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小含羞草-《治愈偏執的他[八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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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汀小弧度揮揮手,轉頭鉆進樓道,跑到一半又折回來。探出半個腦袋看看,他果然還站著那兒,非要看到她安全出現在陽臺不可。
“你快回去?!?
阿汀上去輕輕推他一把,“他們還在辦公室,等你回去換地兒呢。都該等著急了?!?
“明后天我很忙?!?
走了可就沒時間來看你了。
陸珣低頭望著她,眉眼輪廓深邃。
原來他也惦記這三天的空白,也會感到不舍。阿汀摸了摸手上的玉鐲子,忽然靈機一動,在自個兒包里掏出一支淡粉色的鋼筆。
小賣部里買的,介于幼稚與時髦之間,筆身花花綠綠印著圖案。不過價格實惠,又很好用,班里不少女生在用。
“給你這個。“
筆帽上端正刻著小名,用來防丟。阿汀隨身沒有其他更具個人特色的東西,便把這個塞進他手心里,細聲叮囑:”不要弄丟,下次再還給我?!?
怎么還要還啊?
陸珣聲音微啞:“不是送給我的?”
阿汀彎起杏仁形狀的眼兒,小狐貍般的狡猾:“是讓你下次見面,來找我說話的?!?
三天后的閱兵典禮,有學生有老師,說不準還有很多家長來看。要是沒個正當理由,他憑什么在茫茫人海中只朝她走來,找她說話呢?
撿到了鋼筆,這個借口很合格。
陸珣應了聲好,被她連催帶推地趕走。周圍不少學生出入,下意識回頭多看兩眼。好在光線不鮮明,沒人認出他。
阿汀站在門口,望著陸珣身影消失在視線里,她才腳步輕快往回走,一口氣上五樓,腰不酸腿不疼,還有興致哼著歌兒。
寢室大門剛有動靜,徐潔王君便麻溜兒放下話本,手腳并用爬下床。一左一右交換個眼神,猶如門神般守在兩旁。
兩聲鏗鏘有力的譴責冒了出來:
“好你個阿汀,偷溜出學校!”
“有沒有給我帶好吃的?!“
喊完兩人一瞪眼,自相矛盾起來。
“你怎么就惦記著吃的?!”王君嘴角抽動:“咱不是說好了,要開堂公審的么?”
“誰讓我餓了!”
徐潔眼珠打個轉兒,盯上阿汀手里的袋子:“”那是什么那是什么?是吃的不?”
陸珣剛剛沒說這里頭有什么東西,不由分說就到了阿汀的手里。這時候打開一看,竟然裝著好幾盒小蛋糕,草莓櫻桃藍莓的點綴都有。旁邊還有不少真空包裝的糕點,造型精巧。
“有口福了!”
徐潔喜滋滋摸著肚皮:“難怪我今晚看不上食堂,一點胃口都沒有??隙ㄊ橇系酵砩嫌泻贸缘模糁亲咏o它!”
“挑食就挑食,說法還挺多。”
王君不貪吃,不過女孩子家家對蛋糕天生的青睞。這玩意兒貴啊,平日幾乎碰不著的,她理所當然地饞嘴,又理所當然地發出質疑:“這蛋糕哪來的?你今天沒去看房子是吧?”
孤男寡女出門總是不好的。所以阿汀請假的真實理由,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大概只有宋敬冬好累的老哥哥,攔又攔不住,拆也拆不掉,只得叮囑她們低調,別往外說。
“你不用回答了,我知道了。”
阿汀撒謊很少,功夫不夠高明。王君一看就曉得,哪兒是看房子呢?分明被人形的貓拐到外頭野去了,怪不得買這么多好吃的,樣樣來三份。
那貓是花錢收買她們,免得她們跟阿汀計較,讓她下不了臺呢。
混球小子心思真多,跟娘們似的。
陸珣人不在,王君一次性哼了好大一串。不客氣拿了幾塊蛋糕,邊吃邊在腦瓜子里咒他出門丟鑰匙丟錢包,大半夜被涼水塞牙縫,出門八百里還找不著醫院。
徐潔反應小。
早猜到陸珣這人花招百出,不可能放著學校不來,放著阿汀不見。她蹲在椅子上舔蛋糕,滿足得兩只眼睛瞇成縫,不停感嘆蛋糕好吃。
“你不如寫篇文章夸死它算了?!?
王君嫌棄她沒完沒了的稱贊。
“切。”
“不識貨色,這是老字號蛋糕鋪,洋的中的蛋糕都名氣大大有,生意紅火得要命。知道你這兩口是什么不?”
“什么?”非常配合。
“少說五塊錢,半個小時排隊,還有車油錢。不是盤中粒粒皆辛苦么?我覺得這蛋糕來得辛苦,夸兩句不行啊?!?
五塊錢買這玩意兒?
有錢人真了不得,有錢沒處兒花。
“行行行,我鄉下人沒見識,別跟我計較唄?!?
往常徐潔都這樣數落王君,這回打她自個兒口里出來。聽著滿不在乎,徐潔心里別扭,像是被地痞流氓反調戲了一把的兇悍姑娘,頓時陷入尷尬之中,好久給自己辯解一句:“我可沒這么說?!?
這把斗嘴王君以退為進,贏了。嘿嘿笑著啃蛋糕,忙不迭將剩下的塞進抽屜里。不要白不要嘛,不影響她下回唾罵陸珣狗賊。
不過吃著吃著,分神打量阿汀———
她正往小書呆子的桌上放蛋糕,面皮白里透粉,像一只水靈靈的桃子。嘴巴也紅紅的,眼角染上幾分來歷不明的艷色,那股子與世無爭的素凈忽然沒了,整個人變活,變好看,變得天翻地覆。
太不對勁。
王君眼神犀利,拉過她問:“你臉怎么紅了,嘴巴也這么紅?是不是陸珣占你便宜了?”
好直接的問法,阿汀感受到作弊別抓的緊張感,慌慌屏住氣息,扯了個謊:“可能晚上吃得太辣了?!?
日暮村生在南邊,北通偏北,飲食差異大。這塊地方的確愛吃辣,來抵御潮濕的寒冷的天氣。不過南方人一時半會兒吃不慣。
上回親爹就吃得滿臉通紅,水里撈出來似的。電話里再三告誡,不要輕易去沾辣,免得傷了腸胃,火燒火燎好幾天。
這個說法站得住腳,王君信了大半,只奇怪:“好端端的干嘛帶你碰那玩意兒。飯館里是不是有老賴抽煙?臭死了,趕緊洗洗去?!?
“不是他帶我去的,我自己想試試?!?
忍不住為陸珣開脫,獲得一個恨鐵不成鋼的表情。阿汀縮縮脖子,收拾睡衣進去洗澡。
這時候還沒有花灑。
不對。
花灑是有的,大戶人家里裝著。寢室大多用一根綠油油的細水管代替,洗澡之前必須放兩三分鐘的臟水。
臟水好像也被加熱過,淡淡的水氣在衛生間里氤氳,阿汀無意間瞥了鏡子兩眼,視線不禁停頓良久。
指尖撫上臉頰,是燙手的溫度。
發生過的一幕幕重回腦袋,一種發顫的酥感在皮肉之下四散,滲透進渾身的細胞,五臟四肢七竅齊刷刷發軟,鏡子里的姑娘面紅耳赤。
那個野性勃勃的陸珣。
那雙骨感的手,熱烈的唇角。盡數浮現在眼前,觸感重溫,肌膚上涌起一片細小的絨毛。
不要想!
阿汀急忙往臉上潑水。
冷的水,熱的臉,交織碰撞反而冷得更冷,熱得更熱。還是停不住想他。
于是。
阿汀就頂著這么一張大紅臉,默默駐扎在水龍頭前。想一次潑一下,想一次潑一下,來回折騰幾十下,終于壓下心里那些蕩漾,洗了個熱水澡,渾身的皂香。
照常九點熄燈,今晚宋婷婷沒回來。
大約到十點多的點兒,寢室里其他的人已然睡去,留下阿汀白天睡了兩覺,數了五百只羊還沒睡著。
數水餃好了,讀音類似睡覺。
抱著自欺欺人的想法,阿汀又數了五百個水餃,數得有點兒想吃玉米豬肉水餃。然而并不困,便睜眼干看著天花板。
腦袋瓜子轉來轉去,她翻過身來,趴在枕頭上悄悄的自言自語:“他親我了?!?
“說是收利息,就親我了。”
“像銀行貸款一樣?”
“但我沒借錢,沒有跟他要什么好處……?”
邏輯不對頭。
外公說過小孩只在乎心情,而大人為了利益活動。尤其是做大生意的商人,不亞于三頭六臂的怪物,心思深沉讓人看不透。
他們從不允許自己虧本,代價是給別人挖坑。
阿汀思考了良久,得出結論:“我被坑了。”
“沒交往的時候,他不應該親我。”
半睡半醒又聽到動靜的王君:……
這傻孩子成天不睡覺,大半夜琢磨什么呢??
沒救了沒救了。
陸珣大半夜回到辦公室,沒人察覺。里頭大家伙兒收拾完東西,不斷翻看他們留下來的殘頁資料,檢查角落。反復確認他們留下了該留下的,帶走該帶走的,免得鬧出錯誤飯碗不保。
人多嘴雜,順口就聊起神秘的小老板娘來。
“你們說老板娘今年多大???看著挺小,二十肯定沒有。咱們老板算不算老牛吃嫩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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