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可你背上了全部的黑鍋?”桔年說出這個意料中的結果,平靜到有些悲哀。 “我早該想到有這一天。可滕云他還可以有選擇。” “你們約好的地方,只有他一個人到得了,你覺得這樣就是為他好?”桔年莫名地就想到了自己,想到了曾經在她身邊的那個男孩,他也說過:“桔年,你應該有更好的生活。”結果他走了,她獨自一個人,他永遠不知道,她渴望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唐業說:“桔年你明白嗎?我跟滕云不可能到得了要去的地方,即使沒有這些事,一樣不可能。曾經說要一起走,是我太傻,我忘了我是再世俗懦弱不過的一個人,遇到挫折,會想要放棄,我已經累了。” 桔年忽然問:“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像韓述說的那樣,說出實情,讓一切真相大白,讓那些真正貪婪的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唐業低頭笑了一聲,“沒有用的,桔年,你有過螳臂當車的感覺嗎?可能連韓述遲早也會明白,那只不過是徒勞。” 桔年沒有再說話,所有草芥自以為是的堅韌在強者面前其實不堪一擊。更何況,在冥冥之中不動聲色等著看笑話的,還有真正強悍的命運。 許久,她才聽到唐業說了一聲:“對不起。” 桔年嘆了口氣,“粥徹底涼了,你真的不喝嗎?” 唐業一聲不吭地去喝那碗冷卻了的白粥,忽然,他放下手中的碗,抓住了桔年的一只手,就像抓住溺水前的最后一根稻草,連聲音中都帶著幾分自己都不確定的希冀。 他說:“桔年,如果,我說的是如果,我過得了這一劫,那么我們就在一起。誰都不為,只為了我們自己好好地生活。我會一輩子照顧你,給你和非明一個家。” 桔年怔了一下,滿臉通紅地閃躲。 唐業慢慢松開了她的手,像從一場夢境中醒轉過來,苦笑了一下,頗有些自我解嘲的意味,“其實你可以答應我的,就當安慰我,因為我躲得過的可能性實在太小。” 桔年在他的手撤離之前重新抓住他,翻過他的手掌,蹲下來看著他的掌心。 金星丘布滿羅網,感情線中斷,這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掌紋暗示,她沉住氣,再細細往下端詳。唐業的手薄瘦而青筋浮現,命運線起自太陰丘,終于下方,且由許多小線組成,中途有支線。書上說,有這樣掌紋的人一生起伏,命運最是變幻不定,好在生命線雖然頗有曲折,但尚算明朗深長,她隱約記得這意味著什么。 桔年合上他的手,“我是個迷信的人,你的掌紋告訴我,你一定會逢兇化吉。” “會嗎?”唐業無奈地笑了,不置可否。 桔年說:“當然會,因為我等著你的‘如果’。” 轉院通知果然很快就下來了,這已經是身體每況愈下的非明最后的機會。桔年沒敢有一絲的拖延,辦理好必要的手續,當日就帶著非明轉到了第一人民醫院。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