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阿宋夜攤-《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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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血緣關系的一對半母子很少單獨相處,林雪春嗓子卡住,在用不著你拿菜單、誰敢勞煩你拿菜單等一干話語中徘徊。片刻后菜刀往紅帳篷一揮,艱難選出最好聽的一句:“我來。你擱那邊坐著去。”
陸珣望過去,是光頭他們一桌。
“是你弟兄?你讓他們來的?”林雪春一臉‘休想瞞過老娘’的表情,陸珣不置可否。
他其實只叫光頭來熱個場子。不過光頭這人的優缺點都在于,你說八分他再揣摩兩份,給你湊個滿十。
因而自作主張帶來了辦公室所有員工,美其名曰老板請客團結大家,實際上是給未來的老板娘、以及老板未來的丈人丈母娘熱場子。
這事兒光頭做得不太有把握——陸大老板的表情、表揚向來給的吝嗇,天底下沒人能把握住他的心思。光頭在他身邊揣摩的每一絲都走在鋼絲線上,輕易摔得粉身碎骨。所以更敬他,畏他,握著菜單的時刻忍不住偷偷去看他臉色,確保自己沒做錯事。
那模樣被林雪春看在眼里,自然猜到這七人的來路。只不過前頭沒空揭穿罷了。
“那邊上菜了,你的人自個兒招待去。”
林雪春搶過他手中的菜單,抖了抖,聲音漸低地咕噥:“要沒你這冰箱,今天還招不來這么多人。兩份人情我記住了。”
這話太柔情,不適合她的做派。臨走前自然狠狠瞪一眼,“不過你別得意,下回再來瞎做好人,看我是謝你還是打斷你的腿!”
說完就往邊上走。
兩個年輕姑娘看送菜單的人變成她,臉色不很好。林雪春仔細看了,這是兩張正值豆蔻的臉,猶如春天冒尖的芽芽兒,定有不少男人喜歡。
哼,幸好給攔住了。
眼珠子一掃,驟然發現里外年輕姑娘不少。眼睛里點著燭火,五成盯著兒子看,另外五成盯著半兒子看,仿佛狼崽子瞧上大肥羊,想逮不敢逮,光是緊緊看著。
忽然想起鄰居說過,這世上靠譜好男兒比好姑娘少得多,搶手得緊。
林雪春再去看帳篷里的陸珣,就咬牙,真想用兩只手把他硬生生給掰過去。留個背影給狼崽子,總不能看出花來吧?
點完菜,她匆匆抓住個跑進跑出的阿汀。
“你別折騰了,坐著去。”指的是帳篷所在的方向。
林雪春主意打得很壞很穩,管他野小子能不能成,反正阿汀現在中意,這人就是宋家定下的。狗屁的狐貍妖怪,誰都甭想從她林雪春的寶貝女兒手里搶東西。
碰不許碰,看都不許多看。
奈何阿汀還傻乎乎不肯走,要幫忙。
“小胳膊小腿能幫上什么,讓你去就去!”
一會兒陸珣被搶走,躲在被子哭瞎眼都沒用,老娘上哪里給你再弄個陸珣?
林雪春操碎了心,一個勁兒連推帶趕。
動作溫吞的阿汀被迫失業,往帳篷走去。
王君徐潔兩個小姑娘還沒吃飯,同時光榮退休。免費點了3個菜和兩份炒年糕,接著便快樂舔著冰淇淋等飯吃。
宋敬冬持續勞作:?
不禁湊到林雪春身邊提醒:“你兒子也被很多人盯著看。”
“看就看唄,還能少塊肉咋的?”林雪春繞開他,冰箱里拿出一只去了毛的鴨。
宋敬冬:“還被趁機摸了手!”
“摸就摸唄,大老爺們摸兩把死不了。”林雪春不耐煩道:“有人扒你褲子再來說話,嘰嘰喳喳煩死了。碗不夠用了,趕緊回家拿碗去!”
“喔。”他故作委屈。
“別學你妹說話!欠打直說。”
“哦哦哦。”
宋敬冬咬了根牛奶冰棒,抬起一盆臟碗就往回走,避年輕小姑娘們如蛇蝎。
正巧劉招娣夫妻倆大汗淋漓趕來了,說是娃娃晚上睡得遲,鬧得他們來晚了。不消多說多問,他們直接拿起抹布,三兩下收拾掉桌子,動作簡直不能更利索。
站在椅子邊上的阿汀一再張望,總算不用擔心人手不足。坐下去面對七個不算熟悉的男女,桌上一時靜得比較尷尬。
“老板娘好!”
一男同志笑嘻嘻打招呼,挨了光頭一個巴掌,又齜牙咧嘴的改口:“宋小姐好。”
其他人紛紛附和:“宋小姐晚上好。”
“晚上好。”他們改了稱呼,稱呼里頭的敬重感不改。阿汀沒好意思問名字搭關系,只應了聲,讓他們管自己,別理她一個蹭飯的。
短發姑娘就笑:“哪兒是你蹭我們的飯,明明是我們蹭你的面子。”還起身招呼,“難得碰面想敬杯酒,不知道宋小姐肯不肯接?”
她說話的時候,聲音有點緊張,手也有點不自在。阿汀很快明白過來,所謂敬酒不只是敬酒,而是針對上次在廚房里的一番言論,借機給她道歉,想知道她愿不愿意接受。
還發現另一件事:在場七人六個男,傳說中的春梅不在其中。不知是被調走了,還是真的被開除了。
“宋小姐?”短發姑娘又喊。
阿汀回過神來,對她笑:“我去拿個杯子。”
她不是為難人的性子,人家真心認錯,她就愿意給臺階。只是人還沒起來,陸珣直接拉著她,示意她用他的杯。
杯里有橙黃色的液體在流動,細小的氣泡冒出。
阿汀說謝謝,不料他手一轉,直接把酒倒進自己的碗里。只給她一個空的杯,“酒不是什么好東西,有我碰就夠了,你別沾邊。”
冷冰冰的話一出,帳篷里頓時是心驚肉跳的靜。
個個屏氣凝神,暗自揣度陸珣的意思,揣出千百層,只有一個核心不變:短發曾經冒犯小老板娘,小老板娘這關輕松過了,背后還有老板把這關兒,看樣子難過。
當事人臉色蒼白。
眼珠時不時轉向陸珣,但他僅僅垂著睫毛,骨節分明的手指撥開兩個螃蟹殼,慢悠悠在紙巾上滾兩個來回。擦凈了,再放到小姑娘盤子里去。
從頭到尾不給她一點臉色,一絲的余地。以至于她干巴巴舉著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后悔死自己一時口快,更后悔自己為春梅打抱不平時,大咧咧說了句:不就是得罪了老板娘么?有什么了不得?
那時他給她解釋了拋棄春梅的原因,沒多責怪。原來記到現在來表態:沒錯,得罪老板娘了不得,我就這樣讓你下不了臺。
沒有情面沒有寬容,管你姓張姓李干多少年,陸老板的規矩就是規矩。
短發姑娘不在乎出糗,只擔心下了飯桌丟工作。原先說好今年干得好,陸珣會幫她把鄉下小兒子戶口遷到北通來的,這事泡湯就全完了。
怎么辦?
她臉上表情一變再變,越變越難看。阿汀看在眼里,往杯里倒了半杯水,歉意的笑笑:“我不會喝酒,能拿白開水替一下嗎?”
“宋、宋小姐。”
閃閃亮的大臺階擺在眼前,短發姑娘激動地走了聲,“能,當然能。”
兩個杯子碰了碰,兩人坐下。小姑娘碗里盤里不聲不響堆了好多東西,她輕聲說自己吃不完,不要再放別的東西了。
陸珣端了一碗水煮蝦放在她手邊,好整以暇:“蝦也不要?”
阿汀如臨大敵地抿唇,細眉皺來皺去,最終抵不住誘惑地吐出一個字:“要。”
陸珣笑了,慢條斯理給她剝。
眾人心口一松,僵滯的氣氛驟然活了過來。
再二十分鐘,又來一桌六人,隔壁紅帳篷坐滿了。林雪春順道到他們這邊問問菜的味道怎么樣,合不合胃口。
哪兒敢說不好?
七個人爭前恐后地稱好,尤其光頭桌一拍,說這菜滋味妙絕了,頂呱呱。老板娘好看嗓門亮,整個攤子無可挑剔,盡早賺足本錢開店去,保準客人源源不斷,錢滾滾而來,一下子開他個十家八家阿宋連鎖大排檔。
“數你嘴皮子精!”
林雪春今晚紅光滿面,被他說得高興,一盤燜拍黃瓜兩碗酒上了桌,“不管誰使喚你們來的,反正你們就是這攤子上頭一個客人,送酒送小菜。”
這邊夸老板娘大方,那邊紅帳篷紛紛起哄:”老板娘,我這兒能不能送個小菜哇?”
“多點酒菜,你給我賺頭我給你小菜。”林雪春說著,突然聽到那邊一聲尖叫,青年人手足無措地喊:“老板娘,你、你這兒子不管好,怎么往人碗里搶東西呢?”
哈?
宋家就一個兒子,擱家里洗碗呢。
只見一個桌子高的小兔崽子,左手握著一只啤酒鴨的大腿,另一只手捏著筷子,在熱騰騰的炒年糕中戳來攪去。
林雪春氣勢洶洶過去揪他領子,五指扣著腦袋扭過來一看——
真他娘是那沒家教的小毛孩子,志寶!
章程程生來被批煞星,這輩子只能有一個兒子。婆家原先不曉得這層,還奇怪章女子樣貌歸丑,但屁股很大,看起來很能生養。怎么娘家聘禮要得這樣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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