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八零之美人如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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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坍塌2
顧清溪想起顧秀云剛才那嘴臉,不由冷笑。
她當然知道是孫躍進把這事說給顧秀云的,孫躍進這個人倒是陰損,他必是想背后捅刀,也知道這刀子怎么捅最好了。
顧清溪往日是謹慎細微的性子,瞻前顧后,畢竟她心有牽掛,爹娘哥嫂供自己上學不容易,怕讓親人失望,所以做事格外小心,但是今晚,在這風雨泥濘中摸滾打爬一番后,她竟然覺得自己不怕了,豁出去了。
顧秀云非要說,那她就說開好了,爹娘失望,那她努力學習讓他們高興好了,他們不愿意,那她就求他們好了。
只要人好好地活著,家人平安,能有什么好怕的?
顧清溪也不再理會那顧秀云去哪兒,她自己徑自過去大禮堂,這個時候不少學生都擁過去,她過去的時候,大禮堂已經(jīng)擠滿了人,不少人沒能進去,就在屋檐下揣著袖子縮成一團。
胡翠花也在屋檐底下。
她不太信顧清溪的話,所以猶猶豫豫,不想出來,等到看不少人都往外走,她終于要出來的時候,大禮堂已經(jīng)擠不進去了,她也沒帶被子,就帶了厚棉襖,現(xiàn)在就算裹上,依然覺得冷,而且她怕弄臟了棉襖。
胡翠花一看到顧清溪,心里就有些煩,要知道本來她把被子攥了攥,又用褥子稍微墊著,也不至于太受罪,熬一熬今晚眼看著就過去了,結(jié)果顧清溪非鬧騰出事來,把人都叫出來,別人都出來,她自己不出來也不像話。
但現(xiàn)在出來了,在這里挨凍,有意思嗎?
當風吹著一陣涼雨淅淅瀝瀝灑在胡翠花棉襖的時候,她心痛得眼淚都要出來了,忍不住低聲嘟噥:“這不是瞎折騰嘛,大半夜的,還讓人睡覺嗎?”
旁邊也有別人心里多少有些怨氣,便也跟著道:“對,也不明白折騰啥,其實要出事早出事了,這房子漏雨這么多年了,也沒見出事,至于大半夜把人叫出來嗎?”
顧清溪不理會這些,她做這件事的就知道,也許一切不過是徒勞,也許最后落個埋怨,但是折騰大家一趟,落個埋怨,總比死了人好,哪怕死一個人,她心里都會過意不去,還是那句,但求無愧于心罷了。
可胡翠花看她不說話,卻又嘀咕說:“今晚沒睡好,挨凍了,趕明兒上課肯定也沒精神了。”
旁邊也有幾個想起上學的事,自然犯愁,于是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也有的干脆追問顧清溪:“清溪,不是我們怪你啥,但你說,我們啥時候能回去宿舍啊?今晚我們?nèi)塘耍敲魍砟兀傔@樣也不是事啊!”
這些事,顧清溪也沒有答案,她只能道:“等回頭看看縣委怎么說,再看看老師和學校商量的結(jié)果。”
上輩子,因為二中坍塌事件,學校只能臨時調(diào)了一下結(jié)實的教室當宿舍,一群人在宿舍里睡大通鋪,這一次,如果今夜出事了,估計也是一樣吧。
“還得商量啊……”有人就有些失望了。
“那到底啥時候解決,這樣也不是事啊!”
“是啊,清溪,我們凍成這樣,要不我們回去拿點東西吧。”
顧清溪望著遠處的天,那天越發(fā)暗沉,仿佛大團的墨沉甸甸地壓下來,顧清溪不知道上輩子出事時的氣象,但她心里隱隱感覺,今晚總歸是要出事了。
當下聽到這個,也沒細想,便隨口道:“不能回去,萬一出事了呢?”
胡翠花從旁,瞥了一眼顧清溪:“你身上的棉襖倒是厚實,可我們呢,你看看我們,我們不冷嗎?要不你想辦法讓我們進大禮堂里頭?”
顧清溪緩慢地看向,打量著胡翠花。
不知為何,胡翠花覺得顧清溪的目光冷冷的,讓她有些打心里畏懼,也覺得心虛。
顧清溪看到了胡翠花眼中的畏縮,便笑了下:“我不是你爹,不是你娘,也不是老師,我甚至連班長都不是,我只是義務(wù),只是好心,告訴你宿舍里比較危險,至于這個危險到底是百分之百危險,還是百分之五十危險,我也不知道,現(xiàn)在我把實話告訴你,你可以自己選擇,留在這里還是回去宿舍,你如果現(xiàn)在回去宿舍,我絕對不阻攔,我也沒資格阻攔,畢竟我算什么?”
這一番話說下去后,周圍幾個原本說話的,多少有些不好意思了,顧清溪這話說得明明白白,人家不強求,自己想留就留,想走就走,可是他們不想走。
胡翠花卻是一咬唇,很不情愿地說:“那你開始叫我們干啥?當時叫了我們,現(xiàn)在又說這種話?剛開始你干脆別叫不就得了!”
她這么說,旁邊卻有人看不下去了,第一個站出來的就是副班長王明霞,她很不高興地說:“這是說啥話呢?別狗咬呂洞斌不知好心人,宿舍漏雨,這也是怕大家出意外,才把大家折騰出來,怎么了,還得埋怨人家好心是吧?人家清溪說了,你回去吧,回去啊,干嘛在這里受罪,趕緊回去宿舍睡大覺的,沒人攔著你,我求你了,你趕緊回去吧!”
她被叫起來后,意識到這個問題,也趕緊幫著聯(lián)絡(luò)人叫人,東跑西顛,累得不輕,又遇到一些不聽話的不往外走的,早就積攢了一肚子火,現(xiàn)在聽到胡翠花這么說,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胡翠花本來是對著顧清溪說的,好歹給自己占個理兒,她不想因此就矮了顧清溪一頭,沒想到不小心點燃了旁邊王明霞這個□□桶子,頓時心里又氣又憋。
旁邊的彭春燕被叫出來,也有些覺得事兒太多了,胡翠花說話的時候,她就沒好意思搭腔,現(xiàn)在聽王明霞這么說,好像也有道理,便勸胡翠花;“你就聽清溪的得了,清溪那么聰明的人,能有錯嗎?”
然而胡翠花聽到這話,卻是有些不甘心:“什么叫能有錯嗎?她怎么會沒錯?憑什么?我就不信了,大晚上的,我干嘛在這里受凍,病了她負責啊?我不管了,我就要回去!”
旁邊幾個看她這么說,也都有些動心了,在這里這么冷,回宿舍怎么了?就算漏雨,躲著一點不就行了,至于嗎?
胡翠花當然看出來好幾個動搖了,便有些得意,故意道:“我回去睡暖和被窩了,你們愿意挨凍你們挨凍吧,愿意跟我回去的,咱們現(xiàn)在就一起作伴回去。”
當下還真有幾個,表示要和胡翠花回去。
王明霞皺眉:“這是干啥呢,這是瘋了嗎?”
顧清溪看向胡翠花,她清楚地看到了胡翠花眼中的挑釁,一時只覺得好笑至極。
不動腦子,不去想想這里面的風險,只因為要和自己對著干,便挑唆大家要回去。
當下也不理會,反而問王明霞:“王老師呢,把王老師叫來?”
王明霞一想也是,她雖然是副班長,但人家未必聽她的,應(yīng)該去叫班主任。
于是王明霞道:“我去找王老師,讓王老師和你們說,在王老師過來前,你們千萬別離開,特別是你,胡翠花,你聽著!”
說著王明霞過去了,胡翠花卻是覺得可笑得很,不就是回宿舍嘛,也要請示老師,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恰好她打了一個噴嚏:“我不管,我先回去了。”
顧清溪聽了,也懶得管她了,只是掃向周圍幾個:“你們也要回去嗎?剛才王明霞說了,要去找王老師,等王老師來了,看看怎么說。”
那幾個見顧清溪這么說,縮了縮脖子,都搖頭:“清溪,我們聽你的,還是等王老師吧。”
胡翠花卻是自然不等的,微揚起下巴:“要等你們等,我先回去了。”
這時候,王明霞回來了,從人群中擠過來的她,火急火燎的:“清溪,高四班的宿舍,在學校后面老房子里,你通知過嗎?”
顧清溪聽王明霞這么說,馬上意識到了:“沒,她們的人都不在嗎?”
王明霞跺腳:“我也是剛找到王老師,王老師和學校的人在清點人數(shù),發(fā)現(xiàn)高四的都不在!高四班主任去區(qū)里開會去了,不在,估計漏了。”
顧清溪心微沉了下。
高中只有三個年級,但是有一些是要復(fù)讀的,復(fù)讀的就叫高四,這些高四的學生并不多,一般都是直接插班到高三,但是因為去年人不少,大概有十幾個,就干脆由一位經(jīng)驗豐富的老師組成了“高四年級”來帶領(lǐng)他們背水一戰(zhàn)。
這十幾個人的宿舍是在學校操場后面,那是一排低矮的平房,條件更不好,不過這些人不嫌艱苦,他們就是要吃苦逼著自己好好學習。
又因為距離這邊遠,動靜大他們也未必聽到!
顧清溪抬頭看向夜空,雨好像已經(jīng)稍微歇了,但是那天卻更加陰沉,仿佛一口巨大的鍋底一般扣在上方,壓得人心里透不過氣來。
她深吸口氣,對王明霞說:“你在這里看著,胡翠花剛走了,但我們管不了她了,別讓別人離開,我現(xiàn)在去通知高四年級的。”
彭春燕見此,覺得自己閑著不能幫忙也挺沒意思的,連忙說:“那我和你一起去吧,清溪。”
顧清溪:“不用,你留在這里,幫明霞勸著大家,關(guān)鍵時候,別跟著往回跑,不然功虧一簣了。”
彭春燕有些失望,不過還是點頭:“行。”
王明霞點頭:“好,你放心就是了。”
一時顧清溪撒腿往操場方向跑過去,操場地勢低洼,這里不少水洼,晚上天黑,根本看不清,深一腳淺一腳不小心就踩到泥洼里。
好在顧清溪雖然心急,但也知道這路并不好走,仔細謹慎著,并沒摔倒,很快跑到了高四年級的宿舍,宿舍前竟然亮著煤油燈,還有幾個人在那里說話,她過去后馬上一群人圍住她了。
原來她們發(fā)現(xiàn)鬧哄哄的不知道怎么了,正想過去問問。
顧清溪趕緊和她們說了,讓她們往大禮堂方向避雨去,這些人原本就覺得情況不對勁,倒是沒多想,當下趕緊照辦了,一時顧清溪又怕沒通知到位,自己進去宿舍,挨個找了找,確定沒遺漏的,這才往外走。
誰知道剛走出沒多遠,就見前面猛地竄出來一個人。
那人個子不算太高,在這暗黑的夜晚,就那么站在那里盯著她看。
顧清溪認出來了,這是孫躍進:“你來做什么?”
孫躍進盯著顧清溪:“顧清溪,我想問你一句話。”
顧清溪:“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你想去大禮堂就去,不想去大禮堂,隨便你!”
她是救同學,但是孫躍進怎么樣,她不想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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