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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思琳被勸退，她心下雖有快意，但是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她這雙足尖鞋已經(jīng)壞掉了，明天就要比賽，現(xiàn)在又到哪里去重新購買一雙合腳的鞋子呢。

    走出監(jiān)控室，林曲文問姜雨：“家里還有備用的鞋子嗎？”

    她咬著牙，搖了搖頭。

    僅這一雙鞋，她都省吃儉用了好久才買到，縫縫補(bǔ)補(bǔ)，穿了大半年。

    林曲文的手落在她肩膀上，安慰道：“別急，老師來想辦法，現(xiàn)在重新買鞋肯定不現(xiàn)實(shí)，老師幫你向合適尺碼的同學(xué)借一雙吧。”

    姜雨知道，芭蕾舞鞋對(duì)于每一個(gè)舞者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私人物品。

    老師出面幫她借，被借的女孩雖然表面上不會(huì)說什么，但私底下肯定也不愿意。

    還有更好的辦法么。

    姜雨腦子里想到了那個(gè)少年蕭瑟冷落的身影，想到了那雙昂貴的vci舞鞋。

    明天的舞臺(tái)，是她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機(jī)會(huì)...絕不能辜負(fù)。

    姜雨默了片刻，向林曲文深深鞠了一躬，說道：“林老師，我想起來還有一雙鞋，不需要麻煩您幫我向同學(xué)借了，謝謝您。”

    林曲文聞言，松了一口氣：“那可太好了，早點(diǎn)回去休息吧，養(yǎng)精蓄銳，明天加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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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街頭寒風(fēng)瑟瑟，姜雨木然地站了會(huì)，然后摸出手機(jī)，給裘厲打了一個(gè)電話。

    電話那端很喧鬧，少年懶洋洋的嗓音響了起來：“想我了，小天鵝？”

    “那個(gè)...我現(xiàn)在能來找你嗎？”

    “你在哪里？”

    “我在藝術(shù)班門口。”

    “等著。”

    姜雨有求于人，本來想說不用特意趕來，她可以去找他，卻又聽他道：“外面冷，去室內(nèi)等著。”

    她猶豫幾秒，輕輕“嗯”了一聲。

    街頭落了幾片曳曳的小雪，裘厲掛掉了電話，將兩百元的鈔票，遞給了面前穿著保潔衣服的阿姨——

    “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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