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和和解-《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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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珣想起大清早接到的電話,徐克己三言兩語交代他自個兒上個電話的通話內容,并且好心提醒他:宋小姐擺明懷疑你和我妹有關系,麻煩您老注意點,別那么快露餡兒了。
八個小時后,徐潔又火急火燎打電話來,說阿汀莫名其妙非要來歌廳,還打扮特別惹眼,問他怎么辦。
那時陸珣坐在辦公椅子上,手指緩緩敲擊著桌面,不緊不慢地回了四個字:不怎么辦。
什么都不用干,由她去。
天底下沒人比他更清楚她的性情心思,所以在開口的剎那,陸珣已經知道徐克己的提醒來太遲,他已全面露陷。
掛斷電話,徐克己坐在沙發里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被他一腳踹下去,屁股差點摔兩半。這才捂著屁股唉聲嘆氣道:“宋小姐猜猜而已。這回歌廳更擺明是陷阱,你去了你成證據,你不去她抓不到證據,這事不就結了?”
阿彪回辦公室開醫藥報單,捂著腦袋幫腔:“要不老板你別動,我幫你去看看情況。有什么動靜你再來,說是我通知你來的,這沒問題吧?”
兩個臭皮匠接連折騰出各種鬼點子,歸根究底不贊同陸珣來,勸他撇清關系瞞天過海。
仿佛一個粗糙稚嫩的陷阱擺在眼前,徐律師和阿彪都能發現,更何況老奸巨猾的陸老板?
太容易看透,本該橫跨過去。
但只要稍微想到布陷阱的小姑娘,想到她的處境,就不太想讓她空手而歸,不想讓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
所以陸珣還是來了。
類似于心甘情愿往陷阱里跳,明知風險不小。
歌廳里隔音不錯,隔著一間包廂的聲嘶力竭傳到這兒,變成過濾后的淺淡字句。
遮光窗簾布層層疊疊拉得嚴實,阿汀看不太清陸珣的神色。唯獨隱約的輪廓、無法忽視的熱度,然后他低不可聞的聲音溢了出來。
“有什么想問你就問。”
他很快說:“要么說實話要么不說話,這句免了,我記性沒那么差。”
意思就是他會遵守她的規則。
陸珣以為阿汀會提很多問題。你是不是讓徐潔盯著我?為什么?你們私底下有多少來往?你到底把我當成什么……之類的。
不過阿汀想了想,只問:“徐律師今天給你打過電話嗎?”
“打了。”
陸珣琢磨著這個問題背后的意義,阿汀僅僅朝他笑,隨后搖頭說:“那我沒有別的要問了。”
這就不問了?
陸珣眉心聚攏,沒花多久又散開。
“你知道徐克己會給我通風報信?”
阿汀糾正:“猜到的。”
那也夠了。
原來小姑娘的陷阱沒那么簡單。你以為她一知半解,其實她早摸得水落石出。她的陷阱不是拿來驗證真相,而是驗證你。
不動聲色挖個陷阱,給你一種謊言即將暴露的危機感,看你準備裝模作樣蒙混過關,還是老老實實出現在她面前承認事實。
她重點在觀察你的態度。
“我中招了?”
陸珣微微挑眉,好似難以正視自己在小丫頭片子面前輸得稀里糊涂的事實。
阿汀憋著笑,非常體貼還有點調皮地說:“你中招了。你需要靜靜嗎?”
“要。”
誒,還真要啊……
“那我先回我同學的包廂。”
自己放出去的話自己扛,阿汀巴眨巴眨眼睛,拉住門把手要走——
下個片刻便被拉了回來。
“不靜靜了?”她好奇地問。
“沒什么好靜的。”
門邊盡是靠墻的沙發,陸珣說著坐下去,一個用力便將她拉進懷里、整個兒抱在腿上。
他大腿很硬實,像冰箱里凍過的肉,但又是滾燙燙的,隔著兩層布料仍能傳來兇猛的溫度。
阿汀小心翼翼側坐著,腦袋瓜子低在他的脖頸邊上。
雙手無處安放地撥弄著,陸珣伸手過來捉住,手背擱在她的腿上。什么出格的動作都沒做,光是大片大片間接接觸的皮膚自發泛起輕輕微微的顫栗,有些酥。
眼睛逐漸適應渾濁暗淡的空間,阿汀看到他長而潔凈的手,指甲修剪成順暢的弧線,漫不經心勾著她的手指把玩。
不禁放輕呼吸,她溫順坐著不動。
陸珣卻是動了動,額頭靠在她瘦削纖纖的肩上,低道:“還以為你要生氣了。”
然后嫌他惡心,讓他滾。
也許是被太多人譏諷嘲笑了,收獲太多人的厭惡憎恨。陸珣骨子里棲息著這般惶恐,時淡時濃,反復無常。
上秒鐘覺得我很好,你會喜歡我的;
下秒種糟糕透頂了,活該遭受遺棄。
他所缺乏的安全感埋得很深很深,猶如有吸力的洞,不死心地拽著他,希望讓他墜進無底的深淵。
阿汀抬眸看著他,反手將他的手上下握住,嗓音細細地說:“要是你今天不來,我要和徐潔說清楚的。讓她不要再幫你看著我。“
“你的話……”
“只要你別對我撒謊,說你不認識徐潔、沒讓她干過任何事就行。承認不承認是你的事情,真的不想承認,我可能會有點不高興。不過既然你來了,這次就原諒你了。”
她笑一下,梨渦淺淺的,軟軟道:“你運氣很好,我是很講道理的人。”
陸珣低低的嗯聲。
他知道自己運氣差到極致,又好到極致。
良久之后又說聲對不起。
稀薄得像是錯覺、像夢里的飄渺而過的微風。陸珣這人脾氣大得很,壞事錯事干了一籮筐,這還是頭回乖乖認錯。
阿汀抬起胳膊虛虛摟住他的脖子,小聲:“那你要改嗎?”
陸老板那種特立獨行、高傲不準指點的脾回來了,頓時理直氣超壯地回:“我要知道你在干什么。”
所以他知道錯,但不改。
可把他厲害壞了。
阿汀差點去咬陸珣耳朵,讓他嘗嘗滋味。只是冷靜下來想想,抱不準他真的很有滋味……
果斷放棄這個念頭,阿汀一板一眼說起道理:“我沒有說你必須改,因為你的確幫了很多忙。”
陸珣倨傲點頭,尾巴翹上天。
“別點頭,我還沒說完。”
嚴格的小姑娘繼續道:“但徐潔本來就是我室友,現在又成了朋友,我們以后會很尷尬。我在她面前都沒辦法好好說話了,總覺得不管說什么都會傳到你的耳朵里……”
陸珣不點頭了,否認說他從來沒有逼著徐潔打聽雞零狗碎。純粹因為不能從早到晚盯著阿汀,加之她不愛麻煩人,常常藏著心事不說,看著好欺負,很能招亂七八糟的貨色來占便宜。
他說得非常理所當然,口才流利,以至于有好幾秒種,阿汀都恍惚他是超級被迫無奈才干這回事。
真不愧是做老板的人呢。
這件事上兩人糾葛不少時間,最后的定論是:她以后有解決不了的人事物不能藏著掖著,要主動給告訴他、找他幫忙。之后他會嘗試慢慢改掉遠程盯梢的壞毛病。
奇怪。
阿汀發現這事兒扯到后來,受到懲罰并且需要改正的人、莫名其妙變成她自己了??
算了算了,不計較這個。
靜謐感肆意流淌,阿汀伏在他的肩上,蹭了蹭腦袋。
“你做事情會有你自己的理由,不會隨便干壞事。”
她這樣說,陸珣其實想問:你怎么知道?
為什么這么相信我?
阿汀自言自語似的咕噥:“所以不管你做了什么,只要你愿意告訴我,我就會努力去理解你。”
“真的。”她一副‘我很認真’的表情。
陸珣側臉線條冷銳,緩緩應了聲:“嗯。”
他突起的喉結就在視線很近的地方滾了滾。阿汀一眨不眨看著,其實想說犯錯也沒關系的。
陸珣你的話,也許是我的最崇拜的人。
或許至少是我所仰望的濃烈,是我向往但不敢觸碰的叛逆。反正就是那類很好的存在呀。
這么想著,沒好意思說出口。
她仰起頭,忽然吻上他的喉結。
陸珣是受不得撩撥的。
指甲蓋那么點都受不了,他易起欲。
阿汀后知后覺領悟到這個真理,已經遲了。
該親的親該舔的舔,不該咬的不該碰的全被他占盡便宜。阿汀眼下成了水里撈出來的小姑娘,長睫細發濕漉漉粘著,整個人都很蔫巴,動動手指頭的動力都沒有了,只想懶洋洋窩在陸珣懷里。
像嬌氣的貓。
陸珣罪惡的手仍貼在腰上,低下頭要親,被她艱難抬手擋掉。他不放棄,慢條斯理壓下她的手,照樣去吮吻下唇、不厭其煩地勾纏舌尖、**地舔舐過牙關舌根。
阿汀沒勁兒掙扎了,阿汀投降了。隨他粘粘糊糊溫存許久,才有力氣豎起手指頭推他,一面斷斷續續地問:“你還有沒有、偷偷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要今天交代啊。”她小小的呢喃。
陸珣慢悠悠咬咬手指,又舔舔,沖著這句話帶她回家。
也就是那間莫名冷清的高樓套房。
阿汀之前來過,活動范圍局限于客廳和衛生間。她知道陸珣住得離美食街很近,相當于住在她家附近。但直到站在臥室落地窗邊上,向下看,才知道他們家離得那么近。
只隔兩條巷子,他低頭可見。
“上回沒感覺這么近,是阿彪繞遠路了么?”
手指在玻璃窗上圈住自家宅子,阿汀突然想到:“該不會這個宅子……”
“我買了。”
陸珣從背后抱過來,輕松的口吻差不多是當初站在山頂的重播。手指頭挪來挪去。這個是我的那個是我的,這些全部是我的。
還有你。
你是我的,他曾經迎著夕陽說過這種話。
阿汀回過神來,嘀咕一句難怪。
難怪劉大姐做鄰居,又是家里缺錢便宜賣,轉頭又是借到錢了可賣可租。她居然到現在才發現陸珣不著痕跡做過這么多安排,還到處安插眼線。
“陸珣你真是……”
她不知說什么是好,他腦袋靠過來,散漫慵懶地說:“以后你搬過來,在這就能看到家了。”
搬過來。
那是……結婚的意思?
已經想到那么遠以后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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