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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王君番外:色美色撩人-《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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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8年9月,操場里聚集起成百上千的新生,個個身穿迷彩服,衣衫后背被汗水打得濕透。

    今天烈日當空,他們才開始軍訓不到兩個小時,但所謂的軍姿已是東倒西歪萎靡不振。怎么看都像是旱地里的小雜草。

    大寫的焉巴,大大寫的生無可戀。

    “慘。”

    過來人王君忍不住感慨:“真慘哇!”

    不過說話的時候,她正坐在五十米開外的樹蔭下,左阿汀右徐潔。身旁有水有扇有毛巾,人人手里還有一支奶白色的牛奶冰淇淋。

    輕輕一舔,淡淡的甜味化在舌尖。涼意幾乎驟然游走過四肢百骸,滿世界的燥熱總算消停兩秒鐘,晉升為師姐的姑娘們不禁舒舒服服地瞇起眼眸,猶如昏昏欲睡、慵懶的貓。

    “什么叫快樂?”

    她懶洋洋地躺倒在鋪好的格子布上,仰望著天空得出結論:“藍天白云,小師妹們軍訓生不如死,我們沒課悠哉悠哉,這就是快樂。”

    白白胖胖的徐潔同學一臉滿足,習慣性反駁:“不,冰淇淋才是重點。我永遠都愛冰淇淋,夏天就是冰淇淋、電風扇還有睡午覺。”

    “睡死你,成天就知道睡。”

    王君迅速吱溜完整支冰淇淋,腦袋枕著雙手,偏頭問:“阿汀,你下午有事不?”

    “沒——”

    話音未落,包里電話響起。

    這兒擁有隨身電話的只有阿汀,她歉意地笑笑。提包起身要走,被王君及時攔下。

    “就在這接電話唄,外面多熱。陸珣,陸珣辦公室,你家。不用想都知道只有她們會打電話給你,我們又不偷聽你講電話。”

    已然閉上雙眼的徐潔翻了個身,含糊嘟囔:“我沒睡著,你趁早接,我還能光明正大的聽。”

    好吧。

    阿汀翻開包,“那我接了?”

    “接。”異口同聲。

    迎著陽光摁下接聽鍵,通話開始計時的剎那,對面傳來一聲悲痛長呼:“老板娘!!!”

    “怎、怎么了?”

    默默拉開距離,阿汀揉了揉耳朵。

    王君徐潔揉耳朵的同時順便交換個心照不宣的眼神,下秒鐘,那邊果然鬼哭狼嚎道:“老板他又開始了!老早約好下午談生意的,很大很大的生意,就跟……就跟飛機似的生意老板娘你明白吧?”

    “明白……”吧。

    “飛機大的生意,人家還大老遠坐飛機過來。老板他說沒勁兒就沒勁兒,說不去就不去。徐律師又不在北通,阿彪去南江了,這會兒老板他……”

    打電話的人大約回頭去看辦公室,再說話時非常絕望:“他又打開保險箱數錢了。”

    呵呵。

    徐潔王君對視,皆是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陸珣這個狗賊,死皮賴臉臭豬一只。

    想方設法在年中擺桌結婚不說,每逢周六周天必要獨占阿汀也就不說了。

    萬萬想不到他得寸進尺,動不動給阿汀灌輸住宿舍的不方便之處,企圖撬動她們姐妹花的穩固關系;動不動化身牛皮糖粘到學校里來,還動不動鬧得辦公室里雞飛狗跳。

    大前天是沒睡好沒精神不想干,昨天是太熱了中暑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有無數借口輪番用,再有意配合開保險柜拉抽屜數錢的操作,作出一副‘天涼了,讓我數數小金庫決定要不要解散辦公室‘的姿態,以至于辦公室全員緊張,一通電話打來這里然后——

    “老板娘您下午有事么?”

    來了,繼鬼哭狼嚎描述之后的求救。打電話的老爺們心虛顫著聲音問:“有空的話,要不您來趟辦公室?大強開車去接您,看時間估摸著……差不多到學校門口了。”

    ……那你還問個龜龜??

    老套的招數永遠用在她們下午沒課、陸珣手頭有事抽不開身的時間段,這么來來去去上演不嫌膩煩,傻子才看不清楚真相?

    逐漸演變成今天這個形式,分明是因為全辦公室心知肚明,為了穩住飯碗而配合任性老板作戲。縱容老板越來越自說自話,形成糟糕透頂的惡性循環嘛。

    王君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狗陸珣。”

    徐潔隨之翻了個白眼:“一群豬狗腿。”

    阿汀無奈掛斷電話,還記著方才起頭的話題,回過頭問:“君兒,你下午是不是有事?”

    王君隨手撓撓后腦勺:“啊,是有點。”

    “就校刊那邊開新板塊,找我商量擱在新板塊上的事兒。本來想找你陪著我去的,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有事就算了。”

    阿汀猶豫:“你自己行嗎?”

    “哎呀我的老天爺,多大人了有什么行不行的。你盡管去你的就是,省得陸珣沒完沒了。”

    王君滿不在乎地推走她,催促并且目送她離開。打個大大的哈欠,低頭敲了敲僅剩的小伙伴的腦門,“喂,你要不要陪我去啊?”

    “不要不要不要,我都睡著了!”

    徐潔秒拒絕,毛毛蟲似的扭來扭去,然后掀起一角布蓋在臉上,自顧自地呼呼大睡。

    ”切,我還不要你陪呢。”

    “別睡死去,跟豬似的不知不覺給人賣了。”

    王君一躍而起,拍拍屁股躲開小伙伴的連環踢攻擊,以包做傘毫無形象地頂在頭上,哼著調調往校刊辦公室走。

    話說時間過得真快啊。

    一眨眼從熱熱鬧鬧的大年夜至今,阿汀家攤子店面兩頭開,爹媽搬家來北通幫著看店了。也順利出版幾百本,在市內大大小小的圖書館里流通兩三個月,漸漸小有名氣。

    畢竟是新奇玩意兒。

    出版商調查到評論不錯口碑良好,瞧著有利可圖,自然而然商量加印。愿意用上更好的紙張更漂亮的封面,還請業內亂七八糟的大作者搞評語,最后在內頁貼上小小的作者照片——當然這是她本人自愿的。貢獻出大學報道的單寸照,給爹媽點炫耀的資本嘛。

    陰差陽錯也算堂而皇之地公布身份了吧。

    女學生王君正在創造有史以來從未有過的,女俠闖蕩江湖的故事。在校名氣因此上升一大截,有段時間簡直被當成猴戲看。后來熱度小點,仍有過路人頻頻回首,更有大咧咧跑過來問‘下回如何’的讀者。

    人生在世虛榮常事,作品得到認可,王君多少有點高興自豪。只不過凡事兩面性,有好必有壞,比如現在——

    “真的要讓那個什么君寫的武俠上咱們新板塊么?這會不會降低咱們校刊檔次了啊?”

    女聲欲言又止,搞得門外的她非常不好意思。

    這剛走到校刊辦公室門口,還沒來得及敲門就聽著有人背后非議。你說這白白送上門來的墻角,到底應該聽,還是應該聽呢??

    王女俠陷入裝模作樣的躊躇中,抱著雙手依靠在門邊,悄悄往里瞅了眼:兩個女同學抱著本子站在窗邊,一個長發一個短發。

    短發支支吾吾地附和:“是呀。那王君不是正經中文系出來的,平日上的課跟這個八桿子打不著。又不是散文文章,她這么個女孩子家家,寫這些不入流的武俠……”

    “還是個女主人公!”

    長發顯然底氣更足,義憤填膺道:“說得好聽是劫貧濟富的女俠,說白了不就是偷東西么?還到處拋頭露面招蜂引蝶,沾什么江湖十大美公子,我看根本就是思想態度不正確!”

    “臟話也多……”

    “還有葷段子,真不害臊!”

    兩人一搭一唱好精彩,王君抬腳踏出小半。

    準備進去口舌大戰八百回合來著,沒想到里頭突然冒出個男聲,情緒淡淡地反問:“你們自己看過那本,還是道聽途說?”

    嘿,怪干凈的聲音。

    風吹鈴鐺輕又清,冰塊碰杯叮當響。

    男同學的聲線大抵如此,滑過耳膜泛起微妙的清涼。

    腳步收回來,那態度張揚的長發女同學好像瞬間又理屈,悶聲回:“大家都這么說的。”

    “我、我看過……”

    短發接話茬飛快,有點自我表現的本能。

    偏偏礙于天生膽小,弱弱道:“我之前看到第八回,后來知道是同校女學生寫的,就沒看下去了。因為我覺得女孩子不應該——”

    “好看么?”

    男聲打斷她,“我看過很多次,照樣好看。嚴格來說作者跟沒有必要關系,作者性別更無關內容。但非要提上性別的話。”

    他頓了頓,所有人的心臟都頓了頓。

    “師哥你……”

    聲音沉了點,那人說了三個字:“她很好。”

    又輕描淡寫地補充:“她的,她的構思文筆都很好。我認識文字之后還想認識她本人。就這樣。”

    屋內寂靜,屋外王君五官皺縮。

    連手指都蜷縮。

    幾乎想沖進去拎起他的衣領大喊:知道在作者本人面前說這種話是什么行為么兄弟?

    流氓啊正宗的流氓行為!

    差不多給你們翻譯下就是:你的眼睛好看鼻子好看,穿著衣服很好看我還想看看你脫了衣服的樣子。明白了嗎姐妹?徹底的流氓!!

    屋內長發臉色大變,短發則是搖搖欲墜。

    前者義憤填膺指責那本沒什么稀奇,后者斷斷續續說:“她……根本上就是把男主人公改成女而已呀。體系還是老套的江湖體系,沒有多少難度……我們都能做到。”

    但你們沒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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