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他不是他(2)-《許我向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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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韓述雙手輕輕捧住了桔年的臉,她的濕了的發梢撓著他的胸膛,像銀針暗器潛入血脈,無解之毒擴散至五臟六腑。
他忘了自己究竟是怎樣開始的,也許是因為一墻之隔的男女肉搏之聲如鬼魅相纏,也許是因為呻吟著的床墊擊潰了他的防線,也許她的眼眸里有太多東西讓他沉溺……也許這一切都只是借口,什么都不為,他只是屈服于渴望。
他的記憶是從兩人坦誠相待開始的。桔年再度陷入沉睡,她的呼吸綿長而悠緩,而韓述的火焰燃燒得自己幾近瘋狂。他反復對自己說,我以后一定會好好地對她,再也不跟她慪氣,就像剛才捧著她的臉,如珠如寶,永遠也不會放開。
他沒有做過這樣的事,家里管得嚴,唯一受教育的渠道無非來自于周亮的“珍藏畫冊”,上面描繪這仿似天經地義水到渠成之事,他卻覺得束手無策,不得要領。
翹首以望的城池就在咫尺,心中的吶喊震耳欲聾,然而當他終于兵臨城下,箭在弦上,桔年微微屈起身體,驟然緊密的貼合讓他不由自主地一陣戰栗,快感如流星劃過,瞬間從炙熱的頂點爆破,燃成隕石的冰涼。
韓述挫敗地倒在桔年身上,開始慶幸桔年并不是清醒的,否則自己剛才笨手笨腳的拙樣被她看在眼里,估計往后也沒臉活下去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隔壁的鬼哭狼嚎也消停了,兩人肌膚相貼的地方汗津津地,韓述埋首于桔年的胸前,撐起身子重整河山。
大概是因著前一次的鋪墊,這一回,韓述的進展要順利一些,他把桔年的腰提了提,感覺這一次真的是進去了,再一施力,桔年感覺到了銳痛,悠悠轉醒。
四目相對,韓述去吻她的嘴角。可桔年的眼神并不像是清醒的,如墜入了最深的夢境,瞬間之后換做極度的恐懼。她驚聲尖叫了起來,那聲音銳利而絕望,刺破靜夜,瘆得人心里發慌,仿佛壓在她身上的,不是一個人,而是盤踞心中多年的惡靈,是她的噩夢之源,附骨之蛆。
韓述被驚得一身冷汗,這破地方隔音效果如此之差,她的尖叫足以驚動所有的人,他沒敢深想,一把捂住她的嘴。
“別叫好嗎……桔年,我不會傷害你的……別叫了,求求你,求求你……”
桔年在韓述身下掙扎,無奈身軀依舊癱軟,身體焦灼的一處如燒紅的鐵在烙,韓述的欲望戰勝了一切。他動作著,那極致的興奮潮水般拍打著他,他帶著她顛簸,如同欲望海洋中的諾亞方舟,全世界化為烏有,只剩下密不可分的兩個人。他在她耳邊的喃喃細語自己也聽不清,手卻不敢松開,慢慢地,他察覺到她不再掙扎,眼里的恐懼一點點渙散,歸于無邊的沉寂……
這房間里并沒有空調,門窗緊閉,悶熱無比,只有一臺電風扇在咿咿呀呀地轉。韓述怕熱,身上都是汗,桔年也好不到哪里去,然而一整晚他都緊緊地在身后抱著桔年,前胸貼著她的后背,像并排的兩只湯勺,這個比喻讓他覺得窩心,好像以后還會有無盡的世俗糾纏在等著他們。
她考上了北京的大學,很快就會分隔兩地,這也沒什么要緊,他愿意去看她,每個假日,他們都可以在一起。接下來,他會帶她去見韓院長和媽媽。韓院長說,高中不能談戀愛,但是沒有說大學不可以。四年,再等四年,他們就結婚。媽媽那里一點兒問題都沒有,只要他喜歡,什么都好,韓院長總標榜自己不求未來的親家聞達,只要女孩家世清白,人品端正。桔年是如此優秀,他們怎么會不喜歡?對了,還有姐姐,度蜜月的時候,他們就去比利時……
韓述絮絮叨叨地在桔年耳邊跟她說著以后,說著韓院長對他的期許,說著父輩給的壓力,說著自己的規劃。她醉了,也許什么都聽不進去,韓述在低語中沉入夢境。
床墊上突出的彈簧讓韓述睡不好,快五點的時候,他醒過來一次,身體的記憶也開始復蘇,于是再一次不依不饒地糾纏著桔年。其實相比之前身體上的極樂,這一次他追求的更多是一種擁有的感覺。
她是他的了,她身體的某一部分永遠會有他的印記,再也不能把他當成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桔年似乎是醒著的,似乎又不是,隨著他的每一次動作,沉重喘息,細碎低吟。
高潮來臨之前,韓述難掩心中的忐忑。
“桔年,你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我不是他,我不是他!”
桔年的睫毛微微一顫,緊閉雙眼,一言未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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