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陸濯被魏嬈斥責過后,??繼續闔眸休息了。 魏嬈一邊聞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酒味兒,一邊默默地平復心情。 陸濯冒犯過她好幾次,但從未有過輕薄調戲之舉,??剛剛那般說話,??應是與醉酒有關。 魏嬈父母兩邊的男性長輩都少的可憐,但魏嬈從旁人口中聽說過男人醉酒后往往會耍酒瘋,??再斯文有禮的君子醉了酒都可能做出辱罵長輩、輕.薄女子的失禮行為,更不用提陸濯這種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想到這里,魏嬈往旁邊坐了坐,面朝車窗,??余光卻防備地盯著陸濯。 驛館很快就到了,??陸濯仍然靠在那里不動,呼吸平穩綿長,??仿佛已經睡著了。 車夫、碧桃、趙松、趙柏都在外面等著,??魏嬈低聲叫了兩聲叫不醒他,只好鎖著眉頭扯了扯陸濯的衣袖。 扯了三下,??陸濯終于睜開了他長長的睫毛,??目光迷離地看過來。 魏嬈嫌棄道:“到驛館了,??下車。” 陸濯似乎沒明白她的話,??緩了一會兒,??他坐正了,??挑簾看看窗外,??這才率先離開席位往車門那邊走。魏嬈見他好像晃了一下,??怕他摔下去丟人,害她也被驛館的仆人笑話,??及時提醒趙松:“世子喝多了,你們扶他一把。” 趙松立即大步趕過來,??雙手扶住了陸濯的胳膊。 陸濯站穩了,回頭看向里面,魏嬈怕他還想做戲,忙示意碧桃過來接她。 就這樣,夫妻倆各自讓自己的心腹扶著,回到了驛館專門撥給他們的小院。 碧桃吩咐廚房泡了醒酒茶,陸濯連著喝了兩碗,瞧著清醒了幾分。 魏嬈仍不放心,直接讓碧桃退下時將陸濯的鋪蓋抱出去,她馬上關了門,還搬了一把椅子擋在門前,如此萬一陸濯半夜耍酒瘋偷偷摸摸地來撬門,只要他一推門,魏嬈也能聽到動靜。 換成別的男人,魏嬈都不怕打不過對方,只有陸濯,魏嬈親眼見識過他的身手。 明明是個厲害的武將偏卻長了一張探花郎的臉,戰場上的敵將可能都會因為輕視陸濯而吃虧。 幸好,這一晚陸濯并沒有發瘋。 黎明時分,魏嬈起來了,換上練功服拿上佩劍,悄悄挪開椅子打開了門。屋里屋外仍然漆黑,雙眼習慣了黑暗,魏嬈看見陸濯一動不動地躺在榻上,背對著她。 魏嬈悄然經過,到了院子里,下人們也都沒有起來,魏嬈心無旁騖地練起劍來。 練了半個時辰,黑色的夜幕已經換成了一片蒼青,早起的鳥雀飛到樹上,嘰嘰喳喳叫著。 魏嬈完成最后一個劍招,收劍,長呼一口氣。 她轉身,卻見陸濯不知何時醒了,穿著一身雪白的中衣站在廊檐下,俊美的臉略顯蒼白憔悴。 與之相比,魏嬈嬌嫩的臉頰紅撲撲的,額頭鼻尖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就像雨后樹上掛著水珠的蜜桃,水靈靈地誘人。 魏嬈看不見自己的模樣,持劍走向門口。 陸濯避讓到里面,在魏嬈跨進來的時候,他將門虛掩上了。 魏嬈握劍的手一緊,她沒有喝醉過,不知道一個夜晚能否讓醉酒的人徹底清醒過來,可如果陸濯真存了歹心,魏嬈一定不會手軟。 看不到身后陸濯在做什么,魏嬈沒有急著回內室,走到廳堂的茶桌前,側對陸濯站著,口渴般給自己倒茶。 陸濯走了過來,扶著額頭,聲音暗啞道:“昨晚喝醉了,宴席散后的事都記不太清,只記得與姑娘提到楊家的狩獵之約,后來不知說了什么,姑娘好像瞪了我,該不會是我酒后糊涂,言行失當冒犯了姑娘?” 說完,他坐到魏嬈對面,苦笑道:“若有冒犯,陸某自當賠罪,只請姑娘不要將醉酒之言放在心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