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新仇舊恨(三)-《識汝不識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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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陶和陶墨駕車趕到河邊。
郝果子和桑小土正沿河垂頭喪氣地走著,看到馬車,先是一驚,隨即歡呼撲來。
老陶停下馬車。
陶墨等他們走到近前,滿含歉疚道:“你們久等了。”
郝果子急躁道:“少爺!你和顧射哪里去了?讓我們好找,還以為你們出了什么事!”
桑小土跟在他身后,雖然未說什么,卻也滿臉的憂色。
老陶擺手道:“的確出了點事,回去再談?!?
郝果子看陶墨和老陶臉色不虞,不敢再問,拉著桑小土上馬車。
有了郝果子和桑小土趕車,陶墨與老陶自然回到車內。
在來的路上,陶墨已將遇襲之事原原本本地告知老陶,只是當時趕得急,不及細想,如今老陶才得空回想此事?!澳谴炭妥骱未虬纾俊?
陶墨想了想道:“穿著平常的衣服,臉上蒙著布?!?
老陶道:“這青天白日的,想來也不會穿夜行衣?!?
陶墨道:“啊,還不知那個半路殺出來的俠客是誰,如今怎么樣了?”
老陶眼神閃了閃,半晌方道:“那人,或許是我的手下?!?
陶墨怔忡地看著他。老陶模樣未變,但是自從來了鄰縣,他卻覺得他越來越陌生。無論是那一掌碎碗的武功,還是他口中的手下。
老陶見他如此神情,幽幽嘆了口氣道:“不瞞你說,其實,我之前口中的東家,就是魔教的明尊?!?
“魔教?”陶墨一驚。他雖對江湖事知之甚少,但魔教二字卻不陌生。如今魔教正是如日中天,茶館酒樓哪處說書的不提?或褒或貶,或真或假,莫衷一是,他從未放在心上,不想相處了兩年的老陶竟然是魔教中人。“那,木春呢?”
老陶道:“他原姓端木,名回春,是魔教新一代的長老。”
陶墨氣息略急,顯是一時未能接受?!澳悄恪?
老陶道:“我原名盧奇園,是魔教長老。若非我后來……”他頓住。那一段與他而言,是不堪回首的往事??v然明尊大肚,不再計較,但他的所作所為到底讓魔教元氣大傷,弟子損傷無數??蓢@,他自怨自艾也是無濟于事,只能竭盡所能為魔教效力。只是如今細細算來,他回到魔教之后,還不曾為魔教做過什么,卻一直在動用魔教子弟為他做事。
陶墨看老陶神情委頓,面有郁結之色,知他不愿重憶往事,忙打岔道:“不知你的手下有沒有抓住刺客?”
老陶回神,搖頭道:“還未及聯絡。等回客棧再說吧?!?
陶墨聽他提到客棧,不由想起顧射,心里頓時像裝了十五個吊桶似的七上八下,恨不能撞上一對翅膀飛回去。
老陶道:“對了。關于我出身魔教之事,你莫要對第二個人提起?!?
“任何人?”陶墨躊躇。顧射說不定會問起那個俠客,若是不能言明,只怕他要胡亂猜測,走許多歪路。
老陶道:“郝果子、顧射都莫要說?!?
兩人從進來到現在一直都是壓低聲音說話,倒也不怕外面聽見。
陶墨愕然。他以為他要瞞著顧射,不想竟連郝果子也一同瞞著。
老陶道:“朝中局勢晦澀不明,魔教處境玄妙,越少人知道我的身份越好?!?
陶墨想到關于魔教的重重傳聞,認真地點了點頭。
“有一件事我說與你知,但你只可藏在心里,千萬不能表露出來,更不能去問顧射?!崩咸丈髦氐囟?。
陶墨見他說得正式,也不敢大意,忙問道:“和顧射有關?”
“是和顧射的父親有關。”老陶見他一臉茫然,驀然想起陶墨還不知顧射家世,話到咽喉又掉了包,“他的父親似乎與黃廣德是舊識,有幾分交情?!?
陶墨臉色一白。
“此事顧射應當不知。”老陶想了想還是決定替顧射開脫,“不過顧射之父也非等閑之輩,你與顧射相交要拿捏好分寸。”
陶墨定了定神道:“他父親是誰?”
“你與顧射交淺,何必言深?你若知道他父親是誰,日后與他見面不免束手束腳,倒不如不知?!?
老陶雖然未明說是誰,但是這口氣分明暗指顧射之父來頭非同小可。陶墨想到顧射平日吃穿用度和言行舉止,心頭涼了半截。
馬車回到客棧,金師爺正在堂中等候,看到他們平安歸來,不由舒了口氣。
老陶道:“顧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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