么他就是潛行者的御主嗎?可是那個潛行者也一臉困惑地與青年保持著距離。
難道是其他英靈的御主?
不管怎么說,他既然能輕松撕開結(jié)界進入這里,那一定具備相應(yīng)的實力。
奧蘭多保持警惕,決定繼續(xù)聽青年說下去,或許能得到有關(guān)對方身份的情報。
當然,奧蘭多也小心提防著青年所說的話中是否暗藏詛咒之類的陷阱。
但青年完全不在乎周圍緊張的氣氛,他仿佛是一名正在觀看棒球比賽的熱情觀眾,口若懸河地講起了自己的見解。
“按照我的看法,如果繼續(xù)打下去,你們當中會有七成左右的人慘死于她的手下。之后,剩下的人會使寶具完全變成自己的一部分,從而獲得覺醒。這樣一來,雙方的勝算就差不多五五分了。只要剩下的魔術(shù)師中有人可以準確地看穿她寶具的性質(zhì),你們就有取勝的機會。”
青年擅自推測戰(zhàn)斗的走向,繼續(xù)道:“哎呀,真是精彩。要是能活用這場戰(zhàn)斗的經(jīng)驗并補充新的戰(zhàn)力,說不定就能和劍士、弓兵等戰(zhàn)斗職階正面交鋒了。”
至少肯定不是自己人,是不是敵人卻不好說。該不會是法爾迪烏斯和弗蘭切斯卡那邊的人吧?
奧蘭多一邊聽著青年的話,一邊這樣猜測。
但這并不能構(gòu)成讓他解除戒備的理由。
一名警察小心翼翼地接近青年,為了封住他的行動而舉起了短刀寶具。
就在這一瞬間——
“可是——”
青年用左手隨意地揮開了那名警察持刀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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