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戰廷深脫衣的動作一頓,深邃的黑眸輕閃過一道清光,兩步上前,將手機從床頭桌上拿了起來,連來電顯示都沒看,便將手機放到耳邊,接聽。 戰廷深沒出聲,那端也沒有聲音傳來。 隔了好幾秒,一道匪氣中帶了絲訝異的男聲傳來,“真是讓人受寵若驚,這大約是咱們認識以來,你第一次接我電話接得這么迅速。” 是楚郁。 戰廷深閃動著柔光的黑眸,登時幽暗了下來,沉聲道,“查到了?” “查到了。否則我也不敢打這通電話。”楚郁痞痞說。 戰廷深皺眉,“說吧。” 楚郁那端沉吸了口氣,開口的嗓音多了絲嚴肅,“如果我說,除了聶禾歡這個人是真的存在以外,其余什么都東西都查不出來,你信么?” 什么都查不出來? 戰廷深眸光微陷,聲音冷了冷,“那就是什么也沒查到?” “嘖。瞧你這急躁得。雖然沒從聶禾歡身上查到什么,不過你讓我查聶家,我倒是查到了不少有趣的故事。”楚郁優哉游哉說。 “說。”戰廷深道。 “呵,就喜歡你這霸道總裁的范兒。”楚郁陰笑了聲,旋即言歸正傳,聲線肅然道,“聽說過榕城的扛把子臧天霸么?” 戰廷深目光閃了下,“恩。” 臧天霸是榕城一帶黑勢力的頭頭,為人極為陰險狡猾,且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人稱鬣狗。 為什么稱其為鬣狗,因為就連雄獅虎豹都怕鬣狗! 臧天霸本名據說并非叫這個,臧天霸只是他的名頭,至于他本名叫什么,基本沒人記得。 “現在聶氏集團的總裁聶臣燚之父聶嶸崢就是被臧天霸弄死的,你肯定不知道。”楚郁幽哼說。 他不關注這些,自然不知道。 這有什么好嘚瑟的?! 戰廷深瞇眼,“繼續往下說。” “聶嶸崢被臧天霸弄死后,其妻跟著殉情死了。聶嶸崢有一個兄弟,叫聶韓煜。這個聶韓煜不出意外應該就是相思的生父。”楚郁說。 “繼續。”戰廷深瞳眸爬上冷芒。 “之前的淵源還沒有深查,畢竟你只給我兩天的時間。” 楚郁停頓了下,繼續道,“據說臧天霸喜歡聶嶸崢的老婆,所以一直針對聶家。當時聶嶸崢的父親還在世,臧天霸還沒有如今的地位,為了討聶嶸崢老婆的歡心,逼走了聶韓煜。聶韓煜的父母為了保全兒子,只好讓聶韓煜遠走他鄉。恐怕也是抱著擺平臧天霸的打算,等臧天霸失勢了再接他回來。可惜天不遂人愿,臧天霸一路跟打雞血似的,坐上了榕城黑勢力一把手的位置。不僅逼死了聶嶸崢,也因此害得他心愛的女人為聶嶸崢殉情而死。據說聶嶸崢的老婆死后,聶嶸崢大怒,差點就把聶家給一鍋端了。不過后來沒動聶家,貌似跟聶嶸崢的女兒聶怫然有關。“ 楚郁說完,許久都沒聽到戰廷深出聲,低哼了聲,道,“目前我查到的就這么多。不過不查不知道,一查才知道原來聶家的故事這么精彩。” 戰廷深的眼眸卻在這時深黑不見底,半響,他無溫的聲音才從他唇間溢出,“我知道了。” 說完,戰廷深便要掛斷電話。 “聶禾歡就是相思,對嗎?” 楚郁嚴謹的聲音在這時傳來。 戰廷深停了兩秒,說,“嗯。” “真的是?”一向最沉得住氣的楚郁也難掩驚異道。 戰廷深垂了下眼,“掛了。” 而后,不等楚郁再開口,他便將通話掛斷了。 果斷電話后,戰廷深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兩秒,隨即抄過衣帶松垮系上,闊步朝臥室外走。 戰廷深走出臥房,本打算去翟司默的房間,不想一眼便瞧見沙發和茶幾之間地毯上,鼾聲連天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翟司默。 額前滑出幾根黑線,戰廷深沉斂眸,上前,盯著翟司默看了會兒,抬起一條長腿踢了他一腳,“起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