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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風雨前的寧靜。

    整個東海地下圈子的人，一點也沒猜錯。

    寧靜了兩天，暴風雨果然來了，而且來得十分猛烈。

    這一個晚上，整個地下圈子的人，所承受的損失，幾乎是前些日子加起來的總和。

    但李豐華的人，沒動，二狗他們，也沒動，馮科的人，還是沒動！

    所有人都沒動，仿佛在靜靜看著省城那幫人在東海市搞破壞。

    沒有得到吳壞準確的命令，誰都不會輕舉妄動。

    吳壞本人，更是十分平靜。

    他在唐詩妍的房間里，已經打好了地鋪，唐果果很‘沒良心’地拋棄了唐詩妍，跟著吳壞一起打地鋪。

    看著懷中的女兒，吳壞很滿足。盡管今晚的東海市再不平靜，似乎都影響不了他絲毫。

    在他心里，沒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他的妻女還重要。

    “爸爸，我睡不著，你給我講故事好不好。”

    唐果果忽然一臉期待地看著吳壞。

    吳壞柔和地一笑，點了點頭：“從前，有座森林，住著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

    “爸爸，這是白雪公主的故事，媽媽已經給我講過好多遍啦！”唐果果咯咯地笑了起來。

    吳壞刮了刮她的鼻子，想了想，重新講起了一個新的故事：

    “從前，有個大家族里的少爺，他被家族里的人誣陷，被自己的父親，趕出了家門。后來，他成了流浪漢，流浪到了一座城市里，在這座城市，他遇到了一個善良的女人……”

    故事，講了很久，在吳壞的故事中，唐果果甜甜地睡了過去。

    但故事，卻沒有結束。

    “那個流浪漢，又一次離開了家，跑去參軍入伍。在經歷了無數次的生死后，他終于站在了北境之巔，成了敵人懼怕的活閻王，人人敬仰的戰神。他讓北境成了無敵鐵城，讓敵人不敢來犯。他看透了生死，他累了，他想回家……”

    故事，講完了，床上的唐詩妍，早已經淚流滿面。

    直到這時，吳壞才意識到，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已經講完了自己的一生。

    “你別哭，我只是在講一個故事……”

    吳壞轉頭，看向床上的唐詩妍。

    但唐詩妍，卻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那……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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