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午休時間,林蔭道上的人并不多,繞來繞去,“雪白校服”還是走在桔年的正前方。桔年久未回家,又是為了要錢而來,近鄉情怯,走得心事重重,腳步猶疑,也無心顧忌別人的面相如何這種閑事了。甚至那男孩回頭打量了她幾次,她都沒有注意。 新職工樓就在眼前,桔年穿過草地,右前方忽然躥出一個人影,冷不防差點兒把神游的桔年嚇得魂魄歸天。 “你是誰?你跟著我干嗎?”不速之客用質問的口吻說道。 桔年縮了一縮,偷偷環顧四周,沒有別人。她才確認自己確實是對方質問的對象。 來人個子比桔年高一個頭,校服白得欠揍。桔年終于看清楚了他的五官,不錯,天庭飽滿,主富而壽;鼻梁挺秀,意志力強而富活力;唇色豐澤,食祿豐裕,能言善辯;眼角微微上挑,命中桃花不斷,略顯輕狂;下巴略尖,有小性子。總的來說眼前這張臉長得得天獨厚,巫雨也是好看的男孩,可眉目間總顯得福薄。 桔年還注意到,這男孩左眉上還有一顆小痣,書上怎么說來著,她努力想了想,對了,草里藏珠,主智慧,但他的那顆“珠”長得稍偏了一些,只要再過去一點點,就成了主“淫賤”之象。好險好險!她替“雪白校服”慶幸,沒有因為一顆痣毀了一副好皮囊。 她并不知道,她盯著對方看的樣子有多詭異。 “你從公共汽車上跟著我到這里干什么,我早就發現你一路上走得鬼鬼祟祟的。看,你看什么看?” 男孩又是一番搶白。 桔年語塞,她一向是個腦子比嘴巴快的人。況且,她總不能告訴對方,我在看你眉毛上那顆差點兒變成“淫賤”的痣。 “支支吾吾的……噢,我明白了!早上我抽屜里那封肉麻的信就是你寫的?”男孩恍然大悟,又看了她兩眼,充滿狐疑和嘲弄,好像在說,你這人,怎么能做出這種事呢。可畢竟他還是個小男孩,面對糾纏的愛慕者,理直氣壯的同時掩不住有些臉紅。 “啊?”這是哪兒跟哪兒呀?桔年一頭霧水。 “你不是我們學校的?大老遠就為了這種事?你不覺得無聊嗎?” 桔年算是聽懂了。“雪白校服”的推理能力和對號入座的本領一等一的強。她說不出什么話來,只給了他一個嘆為觀止的眼神,游魂似的繞過了他往前“飄”。 “站住,你亂走什么?” 桔年不想跟無謂的人糾纏,只想向爸爸要了報名費就走,返程還需要四十分鐘,她下午還要上課。對方在后面越叫她就跑得越快。 一層,兩層,三層……到了,爸爸抽簽抽中了一個好戶型,她掏出了鑰匙往鎖孔里插,一次不行兩次,然后忽然停住了手。看來她是被“雪白校服”嚇傻了,自己哪里還有爸媽新家的鑰匙,她還當這是以前的筒子樓嗎?這舊鑰匙早該扔了。 “雪白校服”陰魂不散地跟了上來,臉上的警惕性益盛:“你在別人家門口干什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