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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死不了，他也懶得管她，起身離開了。

    攀上堤壩，他回頭望了一眼。

    清冷的月光下，少女孤零零地躺在長滿雜草的岸邊。

    白色的裙子濕透了緊貼在她的身上，勾勒出明凈的肌骨。

    裘厲又走了幾步，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低沉地罵了聲：“操。”

    ......

    姜雨意識混混沌沌，感覺有一雙冰冷的大掌，在按壓她的心口，一起一伏，很用力，簡直快把她的【】都按癟了。

    緊接著，她的鼻子被人捏住，嘴也被人掰開了...

    姜雨掙扎著讓自己醒過來，入眼便是裘厲那英俊的面龐，臉龐滴著血水，近在咫尺地貼著她的臉。

    雙唇相貼，也帶了腥咸的味道。

    姜雨驀然瞪大了眼，腦子“轟”的一下，下意識揚(yáng)起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腦門上。

    裘厲被打懵了。

    姜雨也連連后退，手捂著唇，嗆著水，防備緊張地望著他。

    好像明白了剛剛他只是在給自己做人工呼吸，反應(yīng)過來之后，又有些愧疚。

    “喂，你沒事吧。”她緩過來之后，問道。

    裘厲沒有回答，摸到自己的額頭，漆黑的眼眸里劃過一絲驚詫。

    走出童年的噩夢之后，這么多年，他的神經(jīng)感知系統(tǒng)因?yàn)榍楦姓系K，越發(fā)變得麻木。

    吃東西沒有味道，聞不到香味和臭味，對自己“做那個(gè)事”也沒有感覺......

    即便被人揍得遍體鱗傷，痛覺感知也不會(huì)太明顯。

    這個(gè)世界的一切，都讓他覺得不真實(shí)。

    他瘋狂暴食、嗜甜、自瀆、尋釁...想要找到哪怕一絲絲的真實(shí)的感覺。

    然而，并沒有。

    直到這女孩的一巴掌落在臉上，竟然激起了密密麻麻的一陣痛感！

    讓他感覺到...活著的真實(shí)。

    他再度湊近了她，緊扣著她的眼睛，嘴角勾起冷笑：“打我？”

    姜雨嚇得不輕，驚悚地看著他，搖了搖頭。

    ...被一個(gè)瘋批凝視的感覺，太難受了！

    “再打一下試試。”裘厲把自己另一邊臉側(cè)了過來，語氣格外真誠：“來，再打一下。”

    姜雨往后退了退：“不...不了。”

    我手痛。

    裘厲那雙仿佛一眼就能看穿人心的黑眸，清淡地掃了她一眼，看出了她眼底的恐懼。

    他舌尖抵了抵后牙槽，笑了起來。

    姜雨摸不準(zhǔn)他的路數(shù)，不敢輕舉妄動(dòng)，問道：“你剛剛是想死嗎？”

    裘厲居高臨下睨著她：“不會(huì)游泳還往水里跳，到底誰想死？”

    “我會(huì)，只是江流太急了...我以為你想自殺。”

    “我自殺，跟你有關(guān)系？”

    姜雨心里想著，要不是為了那三億，她閑的慌呢！大晚上跟這么個(gè)瘋子來跳江，還弄得滿身濕漉漉。

    裘厲沒有再逗留，很瀟灑地轉(zhuǎn)身離開了，姜雨自然也不敢一個(gè)人逗留在這荒無人跡的江畔。

    她跟在他身后，見他身形敏捷地攀上了江邊堤壩。她也趕緊跑過去，攀爬堤壩。

    只是她身高劣勢，沒那么容易爬上去，咬咬牙，叫住了裘厲：“誒！你能不能拉一下我。”

    裘厲蹲在堤壩邊，低頭看著她，眼角含笑：“上不來？”

    “嗯。”

    “手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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