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往絹花上抹了什么?” 走出宮門,一上馬車,魏嬋便再也不裝溫婉端莊了,氣沖沖地瞪著魏嬈質問道,好在她還知道分寸,聲音壓得很低,防著車外的人聽見。 魏嬈直接將手里的海棠絹花丟了過去。 魏嬋抓起絹花,放在鼻子下面聞了又聞,豬拱食似的,卻沒有聞出任何香味。 她狐疑地看著魏嬈:“沒抹東西,那只蝴蝶為什么會落上去?” 魏嬈輕笑:“你去問蝴蝶啊,我怎么知道。” “夠了。”坐在中間的魏老太太終于開口,目光嚴厲地看著魏嬋,“去年你被蜜蜂蟄了脖子,難道是你往脖子上抹了香料?一次意外而已,你懷疑親妹妹已經夠蠢了,聞過絹花竟然還問東問西,嬈嬈在你眼里就那么不堪?” 魏嬋別開臉,不服氣地道:“祖母訓我做什么?席上的話您都聽到了,外人都那么說,我問問又怎么了?反正都怪她戴那破絹花,她循規(guī)蹈矩戴些首飾,就不會招惹出是非,害咱們跟著她一起丟人。” 魏老太太冷笑:“嫌丟人是吧?以后再有宴請,我只帶嬈嬈,絕不勉強你。” 魏嬋急了,嘟著嘴道:“祖母,你未免太偏心了!” 魏老太太懶得理她,閉上眼睛靠到了靠背上。 魏嬋扭頭去瞪魏嬈。 魏嬈委屈地扯扯老太太的袖口:“祖母,三姐姐還瞪我。” 魏老太太猛地睜眼,魏嬋已經氣得側坐過去,再看魏嬈,俏皮朝她一笑。 魏老太太嘆口氣,輕輕拍了拍小孫女的手。 魏嬈額頭抵著祖母的肩膀,目光投向了車窗。承安伯府的地位在今日這幫勛貴高官里處于末流,要等人家的馬車都走了才能出發(fā),綢布做的窗簾上繡了花鳥圖,幾只山鳥錯落地立在花枝上,無憂無慮。 魏嬈無聲苦笑。 以前她不在乎那些議論的,如今她想嫁入高門,這些議論一起,她進高門的路將會變得更加崎嶇。還有戚仲愷,她多滿意的夫婿人選啊,容貌周正年輕有為對她熱忱,連家中人口都簡單,可惜最關鍵的戚仲愷的母親平西侯夫人,不喜歡她,不喜到連最基本的面子活兒都懶得做。 魏嬈還沒恨嫁到去拿熱臉貼冷屁股的地步。 嫁高門是為了讓太后忌憚,別再派什么刺客找她的麻煩,可魏嬈并不怕那些刺客,她只是覺得,自己嫁了高門,祖母、外祖母都會很高興、很放心。 實在不行,魏嬈還不嫁了,太后都衰老成那模樣了,說不定再熬一兩年就歸西了,而她年紀輕輕,還怕熬不過太后?姨母改嫁都能找到良緣,魏嬈就是熬到二十多歲,初嫁也不至于多艱難,難也不怕,大不了不嫁,她有丫鬟伺候有田地產業(yè)打理,照樣過得充實有滋味。 “老太太,輪到咱們了。” 車夫在外面提醒道。 魏嬈替祖母應了聲,車夫甩甩鞭子,承安伯府的馬車緩緩地行了起來。 . 平西侯府。 四十多歲的平西侯進了內室,脫下一身官袍,里面的中衣腋下、背后都被汗水打濕了。 平西侯索性將中衣也脫了,接過侯夫人遞過來的濕巾子,痛痛快快地擦背。 “妙妙到底怎么回事?” 平西侯看著妻子問,當時人太多了,周圍都是女客,他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多打聽。 侯夫人嘆道:“貪吃,拿了一個大櫻桃,貢品肯定比咱們家里買的甜,她吃得急,不小心噎到了,費了一番功夫才咳出來,可把我嚇了一跳。” 平西侯嚴肅道:“回頭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五歲了,養(yǎng)成貪吃的習慣可不好,還有鳴哥兒那邊,叫乳母看緊點,別再出事。” 鳴哥兒是戚伯威、鄧氏夫妻倆的小兒子,今年剛兩歲。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