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臨近中午,在高三教學樓后的小禮堂里,初鹿野作為曾經執掌學校三年的前學生會會長,代表了全體畢業生發表了講話。 內容無非是感謝學校的培養、感謝老師的辛勤,以及懷念一下三年的青春。 這種祝福詞在平日里別說是讀出來了,就是聽別人念都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很是矯情和肉麻。 但在今天,一切好像都有所不同。 坐在禮堂四周的長椅上看著花園里的枯木抽枝,花草含新綠,身邊有父母陪同,向他們介紹自己相處三年的老師與同學,帶他們逛了一上午以步履丈量過的校園土地。 此時此刻再聽著初鹿野花沢聲情并茂的演講,想著自己從此就要與青春作別,與師友天各一方,不免有些傷感。 小學時的分別早已記不起了,國中時又少些感觸更多的是沒心沒肺。 唯有高中和大學的畢業,最讓一個人刻骨銘心。 可是這種刻骨銘心并非是突然而來的,只會在某天深夜你醒來,發現以往會出現在你夢里的少女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了。 又或許是勾肩搭背的同桌從此了無音訊,即便是他天天都會分享自己的動態,而你卻也連點贊的勇氣都沒有了。 只有在這時,悲傷才會如潮水而來,讓你悵然。 人生就是如此,處處都是十字路口,有些人并非是不好,而是只能陪你走到這里,剩下的路會有其他人代替。 今天,十字路口就在眼前,凡是心里隱約察覺到過了今日便要各奔東西的學生,心里都不是滋味。 一場演講,給不少人說的都眼角通紅,還有些小姑娘跟自己父母擁抱著默默流淚。 明日川和學生會的成員們坐在觀眾席的最外側,這場畢業典禮本不屬于他們,所以除了明日川之外的幾位其實感觸并不深,唯有結城愛可能會因為以后再也見不到初鹿野花沢出現在校園里而有些感慨。 “你好像很舍不得她。”明日川看著正在脫稿即興發揮的初鹿野,卻是在問結城愛。 結城愛點點頭:“初鹿野會長對我很好,這我是知道的。而且要不是初鹿野會長給我媽媽墊付了醫藥費,那么多錢我去哪湊呀?最后很可能要動歪心思的。” 明日川了然,他沒有深問這個歪心思是什么,但一定是對結城愛來說不到萬不得已不會拋棄底線的事。 “以后不能經常見到會長她了,當然會很難過。” “經常?” “我知道初鹿野會長住在哪里,逢年過節還是會去登門拜謝的。”結城愛說的很認真:“這是一輩子的恩情,自然要記一輩子,也要用一輩子去報答。媽媽曾教過我,在你困難的時候有人肯幫助你,那么你應該以當時的情況來考量對方對你的恩情,而不是等你發達了,就認為曾經救了你的那頓飯,也只是還一頓飯就能心安理得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