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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押黑色。”
吉爾伽美什又坐回到輪盤臺前,繼續(xù)剛才的游戲。
就在他贏得的金額都快讓賭場負責人坐不住的時候,有一個人闖入了這個賭局。
“我也全押黑色。”
男人在吉爾伽美什旁邊的座位坐下,將堆成小山的高額籌碼擺在臺上。
吉爾伽美什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開口道:“哦……想效仿鮣魚掠奪本王的財寶嗎?”
“怎么會,我對金錢本身并沒有興趣,只是想從你那里沾一點運氣罷了。”男人戴著花哨的眼罩,微微一笑道,“因為我馬上要去干一件大事,想討個彩頭。”
話音剛落,輪盤上的球就落在黑色的數(shù)字上,再次引來圍觀者的歡呼聲。
“感謝你的寬容大量,稍后我會把‘財寶’歸還到你的庭院里。”說著,男人將和吉爾伽美什同樣的高額籌碼握在手中。
聽到“歸還到庭院”的措辭,吉爾伽美什問道:“你偷聽本王剛才的自言自語了?”
“自言自語?不是吧。”男人輕輕一笑,將視線投向站在吉爾伽美什身后的蒂妮,繼續(xù)道,“現(xiàn)在已經很晚了,是不是該讓這位小姑娘回家上床睡覺了呢?”
蒂妮被這突如其來的點名嚇得倒吸一口涼氣。
可是荷官和其他客人到現(xiàn)在依然看不見蒂妮,所以他們聽到眼罩男的話后,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原來如此,看來你不是普通的雜種啊。報上名字讓本王聽聽。”吉爾伽美什似乎對這個男人產生了感興趣,面帶傲慢不遜的笑容命令道。
聞言,男人慢慢站起來答道:“漢薩·塞萬提斯。”
男人從輪盤前退開一步,將夾在腋下的外套穿好。黑衣外套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十字架項鏈。荷官和其他客人見此,再次露出了不解的神情——“為什么神父會來這里?”
眾目睽睽之下,這位自稱漢薩的神父說出一句只有吉爾伽美什和蒂妮才能明白的話。
“我來晚了。我是本次戰(zhàn)爭的監(jiān)督者,請多指教。”
漢薩將賭場的籌碼換成錢之后,朝著出口走去。他的身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四名女子,在賭場這個地方的襯托下,更突顯了神父的服裝與如今這一幕是多么的格格不入。
“漢薩先生,你最后還是穿著神父裝進去賭場了。”離開賭場后,其中一名女子說道。
“我們穿便服倒是沒什么,可你還是引來了不少反感的目光啊,漢薩。”
聽到另一名女子的話,漢薩苦笑著答道:“沒辦法,情報說有一名身為御主的魔術師(小姑娘)跟一名疑似英靈的男人一同走進了賭場,我還哪有時間去換衣服。不過算了,我去賭場這件事要向師父保密。”
嘆了一口氣之后,漢薩聳了聳肩,繼續(xù)對女人們吩咐道:“你們才是,快去換上正裝。昨天沙漠出現(xiàn)了隕石坑,說不定今晚也會發(fā)生什么事。”
不過這話在女人們看來,這家伙只是不想挨罵而轉移話題罷了。
接著,在女人們無奈的目光之下,他邁步前往市內的某個機構。
“我就先走一步,以監(jiān)督者的身份去打個招呼吧。”
“去見一下有可能是進行這場荒唐戰(zhàn)爭的幕后主使之一。”
············
警署審訊室。
現(xiàn)在離天亮還很早。
在斯諾菲爾德警署的審訊室里,正在上演一出非常奇妙的審訊。
“……姓名。”
聽到板著一張臉的警察這樣問,戴著手銬的貴族風男子坦然地坐在椅子上答道:“要是需要用個名字來稱呼我,那就叫我‘劍士(Saber)’吧。”
“騎兵軍刀(saber)?很囂張的名字啊。從你手里沒收的那把劍,你是從哪家雜貨店買的?”
警察的語氣里滿是譏諷。
自稱劍士的男人雖然聽出來了,卻仍然愉快地笑著說:“我要行使那個所謂的沉默權。那把劍很合我意,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全跑去買,到時候賣光了可怎么辦。”
“……少在這里給我胡說八道,別以為你一身國王還是騎士的打扮就真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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